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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头香/穿越之醉卧红尘(52)+番外

“啊!戚小姐,怎么是你?我以为是贼呢?你……你这是和李伯父在做什么?你们……你们……”孟沛阳惊讶地大叫,声音非常响亮,把远处横街上的路人也吸引了不少走过来看究竟。

李府举灯笼敲铜盆的下人眼珠子瞪圆,有人贪婪地看着,也有人急忙往里奔,有去向白氏汇报的,也有去向高夫人请功的。

不多时,白氏和高夫人便来了,连趴床上的姜糼容也在得讯后赶来了,行人也围了不少过来。

白氏给眼前的情景打击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高夫人整个人成了木雕说不出话,还是姜糼容冷静些,看轿子里白生生的两只抱在一起发抖,连赶紧拿衣裳穿上都忘了,路人指指点点叽叽喳喳议论,忙命李府下人:“你们几个走过去背对轿子挡住轿门。”又对围观的路人高声道:“都散了都散了。”

这么香艳刺激的场面不看哪行,姜糼容喊了好几声,路人都不肯离开。

喊李府下人赶人也行,只是怕事情弄得更大,李家声名丧尽,姜糼容瞪向孟沛阳。

孟沛阳心领神会,目的已达到,也不需闹得更大,左右看了看,抓起李府门前几百斤重的石狮子高高举到头顶,朝围观的人群走去。

不需说些什么,那些人便吓得一窝蜂散了。

白氏晕过去醒了来,冲过去推开挡住轿门的下人,揪住衣裳穿到一半的戚晚意一阵捶打。

“不要脸的女人……”

各种污言秽语从白氏口中滔滔不绝骂出,李宗权羞愧得无地自容,也想不起要护着戚晚意,戚晚意刚穿上的衣裳又给白氏扯开了。

“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给我下来,那么喜欢男人,就躺大街上给万万千千的男人睡……”

白氏越骂越不堪,姜糼容惊得瞪大眼,为白氏叹息,多年的不食人间烟花的白莲花形象毁了

,自今晚后再也挽不回来了。

高夫人回过神来,叹了口气,忙喝令丫鬟上前拉开白氏,又命几个高壮的男下人过去,连人带轿子抬进府去。

姜糼容落在众人后面,悄悄问孟沛阳:“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不过,对你和你姨妈是好事。”孟沛阳朝姜糼容挤了挤眼。

“好什么。”姜糼容发怒,瞪孟沛阳,“戚晚意的爹好歹也是正四品官,她还是嫡出独女,任谁都不会认为她主动勾引我姨父或是甘心与我姨父苟合的,她若是告官,我姨父面子还有李家的声名何存?”

“正是要她告官,若不告官,以她的出身,一定会要让你姨父娶她为平妻,若是有平妻之尊,再加上年轻貌美,你姨妈哪得安生。”孟沛阳冷笑,道:“你追上去,和你姨妈说,咬住牙不要同意你姨父娶她为平妻,由得她告官,她告官了,以后再进门为妾,你姨父对她也没什么恩爱之心,正好让她和白氏为争宠斗个你死我活。”

孟沛阳略一顿,又道:“只要这宗案子不落进季唯之手,凭她戚晚意有一万张嘴,我也有办法让她说不清,伤不着你姨父的颜面和李家的声名,放心吧,赶紧进去和你姨妈说,我去绊住季唯,让他接手不了这案子。”

这厮虽是油嘴滑舌的,做事还是靠谱的,姜糼容点了点头,急忙进府追上高夫人,人多混乱着,她把高夫人拉到一侧,悄悄地把孟沛阳的嘱咐说了。

“真给戚晚意告官了能行吗?”高夫人有些忧愁。

“孟沛阳说行就行。”姜糼容对孟沛阳还是满有信心的,虽不知事情经过,然少说少错,低声对高夫人道:“姨妈,等会你少说话,,由着白姨娘和戚晚意对阵。”

轿子抬到花厅外,高夫人把下人都遣退,李宗权和戚晚意穿好衣裳了,低垂着头一起进了花厅。

李宗权是长辈,姜糼容作为晚辈还是未出阁的女子不便入内,但为听清过程,紧要时刻帮高夫人一把,也没走开,在厅外站住,作了守着不给闲人靠近的样子。

几个人进了厅中,戚晚意已从茫然失措中回神,失声哭起来,边哭边嘶声责问:“高夫人,你为何要如此害我?”

“我害你?”高夫人不解地问,是真个不解。“你走后,粉妆不清醒着,我忙着照顾她,你和侯爷的事,我一毫不知。”

若不是误把戚晚意当粉妆,也没有这宗丑事发生,李宗权原来心中以为粉妆设计害他的,听高夫人说粉妆不清醒,当即问道:“粉妆怎么啦?”

“粉妆……”高夫人红了脸说不出话,好半晌方道:“她……她中了不知什么药,失了神,我让人把她五花大绑了,如今痛不欲生着。”

看来粉妆是吃了助兴药想取悦自己,没控制好药量发作得太快了。李宗权找到理由,暗叹天意弄人。

做都做了,李宗权想起方才轿里的销魂,看看戚晚意云鬓疏乱泪花点点满面娇态,很是可怜可爱,遂道:“罢了,晚意,委屈你了,我明日请人去你家提亲,虽是为妾,我也不委屈你,花轿抬进门,酒席摆开,丫鬟婆子侍候着,份例比照子扬她娘。”

白氏已育有一子,且是皇封的五品诰命夫人,李宗权开口的这待遇很不错,白氏一听懵了,凄凉地哭了起来。

“侯爷,一个刚进门的人便和妾同等待遇,你让妾有何面目活在人世。”捶胸顿足攥头发,又要去撞墙,李宗权急忙去抱她安慰她。

戚晚意则不满意,嘶声道:“我好好的清白姑娘过来做客,却被你们陷害,高夫人,你自己说,此事如何了断?”

她把矛头对准高夫人,拿高夫人软杮子捏,高夫人哪会由她抓话柄,当即回击道:“晚意小姐此言差矣,酒席散时你安然无恙服饰齐整告辞离开的,孟沛阳可为人证。”

戚晚意给高夫人驳住,却不肯就此罢休,哭泣着道:“如此说来,此事只有呈请官断了。”

“晚意小姐想这么做,老身无话可说。”高夫人寸步不让。

李宗权闻言烦躁地接口道:“官断便能使事情不复发生吗?”

这里说着话,外面两人匆匆奔进来,却是戚晚意的爹娘。

戚家的轿夫在混乱时也跟出去看热闹,发觉事情不妙,急奔回戚府禀报戚道成戚夫人。

“晚意,这是怎么回事?”戚夫人尖声高叫,戚晚意扑进她怀里放声大哭,戚道成揪了李宗权就打他,一时很是热闹。

高夫人面上镇静,心中有些惊惶无底,悄悄看姜糼容,姜糼容轻摇头,呶嘴示意她看戚晚意。戚晚意面上嘶哭着,吸气停顿的空隙却附在戚夫人耳边不停说话,正在谋划着什么。

只要有所图,不是豁出去也不要,便不足惧。

李宗权侯爵在身,戚道成只一个四品官,开始因为吃了人家鲜嫩的女儿有些理亏没有还手,后来看戚道成越打越起劲,恼了,一把推开戚道成,大声喝道:“闹够了没?事情要不要解决?不解决把你们女儿领走,莫在此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