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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绝天下(77)+番外

紫颜抓住我的腿的手一紧,指甲已然深陷雪白的肉里。

我已经感觉不出那轻微的疼痛了,只觉得浑身如炼狱一般,火烧火燎。

‘刑讯逼供’似乎没有结束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

后面的猛烈律动和前面的死死掐住,都让我理智全无,放浪尖叫。

“饶了……我……我说了……啊啊……啊……”我哭道。

“他已经……尝过你了?”

“没有……哈啊啊……嗯……没有……”

“真的?”

“真的……啊啊……“

“那你寻他何事?”

“啊啊……嗯哪……要木易经……啊啊……”

“你原先不是不要那东西吗?”

“啊……慢些……现在要了……别啊啊……那里……”

“为何又要了?”

“受……受不……啊哈……因为木易经……啊……有回家的路……啊哈……嗯啊……”

“回家?!”

紫颜停下律动,大眼睛冷冰冰的看着我。

“你要去哪?”

我眼神空洞,虚喘连连,“回……回家……”

紫颜掐住我的下巴,冷笑道,“木家已经夷为平地,你能回到哪儿去!”

我虚软无力,瘫成烂泥一般,“……另一个世界……我忘记自己是谁……我要找回原先的名字……”

紫颜将我提到自己身前,眼中居然有丝惊慌,“你不是木玄吗?”

我摇头,“不是……我只是……借尸还魂……”

身子‘嘭’的一声摔落床上。

火热的身子在跌落的那一刻变得冰冷。

但奔腾的欲望却没有停息,身体依然处在离巅峰一步之遥的痛苦时刻。

在床上扭动着身子,我手脚被缚,竟然自摸也不得。

紫颜衣衫凌乱,坐在床边。

冰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可我知道,那句‘借尸还魂’,已经让他彻底松开抱住我的手。

心里居然异常失落,连叫嚣的身体不顾不得了。

血液似乎带着冰渣,刺痛了每一处的血管。

心脏因为剧痛剧烈的收缩着。

无法呼吸。

“颜……”

我含着眼泪,小心的叫了他一声。

却见他浑身一颤,急促起身欲撞出门去!

我慌忙咬住他的衣衫下摆,哀求道,“颜……别……别走……”

却见他扭头看了我一眼,用力撕开我咬住的下摆,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眼神,嫌恶厌烦,看腐肉一般的憎恨。

狠狠,刺伤了我。

口中残破的布料,徐徐飘落。

厚重的门帘募得摔落,伴着扑的一声闷响。

仿佛匕首刺进心尖。

泪水疯涌而出。

他……他这回……真的不要我了……

真的……

不知过了多久,门帘被掀开。

他回来了?

我迷迷糊糊挣扎起来,奋力看去,却是司徒云。

身子一软,倒在了床上,

司徒云一步跨到床前,将我抱起,满脸紧张神色,“怎么回事,怎么满脸泪水?”

我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司徒云急忙检查我身上,掀开凌乱的被褥,那些淫乱不堪的痕迹撞入视线。

浑身赤裸,斑斑红痕,连股间也有被人侵犯过的痕迹。

被绑住的双手勒紫了。

已经麻木。

司徒云眉脚处激烈的跳动着。

他急急将我手脚解开,用被子紧紧包裹住,“别怕……”

结实有力的拥抱,温暖入心,让我再也忍不住,顿时埋进他怀中嚎啕大哭。

哭得昏天暗地,飞沙走石。

几欲昏厥过去。

司徒云一下慌了手脚,急声道,“哪个……哪个做下的!我杀了他!”

我只是拼命摇头,根本说不出话来。

汩汩泪水争先恐后的往外涌。

司徒云目赤欲裂,提剑冲出去就要杀那欺负我的淫贼。

我抱紧他,只是一个劲儿的大哭。

司徒云不敢离去,许是怕我想不开,只得抱着我,怒骂淫贼猖狂日后定斩不饶。

这样温和谦逊的人,居然也能气成泼皮莽夫。

他竟抱着我下令,戒严铸剑山庄。

我气结于心,加上床事激烈,再受风寒。

这下,竟然一病不起。

司徒云成夜的抱着我,喂汤喂药,灌输内力。

紫绝宫的人却一夜之间走了个干净。

上次紫公子带来灵药,这次,他竟不闻不问,撒手离去。

司徒云怎么恳求,却再也没有一滴救命的汤药赐下。

他以为紫绝宫对待抛弃的棋子狠心决绝。

其实,就是这样。

颜,不会再理我了。

因为,我不是他要的人。

因为,我是个孤魂。

铸剑山庄府里名医无数,却治不了心上治病,纷纷束手无策。

我飞快的消瘦,病情沉重,命数将近。

司徒云每日跟我絮絮叨叨的说话,生怕我一睡不起。

可我却日薄西山,危在旦夕。

他急得起了满嘴的燎泡,只得张榜广招天下名医。

张榜的当天,便有人揭榜觐见。

司徒云抱我起来,温言细语,“菊公子,名医来了,让他瞧瞧吧。”

他这样待我,无微不至,悉心呵护。

我感动之至,怎会拒绝。

颤巍巍的伸出枯枝一般的手腕。

手被竟苍白的连青筋都看的清晰。

一双微凉却不粗糙的手搭在我的脉上,不像行医多年的老大夫。

微微睁眼看去,竟是一张少年清秀的脸庞!

我大惊,急声道,“怎么是你!”

幺儿青白脸色,垂目道,“哥哥,你不该如此。”

我黯然,倒进司徒云的怀中。

司徒云本来不信小小少年能救我一命,仅是抱着侥幸让他来看看。

这时听到他叫我哥哥,便登时明白这少年是木家遗子。

不禁大喜,“木幺小侠,你能救他吗?”

幺儿点头,“可以。”

司徒云连忙抱起我跟他行礼,“还请木神医赐药!”

幺儿摇头,“他是我哥哥,我当然要救他,心病还须心药医,但世间并无心药。”

司徒云神色一下暗了,眼中也再无神采。

我握着司徒云的手,安慰的笑笑。

他担忧的看着我。

幺儿却道,“忘却孽情,重获新生。”

我道,“忘情水吗?”

幺儿点头。

司徒云连忙辩解,“木神医,菊公子乃受奸人迫害,并不是什么孽情。”

他不知道那天的人是紫颜,只当是贼人入室见色起义。

而我病中受辱,导致命垂一线。

幺儿看着我,问道,“哥哥想痊愈吗?”

忘却孽情,忘却颜?

我不舍。

虽然几乎都是欺骗和利用。

可我,就那么傻乎乎的把心交了出去。

不可救药。

司徒云焦急的望着我。

他一直对我很好,超出朋友之谊。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可若不把巫山之境擦掉,怎能看到眼前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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