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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如此(57)

夏日里花叶田田的荷塘,此时都只剩下了根根枯管,片片残叶。早已没了衔露含珠的风韵。寒风轻摇,枯和倓叶,仿佛悄悄的替他们诉说着昔日浓情,又仿佛轻轻暗泣着今朝伤心失落。

荷池旁,两人止住脚步,安守着这份寂静。默默地看着水中对方的倒影。

桓安鬓间已微有风霜之色,宁睿也不复相见之日的恬然无瑕。

良久,桓安蹲□,伸手想捞起水中的宁睿,纤长的指尖碎了一池清波,佳人不复见。

滚烫的泪水滴落,无声地汇入烟波浩渺中。

那清洌的泪滴直砸进宁睿心间,激得她心尖刺痛,她不想桓安一辈子就这样误了,再难启口,也还是说出来了。宁睿蓦然抬头,声音发颤“长恭,我对不起你,我。。。。。。”

她该怎么说?对着桓安那还是一如既往的黑而亮的深情的眼眸,宁睿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痛恨自己的自私。她现在夫妻恩爱,所以她想要桓安也幸福,了结自己的牵挂,平复心头的愧疚。微风吹乱了宁睿的发丝,一如宁睿缭乱的心。

桓安看着宁睿避开他的注视,眼神黯淡下去,苦涩地开口:“宁睿,不是你负了我,你不要再那样想了。是我,是我自己没有坚持到最后。”

十年压抑于心的痛楚,桓安即便再自制,也泪如雨下,声音如暴风骤雨中枯叶落地时的沙沙响。

“宁睿,我没有顾贤弟那样不顾一切的爱你,你选择他,也是情理之中。

这些年我常想,当年,你与顾贤弟日夜相对,却仍然为我。。。。。。假如我当时不离京,那么你现在必定是我的妻。

你离开京城三年,顾贤弟到处奔波寻觅你,而我却迫于父命安然留京,那时看着顾贤弟为了你心神俱碎,父亲临终又一再相逼,我终是无奈成亲了。这是原因,却不是理由,总是我负了你的一片深情的。

宁睿,我与英华。。。。。。你也知道了。成亲当晚确是无法接受她,第二天恰恰你又回来了,我,我心中便有了奢望。。。。。。。

后来你与顾贤弟远走,我心知无望,英华又贤惠温婉,这些年也想就这样收心,与英华……可是,可是,宁睿……”

桓安脸涨得通红,话说不下去。

宁睿迟疑地看他,难道桓安?不举?不可能啊!她与他那时差一点。。。。。。她记得桓安那时。。。。。。嗯。。。。。。。

脑中思索着,双眼不由自主地朝桓安腿间瞄去,怎么可能不举?就他们这样大白天在花园中说着话,虽然古人穿的是袍服,可是仍可看出那里已是一*擎*.

“唔。。。。。”一声急促的低呼逸出

两人目光对上,均脸红耳赤,急转头。

宁睿心中暗暗抽了自己几耳光,什么时候了,还不改好色毛病,当初要不是色迷心窍,何至于跟顾墨纠緾不休?要是当初利利索索嫁给桓安,哪来后来这许多波折?现在她已是顾墨的妻,再不能左右摇摆了。此时她再招惹桓安,引起桓安的绮念,那就禽兽不如了。

两人一时间静谧无语。

宁睿不想再与桓安说下去了,算了,还是通过光华让裴琼去劝吧。

按奈住卟卟心跳,她对桓安说:“长恭,我们去用午膳吧。”

“宁睿。。。。。。”桓安拉住宁睿袖子,“宁睿,你帮我,你帮我分析分析是出什么问题。”

白玉般的脸涨红得发紫

宁睿刹时间血液往脑部直冲,脸色与桓安有得一拼,她一个有夫之妇,与前情人讨论这种问题?

“长恭。。。。。。”她哀怜地望桓安。

对方眼中是比她更重更深更浓的凄苦:“宁睿,我也不想让你为难的,可是,我不知该怎么办。这事。。。。。。我无法对谁说,宁睿,这些年,我也想收心的,也想与英华好好过日子的,特别是这次你出事,我知道我如果不与英华成真夫妻,你总是会自责。可是。。。。。”

宁睿犹疑,听桓安话意,竟是也想放下她,与英华做夫妻,他又没有不举,还苦恼什么?宁睿眼珠一转不转盯着桓安,眸子清楚明白地表达出她的疑问。

“宁睿,我。。。。。。”桓安吞吐半天,转过身背对着宁睿,“宁睿,我,我平时也有那些想法的,特别是有时想起我们那时在蘅芜苑……我憋的难受……后来也想认命……想就那样与英华罢,可是,即算满腔*火,一对上英华,一看到她僵僵地躺在床上,脸色青白,我就……我就什么兴致都没有了。英华她对我温婉柔顺,金枝玉叶却没有一丝傲气任性,可是,她再好,我对着她就是*不起来。有时我就想着我们那时在蘅芜苑,想着想着我就控制不住。。。。。。可是,宁睿,英华她没有你的一丝一厘的风情。。。。。。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每回总是想起那时的你。。。。。。然后就。。。。。。你说我该怎么办才能让自己接受英华?。。。。。。”

一阵闷雷轰隆隆响过。宁睿呆住了。前世她看过一本爱情小说,里面的男主与女主是青梅竹马,后来男主出国了,十二年两人没有联系,十二年中男主也有**要求,对着别的女人就是*不起来,可是只要一想到女主,就。。。。。。。最终结局是男主回国找到女主,两人幸福地一起生活。惨了,桓安难道是这种情况?她可没办法嫁给他啊!

天啊!饶了她吧!

宁睿不死心,话已说到这份上,不如一次问个清楚明白一次*解决问题。她问道:“对着英华不行,对着别的女人呢?你找过别的女人吗?”

桓安恼怒地转身瞪她:“什么对着别的女人?英华是我妻子,我还可以说服自已,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做什么要去找别的不是你的女人”

“那。。。。。。那,我们之前你与别的女人,嗯。。。。。。能行吗?”宁睿厚着脸皮追问。

得到一记眼刀,桓安憋红了脸,羞恼地瞪她:“我们......我们那次是我第一次碰**."

天啊!宁睿心头惨嚎。不是说古人都是十二三岁就开荤的吗?作为世家子弟的桓安为什么没有通房丫头?他以前没有过女人?婚后与英华。。。。。。。天!无法想像。他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了,三十三岁的老*男?

现代社会,人们经常取笑,要找*男要去幼稚园找,眼前这人。。。。。。

***,不是人生的全部,却是人生不可或缺的乐趣。

浸入骨髓的冰凉仿佛要把身体的所有温暖都抽去,只留下如干絮般散漫的冷一团一团的塞在胸肺间。宁睿想哭,想替桓安哭。她也真的哭了出来,涕泪滂涝。为桓安,为他们错误的相识相恋。

那短暂的爱恋,桓安却为之付出多大的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终点啊!俺想死你啦,还在不在看?留个记号支持鼓励俺啊

52

52、趣味 ...

宁睿寻思,祸是她引起的,她总得想办法解决。桓安这事摆明是心理问题。她想了想,也不用慢慢医治了,有个开头就好,还是用笨办法吧,不过这事要英华配合。她也是急性子再等不得了,翌日派人把光华请来,对着光华一番言语,当然桓安为了她有心理障碍的事还是隐瞒下来,这事她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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