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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品公司PR/公关先生(59)+番外

眼看屋子的主人反倒被关在了门外,战逸非心情很好,贴着门缝喊了声,“我已经脱光了,只要你进得来,我就让你操我。”

低头一看,方馥浓居然把门铃、监控都给扯了下来,弃在一边。心想怪不得刚才怎么按门铃,里面的人都不受其扰,无动于衷。这下他心情更好,把掉在地上的衬衣穿起来,走进卧室,看见笔记本还开着,便坐了下来。屏幕上是一张唐厄的照片——他以前拍的硬广大片被P上了波普元素,仅仅作为参考之用,但很能说明问题:夸张前卫的色彩配上这张精致绝伦的脸,太好看了。

战逸非把照片传给了妹妹与秘书,问她们,好看吗?

战圆圆说,哥,我不喜欢唐厄了,他……

战逸非打断她,我只问你好不好看。

战圆圆吞吐了半天,最后实话实说,好看。不管在什么地方看到,电视、杂志,还是地铁的站台广告,只要看到这张脸,我一定会停下脚步,多看一眼。

战逸非感到很满意,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再不喜欢唐厄的人也终究会承认,他的确好看。

顺手又点开了桌面上的另一个文档——荷兰之行安排得十分紧凑,包括试妆、模特彩排、以及什么时候约见艾伯斯都考虑得周全,战逸非看这时间表看得仔细,忽然听见厨房那头传来了奇怪声响,他循着声音过去检查,结果发现居然是方馥浓!

“你……你怎么进来的?”

“我从楼道的窗口爬了出去,沿着落水管和空调架……”掸了掸衬衣上的灰,方馥浓尽力把呼吸调匀,嘴角坏模坏样地勾起来,“再从厨房的窗口爬了进来……”

“这里……这里是十七楼!”战逸非大惊,这家伙居然徒手在几十米的高空攀爬,要知道一不留神便有可能坠楼,摔得肢体不全,脑浆迸裂。

到底不是spiderman,飞檐走壁对他而言并不容易,何况这栋大楼的表面镶满彩色玻璃渣,光从楼道窗口爬进自己屋子的这点距离,他的脸颊便擦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不容分说,方馥浓将战逸非抱上了餐桌。

承诺是自己给的,这家伙一时没法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连狡赖都忘了干净,只是问:“……不吃饭吗?”

方馥浓用拇指擦擦脸上的伤痕,俯身捏住战逸非的下巴,笑了,“先吃你。”

大理石桌面太凉,太硌,还没来得及狡赖,已被对方倏忽剥尽。方馥浓将战逸非的一条腿曲起来,用褪下的内裤将他的手腕与脚踝扎在一起——这样一来,他的腿就合不上了,再把那悬垂的性器收在他的腹上,两股间的风光便尽览无遗。

战逸非把脸扭向一侧,冷哼道:“你果然有恶癖。”

“为什么这么说?”

“恶人有恶癖,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其实还好,我对别人都仁善,唯独就爱对你作恶。”这话至少最后半句是真的。方馥浓拿来原本用来腌牛排的玫瑰盐,用拇指和食指捏了一撮,就洒在了战逸非的身上。

皮肤奇白,骨肉匀称,这身体太美,美如洁白一片叶片,方馥浓忍不住就另起心思——他在他两肋之间撒上一道玫瑰盐线,权当是叶脉的主脉,途径肚脐,通往下体,最后隐没于丛生的耻毛里。接着又自主脉分出几支侧脉,玫瑰盐线循着肌肉纹理嵌入。

循着盐线主脉的轨迹,方馥浓将战逸非的身体细细舔净,先由上自下舔入耻毛中,又去舔侧脉的红线,以舌尖搔他的乳头,搔得战逸非起了反应,阴茎高竖全身打颤,粉红色的盐粒就扑簌扑簌往下掉。

然后他们接吻,彼此都是满嘴的咸味。

柔情似水是一种“做”法,存心让对方下不了床又是另一种。最后是怎么被方馥浓抱进了浴室,又是怎么被抱上了大床,战逸非自己都不记得了。

对方的手机莫名其妙关了机,唐厄等得心里冒火却怎么也联系不上自己的情人,一气之下就联系了另一个人。

许见欧接到唐厄电话的时候本有些犹豫,他想着要不要与滕云说一声。

唐厄说自己认识了一个企业家,想出资东方卫视办一档访谈类节目,顺便就请他推荐一个靠谱的节目主持人。

唐厄还说这事儿别人托自己有一阵子了,只是他刚刚伤愈拍戏又忙,一直也没抽出时间。过几天他就要出国拍觅雅的广告,所以趁有时间赶紧帮忙联系着。

唐厄最后说自己一直对许见欧帮忙解决了上戏学历一事感激不已,遇见这个机会便二话不说推荐了他。

能从幕后走到台前,对一个播音主持专业的人而言,比饽饽香,比糖甜。许见欧挺心动,他当初不肯向一个老女人低头,这回却不想错过这个圆梦的机会。

在许见欧眼里,滕云这人确实是认死理、一根筋,永远做不了doublewin的事情,到头来反而伤人误己。他一声不吭地辞了职,再一声不吭地找工作,结果却四处碰壁,碰得头破血流——医药公司认定这个清华的博士仍然志在成为医生,既然留不住,干脆也别招进门;而地段医院之类都无法相信这么个前途似锦的年轻医生会离开三级甲等,不是觉得自己庙小装不下大菩萨,便是觉得事情蹊跷,打电话去科室问了原主任冯威。

其实身为医生的许妈人脉广,身为电台主播的儿子更不差,许见欧几次想帮滕云托人通关系,最后都忍住没有开口。换作平时他也一定会详细问清楚这档节目的内容与赞助人的背景,会告诉滕云与他有商有量,可这会儿他知道这人跟刚沾上的瓷瓶似的碰不起,一碰就能稀里哗啦碎给你看。

他也知道他们之间横着壑,竖着山,有些事情一旦溃破可能狼藉一片,可若掩着捂着又会永远硌着一个心结。

所以,许见欧看了一眼独自在客厅里用餐的滕云,一样一声不吭地出了门。

第42章 蝇竞血,蚁附膻

许见欧来到了坐落于市中心的一家正业广场,六楼有一个吃正宗北京羊蝎子火锅的地儿,唐厄就约他在那里碰面。

这个点儿确实晚了,离正业广场打烊的时间也不太远,别的餐馆还有些人,唐厄约的地方却空无一人。

“I am lonely lonely lonely… I am lonely lonely in my life…”

古色古香的中式装修,里头地方大,还不是方方正正的四边形,走路得绕着弯,颇有那么点廊腰缦回的意韵在。店内音响循环播放着一首并不太应景的英国慢摇,可这个地方不止没有来吃饭的客人,连个应声伺候的人都没有。许见欧一面不疾不徐地往里走,一面隐隐觉得古怪,刚想转身返回,就听见一个人喊了他一声。

“许主播。”唐厄笑盈盈地走近过来,笑盈盈地朝许见欧点头,那笑容风情万种,活像古时候鸨儿家的头牌,他说,“我那朋友喜欢清静,不喜欢闹腾。所以先包了场,你别介意。”说着他就往里头拽他,带他去了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