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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形师(47)+番外

他们玩最为简单赤裸的纸牌游戏。

出扑克牌里的两个花色,梅花归男人,红桃则归女人。大伙儿轮流抽牌,拿到相同数字的一对牌的男女就当场脱衣性交。有时这样的游戏殷之纯也会参加,他抽到梅花K的时候,尹云同时亮出了自己的牌——红桃K。

殷之纯以一种古怪而陌生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自己的情人后,突然把手中的梅花K递给了身边的另一个男人。

“归你了。”

尹云还来不及说“不”,便被那个早亢奋不已的家伙推到了墙角,以强暴的态势扯去衣服,粗鲁进入。

屋子里又多了一对赤身交媾的男女。

连卢克也不免疑惑,那个毫无灵魂的美丽人偶拥有难以胜数的女人,却独独对两个人最为特别:对宓娜好得过分,却又对尹云不好得过分。

但他的疑惑很快被另一个女人的裸体所驱赶干净——宓娜脱去了上衣。

这个仅需回眸一笑便足以引发同性嫉妒和异性垂涎的女人,除了充当“殷之纯的情人”这个角色外,不拍戏也不出唱片,拒绝一切来自外界的浮华诱惑——虽然她很玩得开,该宽衣解带时,绝不扭捏作态。

躺在台球桌上的裸体女人允许同样裸体的男人抚摸自己的身体,替自己手淫,却不准他将阴茎插入,这让已经被欲望撩拨起来的卢克感到十足憋屈与苦恼,他的手指变得非常不安分,愈探愈深入,试图在她体内摩擦出同样无可忍耐的漩涡。

感受到这些的宓娜露出一个不浓不淡的笑容,她轻推开身上的男人,与他交换位置后就将美丽面孔埋向男人的胯间。

浑圆沉甸的乳房绕有节奏地擦蹭着他的皮肤,酥手的抚弄与红唇的舔舐充满技巧,这个女人简直像修炼过某一种古老的房事秘术,卢克发现自己又多了一个嫉妒殷之纯的理由——他实在忍不住想称赞她的口活儿。

一阵强烈的满足感袭来后,男人把自己的精液完全地射进了女人的嘴里,一边回味无穷地喘息,一边小心向她道歉,“对……对不起……”

宓娜披衣起身,将口中浊白的液体吐了掉。接着她倒了一杯黑牌威士忌,漱了漱口。

“你实在……实在太棒了!”

“因为我的生命里曾经有过这样一个男人,他是个衰老的、龌龊的性无能者,我很小的时候就必须用这样的手段来让他获得快乐,以此换一本可看的书——至少,你比他强得多。”

卢克没来由地问出一声,“比起殷之纯如何?”

“你的味道重了些,像苦艾,不过也不算太糟。”眼波袅转,宓娜以舌尖舔了舔嘴唇,忽地笑了,“奇怪的是,他明明比你拥有更为丰富的性经验,可他的味道仍然很清新,像青草上微微发甜的露珠——简直就是一个可口的小男孩。”她掏出化妆镜开始补妆,“我虽然对他恨之入骨,可一点儿也不讨厌与他性交,相反,我乐衷于此,并殷切期待能有所斩获——”腾出一手轻轻抚摩腹部,又说,“如果花儿必须结果,如同一个女人必须受孕,那毫无疑问,每个女人都会梦寐以求自己孩子的父亲能如殷之纯这般俊美。”

“你们女人都是这样头脑简单而目光短浅,被男人骑在身上后,立马俯首帖耳,把一切过往都忘得干净。”

“我是个普通的拥有妇德的女人,的确更愿意遵循‘男上女下’那样传统的体位,只是对殷之纯,我要说‘不’。”宓娜笑了笑,声音温柔而甜魅,“骑跨在他身上,会让我觉得不是他在操我,而是我在操他。”

“快来!”女人的露骨言辞让他垂伏的性器又昂起了头,卢克莫名地妒火中烧,冲对方扬声嚷了起来,“快来!坐在我的身上。我见过你们俩性交的样子,我可以身体力行地告诉你,我绝不会比他差!”

“虽然你也算是个面目英俊的男人,但却过于心胸狭隘,不配享有我的阴道。”

贝斯手真的生气了。他起身向女人扑过去,想要用自己的好家伙狠狠教训她,插得她跪地求饶。

结果男人连看都没看清女人的动作,就被她制服了。重重压在墙上,脊骨被撞击出很大声响,尖利冰锥抵在喉间。

“你……你从哪里学的这手格斗术?”怀疑自己得了脑震荡,也怀疑脊骨已经碎成了几截,疼痛和惊惑让他结巴起来。

“我不会告诉你更多了。”忽一扬手,在卢克肩胛部位狠狠扎下了冰锥——男人佝起身子,以手捂住肩部,淋漓鲜血滑落指尖。他痛得哼哼唧唧,嘴里骂骂咧咧,“你个……你个该死的……该死的贱货……”

“犯错的人应该受到膺惩,”出门前,宓娜回眸嫣然一笑,“这才是游戏规则。”

第36章 非洲,非洲(1)

整形医院的院长办公室,迟傥将一只白色信封递给了谢罗彬,“我来向你辞职。”

“为什么?”谢罗彬将迟傥的辞呈扔在桌上,“我自认还是一个慷慨的老板,连你自说自话要给一个男孩做免费的矫正唇腭裂的手术,我也没有阻挠,要知道那笔手术费用并不低啊。”

“我想重返非洲。”

“一个人?”

男人点了点头。

“我以为你和你的摇滚小情人感情好得难舍难分,而他也已平安归来。”谢罗彬不太喜欢殷之纯,他也丝毫不打算掩饰自己对他的不喜欢,嘴角扯出一个蔑然的笑说,“还是说,他的精神失常已经让你忍无可忍,让你终于看清他那无瑕美丽的皮囊下龌龊而卑贱的本质了?”

“想打架吗?”迟傥将一侧袖子挽起,目光笔直注视起那双冷漠而理性的烟灰色眼睛。

“在你的辞呈受到批准前,我还是你的老板。”

他朝对方走近一步,笑了笑,“去他妈的老板!”

“Okay,我收回刚才说的话。”视线相交十余秒,男人些微露出虎牙,大度一笑,“我只是难以理解,既然你仍处于这种易怒而狂热的爱情之中,为什么要只身离开?”

“因为某些不便透露的理由。”迟傥微微垂下眼帘,轻喘了口气说,“在他对我毫无保留地信赖前,在事情没变得不可收拾前。”

“找个女人结婚吧。”谢罗彬以眼梢指了指徘徊于门口不时偷偷瞟来一簇火热目光的戚露露,“告诉世人,你对摇滚偶像的迷恋不过是一时的情难自控,你骨子里仍是个异性恋。”径自将白色信封撕了个粉碎,扔进了废纸篓,“一劳永逸的方法,也不用背井离乡。”

迟傥陷入了沉思,似乎觉得这个法子大有可行,而此时一个护士慌慌张张跑进门,告诉他们那个刚刚动完颌面手术的女孩,好好看着电视却突然发了疯。

包裹着强力绷带、面孔肿胀不堪的女孩在病床上嘶声力竭大跳大叫,像只疯狂的兔子。受损的鼻腔喷出鲜血,滴滴溅落在洁白床单上。

不得已,两位整形师同时跃上床,把她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