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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狼个个不好惹(19)

“行了!牢房环境如何,皇上也不是不知。我是医生,又不是神仙,治伤是分内的事,感不感染我又控制不了!皇上要是真不舍得,大可把七皇子接出去啊!”看着小太监一副惊吓的样子,白凤语气缓和了些:“你放心吧——这七皇子也没脆弱到因为这点伤夭折的地步!我看他——好得很!”说着,低头瞥了一眼满头细汗,紧紧皱眉,似乎很痛苦的天铭泱,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白凤和小太监的背影渐行渐远,一直冷眼旁观的翎鸢斜斜瞥着躺在床榻的天铭泱,微微蹙起眉峰。

“人都走了!别装了!”

良久,没有人回应。翎鸢轻笑一声,似是自语:“殿下,皇上似乎不吃你这一套啊!看来这牢狱之灾,你逃不过去了!”

冷冷的嘲讽回荡在牢房中,天铭泱依然没有张开眼睛。只是那眉心,轻轻地,轻轻地——皱起,又抚平。

16

16、不得不挨的板子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晚了,不好意思。

昨天正式放假,刚从学校赶回家,急忙就来更文了,大家见谅。

那个……话说今天还行吧,也没怎么虐,难受的筒子们,明天就有糖吃了。天铭泱的受苦到此结束!

善哉,善哉。

“陛下,情况不容乐观啊!七殿下的身子本就孱弱,牢里又是阴湿肮脏,伤口怕是要感染的。而且,喝了白太医的药已经几个时辰了,七殿下的热度依旧不退,人也一直昏迷,神智不清……这样拖下去,恐怕……”

皇帝寝宫乾泽殿上,小太监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肩膀颤抖着祈求,声音灼急到几乎带了哭腔。而坐在八仙椅上的天澋曜却是完全不为所动,指尖一下下敲击在桌几上,点中一张墨迹未干的宣纸,那是白凤送来的药方。

疼惜一钱,可怜一钱,不忍两钱,担忧三钱,以赦免为引,以示好煎熬,亲自喂之,药到而病除——

天澋曜一双桃花眼慢慢眯起来,字迹在视线里慢慢化作恼人的虫蚁,手掌猛地拍在桌几上,天澋曜冷笑一声:“昏迷不醒是吧?传朕的命令!打他三十板子!朕倒要看看是真死还是装死!”

“皇上……”

“还有问题吗?!”

“没……奴、奴才不敢……”

“那还杵在这做什么!快去传朕的命令!”

“这……是。”

小太监的身影转眼消失在夜色迷蒙中,天澋曜猛地抓住那药方,宣纸在掌心皱缩成一团。墨黑的字迹就此钻入掌心,化作虫蚁,顺着血脉,狠狠啃噬着心脏。

胸膛深深的刺痛让手指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纸团随之滚落,啪嗒砸在地上。心里某一处,狠狠地紧缩了一下。

抓不住的,终究还是抓不住……

“陛下!”小太监疾步走进大殿,有一瞬的恍神。总觉得今晚的皇上,依靠在龙椅上的肩膀,似乎负荷了过多的重量,以至于让那永恒从容的笑脸也似乎蒙上冰霜……

猛地摇了摇头,小太监禀报道:“陛下!杖刑被二皇子拦下了!”

眉峰稍微颤了颤,天澋曜叹了口气:“那便……”

“陛下——三皇子有要事求见!”

下令行刑不过是气话,若说不心疼自然是不可能的。奈何天铭泱死不服软,天澋曜也找不到台阶下。如今让老二这么一闹,天澋曜正欲借着这个契机圆场,却不曾想老三又来凑热闹!

不耐烦地挥挥手,天澋曜说了一句:“宣。”便见老三脚下生风一般冲进来,朝着自己就是一跪,硬邦邦道:“父皇!二哥大闹刑部大牢的事,您可听说了?”

见天澋曜只是挑挑眉,没有接话,三皇子便接着说下去:“父皇!不是儿臣不念兄弟之谊,只是七弟是以刺杀睦南皇子的嫌犯身份入狱的,而不是天泽第七皇子。这本是在表态天泽公事公办,不徇私枉情。这个时候,若是违了礼法,岂不惹天下人耻笑!”

天澋曜依然无话,三皇子只得继续道:“况且如今被二哥这么一闹,风声定是传出去了,如今若是就此罢休,不仅蒙了天泽的面子,父皇您也难免被牵扯……如今事态是压不下去了,只好委屈七弟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天澋曜终于拂袖而起,视线定定锁在三皇子身上:“老三啊——倒是想得周详啊——”慢慢走过去拍拍三皇子的肩,沉声下令:“摆驾——刑部大牢!”

*

若说是夜的刑部大牢,倒是热闹极了。

且不提趴在一边装死的天铭泱,皇帝,二皇子,三皇子,被这阵势吓得赶来的刑部尚书大人,纯属看热闹来的六皇子,以及听到风声前来的睦南使节满满地排了一排。热闹得让平日见不得几个大人物的狱卒们都瑟瑟发抖起来。

“父皇——七弟身子娇弱——经不起折腾!这板子便等他稍微养好一点……”二皇子跪在地上恳求,语气之恳切,颇为让人动容。

“父皇——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切不可因为一个不忍,乱了天泽的朝纲!”三皇子亦是跪地,义正言辞。

六皇子站一边默然无语,睦南使节适时冷哼一声,刑部尚书吓得不敢开口。

天澋曜眯眼看着这一出戏,唇角深深勾起,笑得极冷:“老三说的没错!难道朕的皇命还有收回的道理吗!”声音微微上扬,不大却极有气势:“来人!行刑!”

“是。”

两个狱卒领命,丝毫不敢怠慢地拖过昏昏沉沉的七皇子,固定在凳子上,举起板子又犯了难。这轻重……又该如何掌握?

轻了,是办事不利。重了,若真伤了皇子,自己又怎么担待的起……

“父皇——手下留情啊!”二皇子不知死活地继续喊。

你他妈的就不能闭上那张臭嘴!

天铭泱心里暗骂一声,恨不得当即扑过去咬死那个挑事儿的二皇子。

果然,皇帝被他一句话堵着,骑虎难下,冷声下令:“谁也不许求情!给朕打!狠狠的打!”

啪——

一板子应声而下,天铭泱全身都是一弹,五脏六腑跟着滚了几滚。

靠——你个混蛋二皇子!

好好的一场苦肉计让你给闹成真的——唔……我天铭泱,迟早全部讨回来!

“住手——父皇……”二皇子还在求情。

“打!”

啪——

又是狠狠一下,这次五脏六腑都碎了似的,一股股血气直往心头窜,天铭泱差点一个忍不住,呻吟出声。

“父……”

“二哥若当真为七弟好!就别火上浇油了!”六皇子忽然一把拉起二皇子,凑近他耳边低低一句,声音掩盖在扳子声中,六皇子脸上的冷笑却是极为清楚。

二皇子回复一个笑,甩开六皇子的手,便真是消停了。一时间,只余下单调的板子声回荡着。两个狱卒被皇帝吼了几次,当真是不敢马虎,一下一下都是打得结实,十几板子下来,脸上都是冒了汗。那边天铭泱的屁股,自然更是劈开肉绽,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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