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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恩荡漾(28)+番外

他把头凑得更近了,棱角分明的嘴唇出现在颜清澜眼皮底下,两人呼吸相闻,清爽的茶香扑面而来。

颜清澜有些眩晕,心跳得飞快,抬手想推开越承骥,却被他抓住紧紧地按到胸膛上。

两人靠得更近了,看不清对方的面容。

越承骥微微后移,嘴里小声嘟囔道:“真讨厌,离得近了看不清整个脸,离远了,又闻不到你身体的香味儿。”

说话里含着郁闷,很孩子气。

颜清澜一愣,小心地抬起浓密的睫毛看他。

四目相对时,越承骥突然不自在似地挪了挪身体,随后深眸异芒一闪,冲着颜清澜露齿一笑。

他生得冷峻刚硬,这一笑却带着三分讨到奶喝的孩子才有的孩子气,瞬间炫花了颜清澜的双眼。

“皇上,你才初与臣相识没几日,怎么……”

“什么怎么?”越承骥追问。

怎么就一副用情很深的样子,话到唇边,颜清澜说不出来。

“谢弦虽然一心想扶持遂安,但是,只有他胸怀坦荡,真心不想皇朝动荡,为社稷百姓着想,朕还真离不了他的辅助。”越承骥低叹,复又笑了,“就算你不是谢弦的妹妹,朕自信,谢弦争不过朕的。”

他傲然自得,笑着笑着,双手闪电般的一推,颜清澜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被越承骥压到身下。

硬硬的东西硌着自己,颜清澜大骇,双手拼命推越承骥,低叫道:“皇上,这是在道上。”

她的叫声湮没进越承骥口腔里。

“颜颜,我硬得难受,别挣,给我抱抱。”越承骥含混着,胡乱啃咬着。

阴险无耻的偷袭小人,颜清澜暗骂,越承骥对欲望很忠实,忠实得让人哭笑不得。

嘴唇被咬得生疼,越承骥试图挑-逗诱惑她,但动作实在笨拙,颜清澜被他堵得喘不过气来。

心头郁闷,身体却得到快乐,渐渐地绵软了下去。

昨晚迷蒙的幻想里,越承骥的吻技可是很不错的。

颜清澜迷迷糊糊想着,滚烫的身体突然冷却下来。

昨晚幻想着吻着自己的人,可不是越承骥而是简崇明,越承骥也不是简崇明!

只几日工夫,越承骥已侵占了她的身与心,把她压榨得半点不剩。

才刚想把越承骥掀下来,车辇突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对话。

“凌统领,未知车辇里是皇上吗?我是安如蕊,我爹是平南将军。”

是安载洲的女儿!颜清澜身体抖地绷直,有些不知所措。

她一万个不想给人知道,她与皇帝不清不白,加入了后宫争风吃醋的行列。

越承骥没有再继续,把颜清澜勾抱起来,低声道:“这个时候,你和朕的事情,还不便给人知道,朕不想在你封后前节外生枝。”

颜清澜愣神间,越承骥掀起帘子步出车辇。

“皇上?”脆生生的叫声,“安如蕊叩见皇上,吾皇万岁。”

声音很好听,这个女子会成为越承骥后宫中的一员吗?颜清澜挪移到车辇一边,透过车帘缝隙悄悄往外看。

这一瞧之下,颜清澜差点笑出声,安如蕊穿着大红珠光绸上裳,深绿镶珠花裙子,头上插满珠钗金簪,五官看起来不错,可眉毛画得太粗,脸颊胭脂擦多了,红红的像猴儿屁股。

哪有什么将军千金的体面,若她自己说是戏台上的戏子,定无人不信。

“安小姐的教引嬷嬷失职了。”越承骥冷冰冰说道。

颜清澜听得他话中含着勃勃怒意,有些不解。

哗地一声响,却是越承骥拿过马鞍上的水壶,猛一下泼到安如蕊脸上。

淋淋水珠从安如蕊脸上滑落,黛眉染的墨,还有腮边的胭脂,像雨后泥泞的街道,沟沟壑壑淌满脸。

“失手了,安小姐,擦擦脸。”越承骥扯过驾车的侍卫腰上的汗巾扔到安如蕊手里。

漠淡冰冷的言语,挟得雷霆气势,安如蕊颤抖着接过汗巾,缓缓地擦脸。

湿淋淋的刘海贴在额上,有些儿狼狈,然而,朱唇秀眉,擦去浓妆的一张脸,风华绝代。

好个美人儿!颜清澜暗赞,随即明白,越承骥为何会暴怒。

莫道衡呈请皇帝选妃,安如蕊在候选名单里,她一副戏子面孔,是想要越承骥讨厌她,免了入宫之祸。

☆、23冷暖自知

这一招实在愚拙,颜清澜暗暗摇头,越承骥回到车里坐定后,颜清澜忍不住问道:“安家一家人,我看着,很是张狂。”

“他们有招狂的资本。”越承骥沉声道:“安载洲父子爷孙三代执掌平南军,地位坚不可摧。”

“就如谢家世代为相一般?”颜清澜好奇地问道。她听说了,谢弦之父去世后,相位一直虚着,谢弦入朝后,提升之快着实让人眼热。

“嗯,世家望族盘根错节,声名摆在那里,轻易撼不了。可惜太傅一脉没有留下男子,若是有男子,便可与谢弦同心辅助朕。”越承骥有些怅然。

皇后给他戴了硕大一顶绿帽子,他为何不恨着曹家?颜清澜本不想揭越承骥的疮疤,憋了又憋,问道:“皇上,你不恨曹皇后吗?”

“初初是恨的,特别是早先那几年。”越承骥倒到车厢壁,闭上眼,似乎陷入回忆中,颜清澜以为他不会说什么了,他却又接着说了下去:“母后和父皇喜欢她,经常招她进宫,她与朕青梅竹马长大,朝堂上下隐约都知道,她将会是太子妃,她进宫只因不敢逆圣命,其实也很可怜。”

看来,越承骥对皇后有恨,却更有爱,不然,不会反过来同情她,更不会让无双和遂安活下去。 那什么看在曹太傅面上的话语,不过是他给自己找的借口。

颜清澜有些不舒服,贬低曹皇后的话冲口而出:“皇后也太不给皇上面子了,大婚之面竟然告诉皇上她已失贞,就不怕皇上一怒之下把曹家满门抄斩?”

“满门抄斩?怎么可能?”越承骥惨笑了一声,道:“朕自糼承太傅关爱教导,情同父子,跟她更是自糼相伴长大。”

他说到自糼相伴长大,突地闭上嘴不再言语,伸手过来握住颜清澜的手,深眸中尽是脆弱。

那么亲密的人捅来的刀子,更让人难以承受,颜清澜心中涌出一股说不出的心痛,不自觉地紧紧回握住他的手。

默契在两人之间滋生,感受到越承骥对自己的依恋,颜清澜有些讨厌自己。

明明要寻找简崇明的,为何却与越承骥纠緾不清?

以后找到简崇明,自己定是要离开他的,他受了曹皇后的伤害,自己使他动情动念,后来再离开他,比曹皇后捅的那一刀将会更狠。

这么一想,颜清澜吓了一跳。

告诉他吧,自己心中另有所爱。

颜清澜嘴唇蠕动着,话在唇边滚动,说出口的却是:“皇上,你要册安如蕊为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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