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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头香/穿越之醉卧红尘(139)+番外

孟家因韩夫人彪悍,孟滔没有妾侍人口少费用低,孟沛阳和孟云菲又不乱花银子,攒了不少身家,皇帝只削爵不抄家,家底还在,当下人家卖大宅,他不只不卖还买进,将家中所有积蓄都拿出来,买了两处大宅。

京城里公侯的大宅第卖得差不多了,姜糼容尚未动手,孟沛阳请了工人已开始改造,大宅分割成若干小宅,加了围墙修了道路一处处分租。

公侯府里的房子都建得极好,配套的假山流水亭阁花草树木不少,才放了风声要出租,没几日便租了出去。

原来还可以这样啊!那些卖宅子的人捶胸顿足后悔不迭。

姜糼容用出租房屋的租银把借粉妆的银子还上,一分债没背当上了房主婆。

92、第九十二回

在季唯望眼欲穿中,姜糼容孝期满了,两人终于可以成亲了。

房屋打扫得一尘不染,花木缠绕着红罗,廊檐挂满贴着大红囍的灯笼,整个季府热闹招摇,说不尽喜庆吉祥。 

季唯半夜里就穿上新郎袍戴上大红花等着,不多会儿就跑去问一下过来帮忙的李昂毛清池孟沛阳,还有多长时间能出发迎亲。

毛清池爱慕粉妆求而不得,看到季唯胸前的大红花就想哭,闷声不响不搭理他。孟沛阳更不肖说,只郁闷得想与毛清池一起抱头痛哭。喜欢的女人出嫁了,新郎不是自己,现在新郎不让他睡觉,一会就来恬噪一下,恼得想甩门离去,却又不舍得,想亲眼看到姜糼容拜堂的过程。

三人中只有李昂和季唯说话,不过,季唯问得几次后,他便和季唯一样焦急了。

“怎么这么久还黑着天,不会是天狗咬日给咱们遇上了吗?”

“天狗咬日?哪有那么容易遇到。”孟沛阳嗤笑,横竖睡不着了,不睡了,拉了季唯坐下,朝毛清池使眼色让他附和,要季唯讲他和姜糼容相处的情景。

季唯只是不懂人情世故,又不是傻子,孟沛阳要听他与姜糼容的闺帏之乐,哪肯讲。

“慎之,你就可怜可怜我们俩都二十一岁了还是童男子,讲来听听好不好?”毛清池附和孟沛阳。

季唯哦了一声,缓悠悠一本正经道:“这个……也不是不能讲,不过我讲了私密事给你们听,你们也得坦承相对,先把衣裳脱光了吧。”

“慎之,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坏。”毛清池愁眉苦脸大叫。

孟沛阳也是眉头打结,给季唯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如果大家一齐光着还好,李昂和季唯衣冠齐整,他和毛清池则精光溜溜的,太别扭了。

这一晚过得真是慢,好容易迎亲时间到了,季唯骑了高头大马出门迎新娘,孟沛阳眼睛通红看着迎亲队伍走远,妒火中伤心碎魂断,悲伤良久,决定晚上偷溜进新房里面,躲横梁上躲着偷听季唯和姜糼容洞房。

毛清池也想闹洞房,不过他没武功,想的是躲床底下。

“这样不大好,给慎之发现了会生气的,而且,他们肯定要脱衣裳的,光听声音也还行,看到姜糼容的身体慎之会把我们剁成肉酱的。”孟沛阳拒绝了,开玩笑,糼容的身体怎么能给别的男人看?糼容旖旎情动时的声音也不能给别的男人听到。

姜糼容这日没给季唯轻松多少,她给头上沉沉的凤冠压得脖子快断了。

季唯喜滋滋的,撒帐坐褥后,忙把喜娘和服侍的人赶走,伸手去揭盖头。

“这凤冠太沉了,快帮我取下来。”姜糼容累得连举手都无力了。

“好。”季唯忙不迭答应,取下凤冠后,又主动帮姜糼容柔按脖子。

不似古代女子盲婚哑嫁就是好处多多,不用装着端着守规矩,姜糼容乱没形象扭了扭身体,让季唯按完脖子按肩膀,一面自己拿了甜品吃,又搓脸上厚扑扑的粉,问季唯:“这个样子在外面遇到,还能认得出我来吗?”

“能认出来。”不过得很费劲才能认出来,毕竟那脸上的粉厚得手一搓就扑扑掉,嘴唇涂得红得像猴子屁股,怪难看的。

“先洗掉吧。”新房里什么都准备好的,铜盆里备着清水,季唯端过来给姜糼容洗脸,蹲下身要湿布巾时,看到水里房梁的倒影愣住了,微一迟滞后季唯又泰然自若,将布巾浸进水里搅碎了梁上倒影。

洗净脸喝过交杯酒,到了最按捺不住的洞房时刻,姜糼容也微有羞涩,虽然以前做过了,可此时良辰美景红烛高燃,鸳鸯帐里被翻红浪,感觉是不一样的。

“听说孟沛阳挨打了。”季唯却不急着洞房,先说起闲话。

这时候他怎么会有心思说闲话,姜糼容微诧异,看向季唯,季唯朝她轻眨眼睫,姜糼容会意,知孟沛阳在新房里躲着,又好气又好笑,顺着他的话问道:“为的什么挨打的。”一面说着,一面依到季唯身上轻蹭故意眼红孟沛阳。

季唯张臂把她搂住,喘着气亲了一下,叹道:“据说是偷看一个寡妇洗澡了,本来不给人家知道也没什么要紧,可他看得失控了一只手扳断了窗棂,给那寡妇发现了。”

“啊!孟沛阳竟是这样不要脸不知羞耻的人。”姜糼容惊叫。

“其实他偷看女人洗澡不是第一回了,那些被看的女人便是发现了也不敢声张,再加上他以前是国公世子,就逃过律例制裁了。”

姜糼容咋呼不已,拍着胸膛道:“幸亏我进京前你就提醒我,说他是京城里最不要脸的公子哥儿,我才避着他,不然,看他长的英武,家世又好,又体贴人关心人,就给他迷惑了。”

孟沛阳躲在横梁上,开始听得季唯毁谤自己,还强忍着,后来听到姜糼容那番话,想起姜糼容初见自己时就对自己横眉冷对竖起满身刺,信以为真,气得大叫道:“季唯,你个小人,竟然背后伤人。”从横梁上跳了下来,攥起拳头就要去打季唯。

姜糼容防着他打人的,看他从梁上跳下来,当即假装惊恐地大叫,一头往后仰晕倒过。

床褥子都是软绵绵的,姜糼容忘了这是新房的床,上面撒了五彩果子的,她直挺挺倒下去,好巧不巧头部硌到硬壳果子了,霎时间脑袋一阵剧痛,轻飘飘魂魄离体出窍。

难道又要重生或是穿越?姜糼容吓得拼命要往床上的身体里钻,一股极大的无形的力却将她卷离开新房。

迷雾沉沉笼罩,姜糼容在迷雾里穿梭,似乎是一瞬,又似乎过了很久,耳边忽听得一个沉肃冷硬的声音道:“让开,我要见姜小姐。”

这是谁在说话,听声音是季唯,却又不大像,季唯以前说话很冷,后来慢慢有了人情味,温厚低醇没有那么冷冽了啊!姜糼容不解着,忽又想,不对,季唯怎么会喊自己姜小姐呢?

像是要解开她的疑问似的,她的眼前出现了影像。

高大的大门,大门两侧蹲着威风凛凛的石狮子,季唯身上着赭色官袍,头戴乌纱翅帽,背后立着几个差役,正冷冷地望着面前穿灰布短裰载六角帽阻止他入内的仆人一样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