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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狼个个不好惹(18)

倒是知道不给他留疤,这皇帝老爹也算照顾他了!

咧开嘴笑得嘲讽,天铭泱算也是见识了这为人君者的冷血无情了,什么父慈子孝的说辞,全他妈的是唬人的!如今为了给他个下马威,当真是要取他半条命!

可惜了,我可不是你那什么痴心儿子了!我这个人——记仇!

一百鞭子下来,天铭泱愣是没吭一声,解除绳索的一瞬,只觉自己没了双腿一般,瘫软在地。再被狱卒驾着去受杖刑。

“皇上有令——七皇子体弱,杖刑免。”刚驾到门口,一个小太监便来传报。

“呵呵……回去告诉皇上——儿臣,谢谢父皇了!”冷冷一笑,谢谢两个字刻意加重,天铭泱一个凛冽的眼神当即让那小太监僵住。直到狱卒驾着人走了老远,才反应过来,小跑着回去交差。

那种眼神,仿佛下一瞬就要吃人啊!

*

回到牢房,那个替身已经处理干净了,只剩一个翎鸢。翎鸢见天铭泱这副架势被弄进来,也是一愣,但很快便恢复冷静,帮手把人扶到床上,皱眉看着那满身的血泡,一时无话。

“怎么?心疼了!”天铭泱后脑靠着墙,呼出口恶气,转而邪邪一笑:“你可别哭啊!我可不会哄人!”

翎鸢眉毛一立,扬手就要打,天铭泱抬手拦住:“要打也行,改天吧!”

“等你好了?我还的得了手?”翎鸢白他一眼,却也是放下了手,视线还是被那伤口吸引过去。

心说你现在动手我也拦得住你,天铭泱笑笑:“有技术吧!隔山打牛的力道都有了!”

“哼——”翎鸢甩了一个你活该的眼神,还是冷声道:“要不要先把血放出来?”

“别——留着!我那皇帝老子还等着验收呢!”挥挥手,天铭泱冷笑一声。翎鸢又是瞪了他一眼,高傲的脖子挺得笔直,本就没什么话好说的两个人沉默起来。

静静的气氛持续了许久,直到天铭泱在疼痛和疲惫中即将昏睡过去的时候,翎鸢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个睦南皇子,真是你杀的?”

带着些质问的,高高在上的语气,让人听了很不爽,但是天铭泱还是很豁达地忽略了。

“是啊,先奸后杀。”呵呵一笑,他懒懒挑了挑眉,斜睨着脸色开发沉的翎鸢。

这种时候,逗逗他,心情果然就会变好。

是啊,心情真是有够差——那个人对自己发狠,原来是能让心情变差——真是有意思!

见那翎鸢抿着唇不说话了,结了霜一般的目光,就这么往自己身上刺。天铭泱无奈地笑了笑,开口道:“小鸟你真是无趣,一点幽默感的没有……”

“你叫谁小鸟!你……”扬手就要给天铭泱一个巴掌,被他及时抓住手腕,翎鸢猛地一甩,挣脱开来。

“我说他是中毒死的,信吗?”无视翎鸢的怒意,天铭泱轻轻说着。

“……”翎鸢板着一张脸,转过头与天铭泱对视,后者忽然扑哧一笑,继而抽动伤口又是嘶的一声:“得了,不信就算了!”

“我知道人不是你杀的。”翎鸢终于涩涩开口,对上天铭泱质疑的视线之后,别过脸,辩解道:“我不是相信你的为人!而是那晚……我们……”

“哈哈……原来如此……”天铭泱忽然意味深长地笑起来,翎鸢当即站起身,拂袖走到另一边,冷冷扔下一句:“放荡!”

“嗯……是挺放荡啊……”那边又是一阵笑,过于诡异的笑声再次让翎鸢气得发抖,手指按着凉墙,他低喝道:“殿下倒是有心情!那毒是什么,你查出了?”

“怎么,小鸟还要告诉我不成?”眼眸忽而深下,天铭泱笑道。

冷冷的视线扫着天铭泱,似乎和他对话便是给了对方很大的恩赐一般。翎鸢扬起高傲的下巴:“我……倒是知道一些毒理。”

“哦……那你还真是我见过知识最渊博的小倌了!”天铭泱语气很是讶然,看着那边果然开始生气,肩膀一抽一抽的翎鸢,笑意更浓了:“那么,我知识渊博的男宠——中毒后舌头,喉咙异常肿胀,身体麻痹,最后导致窒息而死的是什么毒呢?”

翎鸢当真垂眸思考起来,半晌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一种叫做半夏的植物,最早生长在西域,后来用作药材。这种植物生食会引起呕吐,严重便是导致喉咙肿胀麻痹,最终窒息而亡。倒是和你描述的很像。生半夏遇露水会变黑,若真是这种毒,倒不妨拿尸体验证一下。”

“的确可以一试,不过……”天铭泱神色一滞,认同地点点头,旋即抬眼深深注视着翎鸢。

“不过什么?”皱皱眉,翎鸢似乎不喜欢别人质疑他的猜测。

“不过啊……”天铭泱忽然撑着身子站起来,有些虚晃着,走到翎鸢跟前。翎鸢皱紧眉 ,后退了一步。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信就算了!”

“信,我当然信。”天铭泱笑着逼近翎鸢,轻声道:“我只是有点奇怪……小鸟你……不是失忆了吗?”

身子微微颤了一下,翎鸢眼神中的惊慌一闪而逝,正要张口解释,只见天铭泱咚的一下倒在他身上。

“喂——你干什么!你这个……”冷声喝骂,翎鸢猛地一推,天铭泱如一块破布一般摔出去,砰的撞在墙上,顺势瘫软下来。

“不知廉耻的淫棍!”鄙夷十足的语气,翎鸢甩了甩手指,似乎这种触碰都让他觉得恶心。斜睨着那边安静过分的天铭泱,翎鸢这才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竟然这么轻松就被自己推开了?!

而且方才手掌触及他身体的一瞬间,总觉得……抬起手,翎鸢微微蹙起眉。

好烫啊……

他——身上怎么这么烫!

*

“这是因为感染引发的发热,等我用银针挑破表皮,放出淤血,差不多就可以把毒素释放,发热的症状慢慢就会消退了。”修长的指尖捏着银针飞速挑破一道道鞭痕,浓血渗出来,被从床上拉起来看诊的白凤眼中难掩丝丝疲倦。

“白太医,牢房这样的恶劣环境,伤口会不会感染啊?”立在一旁的小太监担忧道,他是常年跟随在皇帝身边的人,自然最明白皇上的心思。这一次,下令刑罚的同时早就请了白太医候着,着实是不舍得真的伤了七殿下。如今,七殿下情况甚危,更是不能出一点差池!否则皇上迁怒,还不知要陪葬多少人!

“皇上怎么说?”白凤没有抬头,依旧专心处理伤口。

“呃……陛下只说……要白太医好好医治,不可落下病根……”

“哼……”轻笑出声,丹凤眼里却有些讽刺的意味:“这次倒是铁了心要治这小子……”

“白太医?”小太监没听清,困惑问了一句。

“好了——就这么着吧!”拍拍衣袖,白凤却是已经收工:“跟我去太医院抓药。”

“这样就好了?可是……”小太监有些迟疑,对上白凤不耐的目光,急忙解释道:“奴才……奴才没有质疑您医术的意思……只是陛下吩咐,务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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