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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头香/穿越之醉卧红尘(50)+番外

姜糼容看着粉妆的芙蓉秀面,心中无声地轻叹。

“不走了,咱们继续玩,我也觉得怪好玩的。”姜糼容笑道,挽起袖子,也伸手捞冰块玩。

两人用冰块堆了小人儿玩过家家,家里有爹娘有女儿。

姜糼容扮爹娘,扮爹时老气横秋,扮娘时温声细语。

粉妆扮着女儿,一会儿要吃的一会儿要穿的,真个孩子一般。

这日下午玩得真高兴,站起来时蹲太久了腿麻了,姜糼容身体摇晃,粉妆急忙过来扶她,面前还有她们刚玩过的冰雕,一脚踩上去一阵滑溜,没扶住姜糼容,还把她扑倒了。

姜糼容哎哟了一声,心想,自己是不是屁股开花了。

开花倒没有,不过也伤得不轻,整个屁股青青紫紫,因她皮肤好,白腻里泛着青紫,更加触目惊心。

高夫人晚上应酬回府听说了,过来察看,见姜糼容还趴伏在床上不能动,心疼得掉泪。

姜糼容急忙搜言辞安慰她,笑道:“姨妈,这是老天给我找的借口,明晚戚晚意来了,我就可以不露面了,染衣那面你别邀她过来,对戚晚意只说我们一个伤了一个不肯来,去看不成花灯了,请她吃宴席后送她走,更加便利。”

“也是。”高夫人深以为然。

高夫人出了姜糼容闺房,粉妆上前请罪,高夫人笑着摆手,道:“我听糼容说了,你是心急着要去扶她,何罪之有。”

高夫人心里疼着姜糼容,见粉妆关爱糼容,对粉妆也和颜悦色,粉妆谢过高夫人不罪之情,鞠身弯腰送高夫人走后,垂在身侧的小手慢慢攥紧。

“夫人,糼容,你们对我好,我便尽力回报你们一分。”

“糼容,孟滔一家我势必要让他们不得安宁的,季唯和吕风也不会有好下场,大公子生性仁厚重情

,待人温柔体贴,实是不错的良配,你姨妈待你如亲生,嫁给大公子是你最好的归宿。”

“戚晚意,嫁不成孟沛阳了你又来肖想大公子吗?痴心妄想,大公子是糼容的。”

下午孟沛阳进李昂房间出来后便问姜糼容戚晚意要来李府做客吗?那是因为,他在李昂房间里发现一封写给李昂的信,道明日要到李府做客,落款人是戚晚意。

那封信是粉妆冒名写的,李昂一早出府了,粉妆听得孟沛阳过来找姜糼容,把信送到李昂房间书案上后,又到清芷榭来请孟沛阳教她习武。

不出她的预料,姜糼容要甩开孟沛阳,孟沛阳则死缠着姜糼容,后来三人为避寒风便去了李昂院子里的练武厅。

孟沛阳那人看似粗嘎实则心细如发,脑子也活泛,粉妆要利用孟沛阳言语上打击戚晚意,自己再暗里使坏,使戚晚意和孟沛阳势同水火,以后在自己对付孟家时成为自己的盟友。

怎么使坏粉妆已有了计划,把戚晚意跟李宗权凑成堆变成李宗权的妾侍,以后让戚晚意和白氏你争我斗,高夫人和糼容坐得渔翁之利。

孟沛阳着了姜糼容道儿回去后不停拉肚子,好在他体质壮,休息了一晚,翌日又龙精虎猛了。

戚晚意竟然给李昂写信,想必是嫁不成自己盯上李昂了,孟沛阳怎么会如她意,翌日不和李昂兄弟一起游玩了,黄昏时分便到李府来等候着戚晚意。

今晚他定要把戚晚意羞辱得以后不敢再打李昂的主意。

戚晚意安心要引诱李昂的,仔细妆扮了,云鬓高挽堆云如墨,如雪似玉的梨花面,桃红杭绸长裙,人比花儿还娇。

戚晚意到得李府下了轿进门,李昂没见着,孟沛阳杵在高夫人背后似笑非笑看她,登时心凉了半截。

“真是不巧了,染衣不肯来,糼容昨日贪玩摔了一跤,现今卧床着,咱们赏月看梅饮两杯罢。”高夫人笑道。

这是孟沛阳从中作崇捣鬼吧?戚晚意心里除了点头应是,说不出其他言语。

高夫人喊了粉妆在后园赏梅亭里挂上灯笼备下酒席了,李宗权自不会出席,李昂和李逸出府玩了,亦不在,只孟沛阳和粉妆一同落座。

“往日在家里也能经常看到戚小姐,想不到在云起家也能看到戚小姐,戚小姐,你我真是有缘啊,来,为我们的缘份干杯。”孟沛阳道。

戚晚意咬着牙举杯饮下。

“戚小姐素常多是深蓝雪青衣裳,只见戚小姐沉稳庄重,今日一身桃红,别具一番妩媚,戚小姐好娇容,我敬你。”

女孩子家多喜欢娇红嫩绿,韩夫人性情孤介,喜沉稳,戚晚意为投其所好,便穿了沉稳衣裳,孟沛阳虽没明言,却语如利刀,阳阴阳怪气半点情面不留。

戚晚意坐立不安,心中怀愧含恨,孟沛阳敬酒不敢推拒,一杯接一杯,不多儿,便眼前迷蒙头脑晕沉。

“夫人,晚意不胜酒力,就此告辞。”算计不成反受辱,戚晚意强撑了片刻便急忙告辞。

“戚小姐有些醉了,喝一杯解酒汤再走罢。”粉妆关切地道。

的确有些醉了,头晕眼花的,戚晚意又坐了回去,点头应好。

粉妆没让小丫头去拿醒酒汤,自己离开了。

粉妆这几日与李宗权不时偷聚一起斗酒,李宗权心中正恼着白氏,粉妆又生得极美,脑子里便有了不该有的念头,粉妆无所谓作妾,她的目的只在报仇,然姜糼容不愿给她作妾,她不想伤姜糼容的心,便端着拿着不给李宗权得了身体去,出了赏梅亭后,她来到李宗权的院子。

李宗权正独自喝闷酒,他不喜欢高夫人,又恼着白氏,这两日有些孤寂,看到粉妆春柳扶风似走进来,登时身体热了,抓了粉妆的手不让她走。

“粉妆,来陪我喝一杯。”喝一杯后再做一些快活的事儿。

“侯爷,白姨娘耳目众多,上回若不是季大人明辨,粉妆已无法在侯府栖身。”粉妆拿帕子抹泪。

李宗权喜欢粉妆年轻娇美,对白氏却非全然无情,闻言缓缓松了粉妆的手。

“粉妆谢侯爷给粉妆栖身之地。”粉妆半羞半怯,低声道:“侯爷,府里哪一处都不便,白姨娘耳目众多,戚小姐的轿子停在府门外,人如今在赏梅亭和夫人饮酒……”

粉妆说了一半不说,脸红目润,含情脉脉看李宗权。

“你是说?”李宗权眼睛亮了。

粉妆轻点了点头,羞涩地转身,裙裾翩跹走了出去。

李宗权兴奋地出了院子,唤来一个小厮,“天气寒冷,去喊戚家小姐的轿夫进来喝两杯暖暖身体。”

戚晚意的轿夫进了李府,李宗权一身正气走了出去,左右看了看,夜色深沉,只远处有些许焰火烟花影子,近处,轿子靠着围墙停的,大门上的四个红灯笼的光也没照到,黑漆漆的甚是方便。

轿帘是厚重的棉毡,里面角落搁着炭炉,轿子里暖洋洋的,李宗权觉得身体很热,等不及粉妆进来,先把自己扒了个干干净净。

粉妆端了四杯加了料的醒酒汤来到赏梅亭,先端到孟沛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