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蝴蝶的叫喊(137)+番外

康泊在他体内射了一次,他便抓着他那根还热腾腾的东西便使劲揉搓,搂着他的脖子撒娇似的说“还要”。不待康泊完全送进自己的身体,他便掰开屁股,用力收紧腹部的肌肉,

让那交合处的圆心变得更主动而具有吸附力。

反应极好,他以紧实滚烫的内壁诉说渴求,迎合着康泊抽送的节奏一下下挺腰撞击,褶褶弯弯都被撑至极限,深深浅浅也都尝到了极致的快乐,到了兴头上干脆要翻身起来,要求占据主导的位置。

康泊就由着他,惯着他,任他分腿跪在自己身上,任他像一匹小马驹一样欢畅恣意,疯狂起伏,疯甩性器。

泄得很是痛快,射过几回以后,白浊渐稀,前头很快只能滴下清液,褚画知道自己再怎么摸也该是射不出来了,便抓着康泊的手,让他伺候自己。

褚画自己射过之后良久,康泊也射了,白浆顺着稍得一丝空隙的肉根缓缓下滑,褚画抬了抬屁股,把手伸到两人结合的地方,摸到了一手情人的爱液,也摸到了自己已快被捅坏了的穴口。康泊的性器软了一些,但仍保持着粗长圆硕的姿态,直挺挺地杵在他的身体里。褚画怀疑这东西已经捅进了他的胃里,否则他的脏器不会如此火辣辣地翻搅,搅得他满嘴胃液的涩味。

俯身去索要那玫瑰花瓣似的嘴唇,可就连世上最浓情蜜意的吻都无从化解他的苦涩。

他只得小心翼翼地躺下来,不让那根东西滑脱出自己的身体。他说,我想再含一会儿。

高潮的余韵还留在体内,神智倒已清醒了不少,年轻警探穿上衣服、带上枪,走上甲板去寻找自己的情人。

星子不是很亮,呈现出一种干涩而蜡质的白。但风很凉爽。

那个男人在那里。拄着手杖,站在整艘船的最前端,直面漆黑的海水。这个时间,大海与天空丝丝入扣地咬合在一起,船在海面上前行,也在浪尖上颠簸。如同一个醉汉,踬踬颠颠一步三晃。

世界尽头似在眼前,上回他以为自己将与这个男人私奔去海角,可这回他知道,他们即将告别。

“来了。”康泊没有回头,但他不用回头也知道,他的情人正以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

“你是凶手,我早知道你是凶手,证据我已经让屠宇鸣提交上去了……你可以现在就开始思考怎么向陪审团解释,但恐怕你杀了那么多人的事实不容辩驳。”即使只是说出这些话,褚画已经累得浑身瘫软,船颠簸得厉害,浪再大一些,他就会被晃入海底。

“你个该死的骗子,你从未爱过我,你救下我,然后伤害我、俘获我,你只想证明你是对的,证明谋杀也是有价值的!”

把这些话用劲喊出来,竞令人松了口气。褚画从没问过康泊,当初他杀死的那个女人是谁?

其实何必多问,答案早就已经无关紧要了。

——我想献你一枚吻,在日落黄沙之前……

“我怎么会伤害你,我怎么舍得伤害你……”他向他伸出手,隔空抚摸、拓写他脸部的轮廓,“你是那么正义、勇敢、聪慧又善良,你让所有的罪咎如同英雄的壮举,你让所有的苦难都有了意义……”

他们也都听见了,直升机的声音由远及近,警局的人真的马上就会赶到。

“如果我死在这里,艾琳就会把我的自首信送去警局,马克西姆的推荐信也会在同一时间抵达,你将抓住这世上最难缠的一个变态杀手,你可以洗雪前耻,你的前途一片光明……”天开始微微透出鱼肚白,康泊望着褚画,眼神满是浓稠难化的柔情,像要把他就此嵌进自已眼里,嵌进自己心里。可他吐出来的话却残忍得吓人:

“开枪,然后你将虔心从善,我也终将获得拯救。”

“褚画!你已经制服住他了!”还在远处的直升机上,屠宇鸣冲褚画大喊,“别再信他的鬼话,他一定正绞尽脑汁想要脱罪!”屠宇鸣转身对狙击手说,“那家伙是个催眠高手,他会不着痕迹地控制他人,不能让他这样伤害褚画,你们随时得准备将他击毙。”

狙击手已经准备就绪,红点激光在康泊的额前移动着,就如褚画脖子上的吻痕那般彰明较著。

褚画听见屠宇鸣的声音,却没听清他在喊什么。但他终于意识到,事情已经无可挽回,自己不得不在这样一个日子向康泊告别。

“还记得那十个地方吗?”康泊突然笑着问。

“是的,我记得。我会过得很好,会升职,会找到一个新的情人,他高大强壮,面孔英俊,我会在哪些地方挨他的操,在埃菲尔的塔顶、在大本钟的钟面下、在乔叟的墓旁……我会大喊大叫‘豪爽,再操得狠一点,你让我好爽!’我会在别人发现的前一秒闭嘴,我会咬住他的肩膀,我会让他别拿出来,就插着我抱着我跑,这样一来,一边逃跑一边那玩意还能让我快活……”他一气儿说了很多,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而他的爱人从头至尾只是微笑看他。

清晨四五点钟的时候,海平面下的太阳已经呼之欲出,天上一丝多余的云彩也没有。直升机越迫越近,直升机上的屠宇鸣仍在大叫大喊,可游艇上的两个男人对一切置若罔闻,不管身后追兵将至,他们像朋友一样,向彼此告别。

“若干年后的某一天——总有那么一天,我已经老了,再不能在枪林弹雨中出生入死,可记载着我功绩的勋章、剪报已挂满了整面荣誉墙……当邻居的小男孩指着你的相片问我是谁时,我会这么告诉他……”手中的枪仍未放下,他眼眶发红,声音哽咽,“这是一个恶迹斑斑的疯子,一个嗜杀成性的魔鬼,但他也是……也是我此生挚爱。”

“对,会有那么一天。”康泊点头,微笑,这句话他曾对另一个男人说过,“现在,就现在,去做一个无所不能的英雄吧,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在狙击手实施狙杀前,年轻警探与他的情人心神交汇,他举枪,抬腕,扣动了扳机。

……

子弹洞穿了康泊的心脏,喷溅出一蓬血雾,几乎与此同时,太阳从海平面下喷薄而出。

令人睁不开眼的光芒将他们围拢,他的爱人面带笑容坠进了海里。

随着康泊坠入海里,四周忽然安静下来,喊声、浪声、直升机螺旋桨的转动声全都消失不见了,仿佛潮汛退走后的海岸线,忽然空空如也。

天气果然很好,不寡欢,不忧悒,世界在第一抹阳光里睁开眼睛,海面金光闪闪,那么美好。

一切都那么美好。

——我一直在想,一定要和你在十个地方做一次爱,海上、空中、大本钟的钟面下、乔叟的坟墓旁、一间热闹非凡的女同性恋酒吧里……当然还有在你被授予“总警监”的就职典礼上……

梦里蒸笼一般热,梦外却浑身冷汗;

梦里的褚画真的履行了他的诺言,与新的情人爬上了埃菲尔铁塔,一边做爱一边看巴黎夜色如画,快乐得仿佛天堂抬手可及,可梦外的他却已满脸是泪。

上一篇:夏日的盐水冰 下一篇:论坛生活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