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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如此(43)

在顾墨眼里,宁睿的心中第一位必须是他,儿子的需要与他的需要有冲突时,对不起靠边站着。可看看宁睿,心里哪再有他的位置?

顾墨也想象宁睿那样去爱儿子,可是一看到儿子霸着本来属于他的怀抱,占着本来只投注在他身上的眼光,享受着本来属于他的关爱温柔体贴,儿子不知不觉间便在顾墨心中成为他的情敌了,只是这个情敌没法丢没法避,勉强处着。

顾墨怨声载道.

峰儿还小,根本不能让他自己睡,但孩子跟他们一起睡,宁睿心心念念都是儿子,略有动静便急忙起身察看,顾墨看着宁睿为了儿子疲惫不堪,吃不好睡不稳,心头更加不爱这个儿子了。

再来亲热时宁睿总怕吵醒儿子,或者亲热着峰儿踢被子了,峰儿哭了,宁睿便忙去照顾儿子,顾墨往往嫌不尽兴。

于是在顾峰一周岁会走路时便把他撵到另一个房间自己睡,怕宁睿不依,又挨着她,那么大个头,却搂着宁睿又扭又摇,桃花眼忽闪忽闪可怜巴巴看着她。每次他明知无理又不想与宁睿讲理的时候,就会用这一招来达到自已的目的。宁睿往往没撤,这次也一样,只能无可奈何答应。

宁睿有时想想,顾墨整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说她是顾墨的妈妈姐姐妻子身兼数职也不为过。

顾墨平时基本不理峰儿,有时峰儿哭了,他还要凶一顿儿子。小小的孩子甚有眼色,峰儿也不喜他。顾墨偶然要作慈父抱峰儿,峰儿便会大哭。这一对父子竟象是天敌,相看两厌。

平时顾墨去画廊,峰儿便緾着宁睿跟着她打转,一等顾墨回家,便不声不响回他房间自己玩儿,吃饭也是埋头苦吃几分钟搞定便回房间去。

因为生峰儿时宁睿难产差点死去,之后顾墨竟是不打算让宁睿再有身*,去大夫那里买了药自己喝避*。

唉!宁睿叹气,人生,也许就是这样,总是会有一些小小的遗憾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顾墨与儿子的关系那样淡漠,不知会不会挨批,那样合理吗?偶不是男人倒真不知这样写合不合理。

从女人的角度,我是觉得宁睿对儿子的态度是合理的,女人有了孩子后,丈夫是彻底的靠边站的。

41

41、生离 ...

这天宁睿一边做着针线一边看着峰儿,这孩子才两岁多,却沉稳得让人心惊。宁睿暗思可别养成自闭症,顾墨不让她出门,家中也没亲朋来往,峰儿总是这么样不是个事。那么小的孩子实在太懂事了,懂事的让人心疼心慌。

小小孩儿竟是每天看宁睿让顾墨给他画的识字图片识字,间或看看宁睿让顾墨写下的一些练武招式习武,一丝不用宁睿操心

“娘。我练得好吗?”芭蕉旁峰儿停下练武的招式问宁睿。

“很好很好,娘的宝贝真厉害。”宁睿绽开灿烂的笑容,真心实意夸儿子。

峰儿扯起嘴角,浅浅一笑。

这孩子,真内敛,小小年纪却是喜怒不形于色,与她跟顾墨两人的性子一丝不象,倒是与贺柏似了个十足十。

啊!针扎进宁睿的手指,血珠滴到小袄上。宁睿愣愣地看着峰儿。

“娘,你怎么啦。”峰儿扑过来抓起宁睿的手,那关切的眼神,急迫的动作......再细看五官,竟是......竟活脱脱贺柏的模样。

宁睿浑身冰冷。。。。。外甥象舅,可。。。可贺柏不是她亲哥,她与贺柏容貌也没一丝相似之处。

峰儿,峰儿,为什么?为什么竟会那么象贺柏?

。。。。。。

“只盼你不要后悔。。。。。只盼我不要后悔。。。。。只盼天意不要作弄人。”当日贺柏逼她喝**药,她坚决不从,贺柏摔了药碗,临出门前的话炸雷般响起。

。。。。。。。

思绪固然零乱,然痛击没有放过宁睿,一把重锺一下一下狠命地砸着她的脑海。。。。。。

“啊。。。。。”。那混乱的一晚,竟不是她的梦,竟是真的存在过。

宁睿悲啼,命运,竟是这样作弄她,琅都三年恩爱甜蜜的生活,恰似孩童荡秋千荡到高处,风景独好,却瞬间下坠。“苍天,你为什么要如此作弄人?才给我三年美满幸福的生活,又把我推进万丈深渊。”

她如何?她怎么面对顾墨?他的妻子不只对他不忠,而且,留下证据,就养在他跟前。

那么干净的人,如何接受这么污*的事?那么专情的人,如何面对妻子这样的**?

宁睿冲进浴室,一遍又一遍冲刷着身体。刷得干净么?刷得掉痕迹,刷得了印记,刷得掉罪证么?孩子,峰儿活生生的就在眼前。。。。。

啊。。。。。。啊。。。。。。

水流从头上倒下,伴着她的苦泪,分不清哪是水哪是泪。

如果,如果能重来,她一定毫不犹豫喝下那碗**药。。。。。

“娘,娘你怎么啦?娘,娘你出来,峰儿害怕,娘。。。。。。”

门外儿子急切地声声哭喊着。

宁睿痛骂自己,她真残忍,她竟只想保全自己,竟为了保全自己后悔留下峰儿,她怎么能如此,峰儿,峰儿是她的心肝她的宝贝,她不能后悔,她也没有后悔的路可走。

不能让顾墨知道,绝不能让他知道,他会杀了峰儿的,宁睿攥紧拳头。

。。。。。。

不让顾墨知道,那峰儿也不能再留在她身边,虽然父子疏远,然而总是会照面的,峰儿越大越容易看出象贺柏。就算顾墨不会杀了峰儿,可。。。。可让顾墨知道这样的事,那也是会要了他的命,不要他的命也会害他自此再无欢颜。宁睿想到前世老公出轨带给她的那种焦首朝朝共暮暮,煎心日日复月月的折磨,那短短的一年,她是在火堆上煎烤冰窖里浸泡中过来的,不!不!她不能把那样的命运带给顾墨。。。。。。顾墨何其无辜。。。。。

要把峰儿送走,对,送走。

如何送走?送到哪里?

郑定安就在琅都,对!就托郑定安送走。

“睿,怎么啦?你不高兴?哭过啦?怎么眼睛肿肿的。”床上,一番亲热后顾墨忧心地看着宁睿。

“嗯”宁睿靠进顾墨怀里,把头深埋,实在是没脸面与他眼对眼说话:“顾墨,我一人在家好闷好无聊,郑定安也是老朋友,你把他请家里来做客好吗?我想听他讲讲外面的见闻。”

“好”

顾墨虽然平时限制宁睿出门,可是,事实上也是宁睿依他,如果宁睿不依他也是会妥协的。不过,假如是伍尚任或其他人,顾墨也许没有那么好说话。

隔天一早郑定安便来了。

泸州一别,忽忽八九年过去,郑定安说起当日他贫困无路,还是宁睿让他走出困境的,念念不忘很是感激。宁睿听不得他歌功颂德,忙把话叉开了。

三人又谈到京中故人,原来瑞景帝已驾崩一年,太后在皇帝驾崩后一病卧床,不久也故去,现在是楚远当皇帝了,董玉卿被楚远革职了,当然宁睿与他的亲事也被楚远取消了,故人都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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