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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形师(72)+番外

“不……不是……啊,好吧……是他……”单薄的身躯痉挛不止,除了祈望交合的快乐,早已神思不清。他突然将上身挺起,与床面形成一个怪异的角度,涨红脸颊大声嚷道:“是那个迟傥!是那个该死的抛弃了我姐姐的整形师,是那个该套上粉红色三角裤游街的鸡奸者!”

她是一个善于驯狼的女人,面对这样一个连狗都称不上的男孩,操纵他简直易如反掌。

宓娜仰面大笑起来,那张艳丽面孔因这个极度扭曲的表情而显得那么狰狞。抬起线条极美的两条手臂,一同拨散了如瀑的长发——她的头发就像最华丽的裙摆那般展于空中。接着她稍稍向上抽离了身体,随后又重重往下撞击。

男孩终于被引入了天堂。

第54章 宠儿(5)

尹云的死讯迟傥也知道了,仍在拍戏的郝透得知于谢罗彬的随口一提,然后立马煞有介事地给他打了电话。

迟傥的愕然多过悲痛,倒是殷之纯愣愣地坐在了窗台前,陷入了不知所想的沉思中。

一个人坐了很久,忽然开口说——

“餐馆招待的活儿非常辛苦,她总是工作到很晚,然后蹑手蹑脚打开房门,将一盒冰激凌放在我的床头……”

迟傥听明白了。殷之纯口中的这个“她”是他的母亲,死去的女孩长有一双与她极为相似的眼睛。

那个夜晚,他向他坦诚自己的过错给他带来的伤害,他则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那段最不堪回首的童年往事。

“她说,香草使人感到幸福,巧克力能唤起热情,朗姆酒则会治愈心头的痛苦……其实我并不太喜欢冰激凌,冬天里卖不掉的存货硬得像石头,夏天还没拿回家时就已经全化了……可是每次看见她的眼睛充满期待,像个战战兢兢的小女孩那样期待着我的反应,我就总会装作非常喜欢的样子……”殷之纯埋下脸,几次咬住了下唇,轻声说,“我从未想过要伤害她,可我……控制不了……”

迟傥静静看着,静静听着,过了会儿他走向房间中央的床,坐了下。

“来,过来。”往后挪了挪,在腿间留出一人的位置,拍了拍床面,“坐这儿。”

本想将恋人环于怀中,结果对方却张开双腿箍住他的腰,面对面坐在了他的身上。

迟傥将手抚上殷之纯的后背,笑了,“你这样的姿势真叫人想入非非!”

“不准‘想’,”低下头,两手扶着耳侧捧起男人的脸,含着笑容咬了咬他的嘴唇,“只准‘做’。”

正当两个人“你上我下”地嬉闹时,听见屋子外传来的汽车引擎声。

从窗口望去,尘埃四起,他们看见落日余晖中行驶而来约莫六七辆黑色的宾利。这是个不为人知的偏僻小镇,自他们居住以来从来不曾见过这么多这么名贵的车。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都皱起了眉。

为首的一辆宾利车上率先下来两个男人,一个似乎是南欧人,可皮肤透着一种黄疸病人才有的颜色。一只硕大的鹰钩鼻耸于面孔中央,眼皮宽而眼角向下,黑色卷发束成马尾,长得像纸牌上的黑桃杰克。另一个是亚洲人,五官脸型看上去有些像韩国人。

而后又陆陆续续下车一些人,都是熟面孔——迟傥在霍伯特的拳击俱乐部里见过,尤其是黑桃杰克,这家伙差点用一根尖削的钢管在自己的脑袋上开个洞。

“好久不见了,迟医生。”

殷之纯走上前,面色严厉地问,“你们来干什么?”

“因为你离开的时间太长,老板为你感到担心,所以让我们来找你。”

“知道了……”话没说完,便被黑桃杰克以枪托在侧脑上一个重击,倒在了地上。

一些红色的液体从耳后流出。

“之纯!”迟傥还来不及反抗,一支枪就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指使两个人将昏迷的摇滚偶像抬上了车,韩国人面孔的男人似乎是个新手,口舌有些发颤地问道,“他可是老板的心肝宝贝,可……可以这样吗?”

“不打脸就可以。”

※ ※ ※

宾利车队驶上回程。

穿过大片大片绿茵茵的田埂和弯弯曲曲的郊野小径,争分夺秒地一直向前,两旁的树木节节败退。

迟傥被迫与殷之纯分了开,坐在黑桃杰克负责驾驶的头车里,一个咧嘴就是一口金牙的家伙一眼不眨地盯着他,并拿枪抵在了他的腰部。

“不要对这位大明星充满期待。”黑桃杰克从后视镜里瞟了迟傥一眼,似乎刻意要激怒他地说,“他所结识的一群人白天都是光彩照人的大众偶像,晚上却连牲畜都不如。”

觉察出后座的男人皱眉蹙额怒形于色,他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接着说,“我记得那是一场参与者全是男人的‘丁字裤派对’,我和平帕他们负责安保,免得那些无孔不入的狗仔混进来捣乱。所有参与派对的人都必须穿着也只能穿着丁字裤——当然殷之纯除外,他有别的节目。现场请来了十个鼎鼎有名的脱衣舞娘,我认不全,我只知道当中最大牌的莫过于金赛尔。”

“金赛尔?你是说那个演出从来一票难求的人间尤物,金赛尔?”

“殷之纯不止请她来表演,自己也参与其中。我敢说那是脱衣舞历史上空前绝后的杰作!两个人把男女性爱的全过程以舞蹈的形式表现了出来,每一个动作都美得令人战栗而丝毫不龌龊,真是香艳至极——难以想象一个打小混迹街头只在成名后受过少许声乐训练的家伙,居然拥有这样无与伦比的艺术天赋,只能说,他是个天才。”

“这听上去可真带劲!”

“不,更带劲的在最后——最好的总要留到最后。临近结尾的时候,已经醉得神志不清、每讲一句话至少大笑三次的殷之纯突然宣布:在场的每个男性都可以选择一位脱衣舞娘,把她托举起来站着性交,并且持续性交时间最长的那个人将得到奖励,他所选择的那个姑娘此后的三天时间都归他所有。可大伙儿不依不饶,说这样的奖品远不够刺激。在一伙人异口同声的鼓动下,他只得追加了筹码——他自己。”

“啊?结果呢?”

“结果?结果可想而知,连金赛尔这样的性感女神都沦为了陪衬!那些不是同性恋的男人也都围着殷之纯转悠,每次刚被一个人放下来,马上就会被另一个举至悬空。我没计过数,可我确信,当晚至少有二十个男人在他后面那只可爱的小洞里进进出出……”

黑桃杰克又看了迟傥一眼——他看上去似乎不为所动,全无表情。

然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男人的手背曝出青筋,骨节可怕凸起的手指深深嵌入了座椅表面。

“最后谁是胜利者?”韩国人面孔的男人问。

“听上去是件简单的美差,其实干起来可绝对不容易。抱着一个女人站立性交都很累,何况还是个男人。殷之纯再瘦,身高也接近了6英尺。那些成日里靠嗑药和节食过活的男模们根本干不了五分钟。最后还是个橄榄球联盟的超级明星抱得了美人归。”不留神地驶过一只深坑,车子重重地颠了下,他骂出一声“fuck!”后,继续说,“那个黑鬼模样挺俊,又高又壮,手臂比得上一般人的腿,一只手掌就能把殷之纯的两瓣小屁股全兜住。他把他的双腿分开,搁在自己的手臂上,手掌托着他性感的小屁股,一下就把他举到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