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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如此(2)

白天,她走了两条街进了一家书肆,从几本闲谈杂记及近现代史中了解到这是一个与自己所熟知的历史完全不同的架空时代,国号旭日,大约类似明朝朱棣统治时期,皇帝是从侄儿手上夺来的皇位现在政局稳定,邻近是两个小国出云国与烈焰国,两国加起来比旭日国还小,对旭日完全不具威胁。

从书肆出来后谢娴稳就让绿珠带她去算命。

与现代的算命先生相同,那个留着长胡子的算命先生故作高深模棱两可地说了几句后便开始套话。

在算命先生的引导下,绿珠把谢娴稳想知道的这具身体的情况讲了七七八八。原来这具身体名宁元,与夫君刘清是姑表兄妹,今年17岁,比刘清小三岁,刘太太便是她的亲姑姑,自小订亲,五岁时父母相继因病去世,便由刘家接来抚养,与刘清也算青梅竹马,三年前刘父去世,按习俗百日内不成亲便要等三年孝期满,这时代都是十四五岁就成亲的,本来刘家也准备要给两人完婚的,因刘父生病耽搁了。刘太太觉得等三年两人都年龄太大了,便在百日内让他们成亲了,圆房却是要等三年孝期满后。而三年后却正是大比之年,已是举人的刘清两年后便上京了,准备在京中边交友边复习。

刘清运气好或者是有真才实学就不得而知了,竟然高中状元,喜报传来,刘太太自是满心欢喜,急命人把原来的门匾刘宅改为刘府,儿子是有状元及第的人,不能再叫刘宅了。而宁元则羞人滴滴的在苑园中默算着夫君还有几天到家。

未等宁元与刘太太从喜悦中缓过劲来,刘清的书信连同休书便到了,原来刘清状元游街时与礼部侍郎的千金一见钟情,几日后在京郊曲江边游玩再遇定终身。礼部侍郎对有一个文采斐然仪表堂堂的女婿非常满意,婚期也定的很快,就在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刘清信中以与宁元虽成亲但未圆房,休了不算误宁元作为请求原谅的理由,表明此后与宁元就是表兄妹关系,愿意照顾表妹并为之择婿另嫁。请刘母收拾了带着表妹一同赴京定居,京中到泸州快马也要十天八天,信到家中这天恰是八月十五,刘母想去阻止也来不及了。

可怜宁元百相思千系念等来的却是休书,当晚便悲伤过度泪洒相思地,魂归离情天。只不知为什么是她的魂魄鹊巢鸠占。难道是她境遇凄凉大神可怜她?

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

算命先生的批爻长长一段文言文,中心意思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话放谢娴稳爱听。休得好,现在她又是单身了。

接下来要考虑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了?

跟着刘母上京?不行。先不说刘清的新妻子是否能容曾是下堂妻的表妹,即便能容等着她的也是嫁人而以,古代大多还是蛮婚哑嫁的,以下堂妻的身份嫁的也不会是什么好鸟,搞不好会成了刘清向上爬的牺牲品给某个白发老翁作小妾。

谢娴稳决定只身留在泸州,徐图金蝉脱壳,刘太太应该会答应,毕竟是这个身体的亲姑姑,又是自小养大的,情分不同。

第二天早上谢娴稳去拜见刘母,果然刘母听说她不上京没有反对,只说等在京中替她择了夫婿便来接她,谢娴稳毫不犹豫答应,内心独白:反正到时我早逃之夭夭了。

半月后刘母便启程上京了,留了绿珠,一个老头王伯与一个厨娘张妈。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刘母只留给她五十两银子,这里现在与十九世纪生活水平相当,一千文铜钱可换成一两银子,五十两相当于现代的人民币二万五千元,大丫头象绿珠的月钱是一百文,王伯的月钱是一百文,厨娘的月钱是五十文,五十两是这个家大约半年的费用。之前谢娴稳了解到刘家没什么营生,只依靠祖上留下的一百亩地收租度日,刘父科举不中后把希望寄托儿子身上,平时会友清谈不事生产,家中只出不进,若是刘清此次不中,他们也便只能遣散大半仆从清俭度日了。而刘清派人送信回家是要接家人上京定居的,也没有送银子回家了。料不到刘家已贫穷至此了。

谢娴稳原来的打算是在刘母上京后便离开刘家的,现在不能了,必须先想办法赚钱,没钱寸步难行啊!

谢娴稳自我安慰:五十两便五十两吧。比起那些穿越成孤儿乞丐的前辈,俺好歹是有起步资金的,虽然少了点。

作者有话要说:请多多鼓励!谢谢!

3

3、考察 ...

谢娴稳整理了一下,现有资金是五十两,可用人员三个。穿越前辈们的各种壮举是没法干的,钱太少了。逛了几天街了解行情后,她决定还是做她的老本行-----贸易。

前世谢娴稳是做家电代理的,在这没家电好销售,但同理可证触类旁通,贸易万变不离其宗。做贸易想赚钱只需做好:优质的货源,完善销售网络,良好的售前售后服务。

因着刘家有佃户种地,种蔬菜瓜果粮食的都有。谢娴稳决定利用资源做农副产品。这里没有现代那样的农贸市场,卖蔬菜水果的零零散散这里一摊那里一摊分布几条街,都是城郊的农民挑担进城来卖。

打定主意,谢娴稳让刘伯带她往田庄去。她现在是府中唯一主子,众人又怜她被休之苦,当然是一言九鼎了。

虽然这世界不是那么岐视女子,但为了不惹麻烦及以后跑路方便,谢娴稳决定还是作男装打扮。这几天逛街时也已采办好需要物品,让绿珠把头发梳拢在头顶用绸带一束,用调好的淡黄粉底抹抹脸把脸擦成蜜色,眉毛用眉笔画粗,褐色唇线笔把嘴唇扩大,穿上紧身里衣,腰部绕了两圈布条加粗,高领白色中衣,外罩青色长衫,又把自制的高五厘米的增高鞋垫放进买来的男靴,穿上靴子,一翩翩佳公子新鲜出炉。以她一个现代人昂首挺胸迈大步的习惯,男装甚至比女装举止更合适。

随意走几步,绿珠看的目瞪口呆,半晌才说:“少奶奶,这是哪学的动作,若不是我看了变妆全过程,我都会以为是哪家公子。”

外貌是没有问题了,只是声音不象,宁元的声音非常轻柔甜美,拿出从药店买来的药吞下,咳了咳,略等一会儿开口,声音已变的粗旷,不复女声了,虽然与温文尔雅的形象不符,也只能如此了。此药据大夫讲服一颗管七天,中间若想变回来,服他另配的清音丸即可。没有副作用。当然不能要有副作用的,还是轻柔甜美的声线动听。

这里打扮完毕,王伯那里早已套好马车,谢娴稳带着绿珠一同上了车。绿珠若扮小厮即便形似也装不来神似,谢娴稳也没让她女扮男装了,大家公子哥身边都有陪侍的大丫环,,所以也不算突兀。

谢娴稳给自己取了个化名叫宁睿,虽然宁元这名字作为男子也可以,只是她总觉得一个说不准便变成银元,还是不要用的好。吩咐了两人以后在家在外都称呼她公子。对外便说是宁元堂兄,因宁元伤心过度卧病在床,赶来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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