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的眼睛仍未离开手中的杂志。
口腔中的阴茎膨胀至全硬,逼得他的上颚下唇撑至极限,坚硬的龟头顶在咽喉深处,愈溢愈满的津液便也滑过唇角,汩汩而下。
察觉到自己即将泻出,肖佑将杂志扔向床头柜,伸手去推张永文,“预热够了,可以了。”但对方却固执收拢唇颌,将他的阴茎吞吮于自己口腔之中,亦不肯停止手指的套弄动作,直到他的身体无法自抑地剧烈痉挛后,一泄而出。
泄得很爽很彻底,再要昂扬而起估摸需要不少时间。一连数个小时的手术让他感到疲倦,肖佑颇为满足地阖起了眼睛,呼吸轻柔一动未动,似乎须臾陷入沉睡。张永文不由俯下脸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虽然他比肖佑矮些,但却明显比他壮实多了。
在与肖佑开始这段莫名其妙的秘密关系前,张永文对于男人并没有狂热的兴趣。他更强壮也更年轻,却甘愿被这个男人全不在意压于身下的理由只有一个——他喜欢他。
不知是不是肖主任此刻的表情看上去太过安然静谧与世无争,实习医生小张突然发现自己很想尝试一下进入他的味道。
张永文大起胆子,伸手抚摸起肖佑的臀丘。
手势十分温柔,仿若毛羽轻触,肖佑闭着眼睛哼了声,也没有别的表示。张永文深深喘了口气后将手指慢慢探向了他的臀缝之间,小心翼翼地拨开那紧密蹙在一起的柔软折痕。
肖佑依然阖着眼眸没有反应,大概真的是困极了。
这种看似默许的表现让张永文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鼓励,他忽然中指的全部指节没入那窄小的甬道之中,以极高的频率送动了几下。
“你在干什么!”下体的遭受入侵之感让肖佑猛然睁开眼睛,一把推开了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这不是我们的约定,你违约了!”
“主任……让我在上面做一次吧……我会让你舒服得想死的……”
肖佑起身穿起衣服,面色阴冷湛寒而一言不发地掉头就走——恢复了一贯那种冷漠高傲、目中无人的态度。
“我无意听见了院长和杨主席的谈话……七院里从来没有秘密……”炽热的性欲灼得他目光迷蒙空洞,张永文跪下身去抱住他的腿,企图阻止他的离开,“我想知道,同时被父子两个人压在身下是什么感觉……”
听到这里的肖佑一抬脚就踹向了张永文的胸口。眼见对方痛呼倒地,那双清冷眼睛惶惶瞋大了,似乎也为自己的粗野举动感到无从辩解。
被一脚踹翻在地的男人完全为将一腔热情投掷寒潭深渊的挫折感所吞噬了。也不知从哪儿来的愤怒点燃了他。他一抬手就拿起了床头的花瓶,朝肖佑的后脑砸了过去。
男人应声倒地。
粘稠的鲜血从绽裂的颅骨处汩汩淌出,这一下不遗余力的重击几乎要掉他的性命。完全没有顾忌这些,张永文动手扯掉了肖佑的裤子,迫不及待地压上了自己全身的重量,将自己的阴茎前端抵送进他的身体——毫无润滑的推入几番遇到困阻再难挺近一寸。每当此时,张永文便死咬牙根狠命一下挺腰,强行再往里逼迫,及至极限。
腰部为人高托,下体遭受的反复顶撞一浪高掀过一浪,而囊袋的拍打劈啪作响。火烧火燎的疼痛自下腹炸裂开来,半昏迷半清醒的肖佑努力张了张嘴唇,似乎在向对方说着什么。
那个声音无疑是让人倍感痛楚与挫折的。张永文无比懊丧地听见他喃喃唤着:左嘉。
这个名字让施暴的男人一泄如注再也没法硬挺起来,渐渐从一种野兽的状态中苏醒过来的张永文这才发现——不断淌落的腥红液体让颅上伤口像一张狞笑着流涎的血盆大口。那张本来苍白如纸的面孔此刻呈现出一种死人似的惨白色——肖佑看上去意识已经全然模糊了。无力朝空中伸了一下手,他说,“送我……送我去医院……”
就彻底昏迷了。
第13章 风流韵事
肖佑先被急救车送入地段医院而后又转入七院,待他从严重昏迷中恢复意识已是几天之后。
兴许没什么地方比救死扶伤的手术室更容易散布谣言。像日落后的黑暗一样覆盖广阔传播迅速,顷刻间各色不怀好意的揣测与诋毁风刮雨淋了七院的各个科室。
贺左嘉自然也听到了一些不堪入耳的传言,对于那些每个字都能把人惊得合不拢嘴的话,他将信将疑:每个人都表现得“像一只闻到腐尸气息而兴奋的乌鸦”——男人眼中,恃才自傲的骨科副主任天生不太讨人喜欢;而女人,本身就勤于相信懒于思考。
卫娆与丁晶晶约好,要带自己的女儿卫思嘉前去探望表妹夫。结果驾车的男人却让坐车的年轻母亲去停车,自己一刻不能多待地跑向了病房。
住院部的最高一层楼,贺左嘉在肖佑的单独病房门口停驻了脚步,听见房间里传来骨科大主任石剑波的声音——
“肖佑啊,院长是真的很爱惜你这个人才啊,他虽然对你这样的情况感到很痛心,还是再三叮嘱我一定等你身体恢复以后才能和你谈话——我平日里一直跟你说,作为医务人员要心存恻隐,不要仗着有点成绩就为所欲为。你是我们医院最年轻的主任医生,前途应该说是一片光明,可你怎么做事都不经过大脑思——”
肖佑以那音质清冷的声音冒然打断了石剑波的喋喋不休,“院长那里我会解释。”
“我看你得先向我解释一下,你的检查结果显示,你一直在使用阿米妥注射剂。实习的小张都说了,你每个星期都让他去取药处问他那个药剂师女朋友拿阿米妥注射剂——这样频繁使用一种会成瘾的药物,你该不是在吸毒吧?!”
因为送医及时他的头部创伤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遗症,头部包扎纱布的肖佑身体后倚,靠着病床而坐。目光倦怠淡漠,面容冷峻苍白,仿似幽瞑中的游魂。他淡然地扫了身前的中年男人一眼,轻描淡写地回答说,“我睡眠不好,为了避免影响工作,需要镇静剂助眠。”
“你可真能为科室长脸!现在全医院的人都在窃窃私语你的风流韵事,”对方一脸无所谓的漠视态度几乎要令石剑波恼羞成怒。声音拔高了几度,听上去既痛心疾首而又慷慨激昂,眼眸睁得滚圆的一张脸孔拧着满满的褶子,“说你搞同性恋搞得惊天动地,还把自己搞进了医院——”
“我‘和谁搞’、‘怎么搞’都与旁人无关。这世上也只有我太太一个人可以为此向我兴师问罪——”肖佑顿了顿,看也不看石剑波地说,“既然你下个月要去德国接受世界骨伤专家协会的表彰,不妨现在多花些心思准备那篇获奖的论文,毕竟——不是你自己写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石剑波的声音完全失控地大了起来,“什么叫不是我自己写的?那篇论文已经发布在了《骨科临床杂志》上,文章下面的署名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