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阳涨红了脸,狼狈地冲了出去。
离去的脚步声零乱破碎,姜糼容捂住脸,清泪难以自控狂涌而出。
粉妆默默地帮她把衣裳拉齐整,把袜子再子穿上。
不需问,姜糼容也知粉妆是一直守在门外,孟沛阳出现在自己房中是自己又一次晕迷过去,粉妆找了孟沛阳过来。
粉妆是聪明人,不用说很多,姜糼容低声道:“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任由我死掉,不要找孟沛阳过来。”
“能活下去便不能死,要你这样想,我不知死多久了,也没现在的好日子过了。”粉妆笑道。
“慎之知道了会很难过的,这比要了他的命还令他痛苦。”姜糼容轻摇了摇头,“再说,总这么纠缠下去,孟沛阳也会越陷越深。”
粉妆给姜糼容穿袜子的手微顿,稍停,一字一字问道:“糼容,与孟沛阳亲热,你只担心会伤了季大人的心,会令孟沛阳失控,却半点不反感,是不是?”
给不喜欢的人抚触,自然是反感的,姜糼容想大叫,却说不出话来。
跟孟沛阳接触时魂消筋软,只盼着他胡作非为,真个从没反感过。
姜糼容激凌凌打了个寒颤。
粉妆还想再说什么,高夫人端着银盘来了。
“糼容,你醒啦。”见姜糼容苏醒过来了,高夫人喜极而泣,搂了姜糼容失声哭起来。
姜糼容也哭了,姨甥抱在一起大哭,许久后,高夫人收了泪,问道:“怎么会突然就晕了过去无声无息?”
怎么会突然晕过去姜糼容也稀里糊涂,忽想起宜春殿大床上给自己舒爽横流的汁水弄湿的床褥子,迷迷糊糊间想,自己会晕过去是不是纵浴过度又没有与季唯那物恩爱造成的。
昨晚季唯看着那东西很感兴趣,先用那物作弄她的,见她哼哼叽叽很舒服便一直不停,后来怕耽误出宫方打住的,没来得及用他身上长着的那根办事儿。
若李逸没有一走了之,季唯就不用给皇帝软禁在宫中,若皇帝不送自己那个奇怪的东西,两人恩爱时不用外物,自己也不会再次昏迷过去。
姜糼容不怪自己和季唯沉迷声色,把错尽怪到李逸和皇帝头上,心中恨怨难平。
不能让那一对男鸳鸯好过,姜糼容暗暗咬牙思索报复方法。
姜糼容沉默着说不出晕迷的原因,高夫人给吓着了,想请医馆大夫来诊治,姜糼容心知自己身体的情况,止住了她,只说自己连日赶路不得歇息太累了,见高夫人还想追根究底,忙打岔:“姨妈,咱们昨晚匆匆走了,不知叶霜是想通还是没想通,要不要使个人过去看看?”
想起叶霜高夫人又是一阵烦恼,叶霜才刚十六岁,这么孤身一人过一辈子不行,高夫人想让叶霜认祖归宗,改回姜姓换名字,弄新户籍时顺便把她的过往抹掉,然后寻一户清白人家嫁过去。
“本来我想让孟沛阳帮忙的,可现在她谋害过孟沛阳,孟沛阳肯定是不肯帮忙的了。”高夫人苦恼地道。
叶霜的过往怎么隐瞒?骗来的姻缘也不长久,纸包不住火,暴露之时只怕有个侯夫人姨妈也保不住得被休,姜糼容摇头不已,不赞成高夫人的想法。
姨甥两个说着话,下人来报,吕府那边派了人来,要见粉妆。
粉妆出去不多时急匆匆跑了回来,跑得太急,停下来时按着胸膛半天喘不过气来。
“怎么?吕伯伯那边出什么事了?还是慎之在宫里出事了?”姜糼容惊得刚恢复红润的脸又白了。
81、第八十一回
“不是。”粉妆喘了半天终于说出话来了,道,“刑部一位姓毛的大人到吕伯伯府上找季大人,说有一个女子到刑部大堂自首,言其杀人未遂,愿受律法惩治,毛大人见那女子很像糼容,把她暂时关了起来没过堂。”
是叶霜,
高夫人急得团团转,“孟沛阳都不追究了,她把那事捅到衙门去是要做什么,”
许是自己醒悟了,想受惩罚赎罪,不过,牢房哪是女人呆的地方。姜糼容急忙下床,拿衣裳换,口中道:“姨妈,你身份攸关,不要露面,我马上去刑部走一趟把妹妹带回来。”
“不行,你不能去。”粉妆大叫,把姜糼容推回床上,“你好好躺着歇息,别出去乱走,我去。”
“粉妆说的有道理。”高夫人连连点头,不让姜糼容起身,“你刚生过病,别累着,我和粉妆去,我不下马车,粉妆进去带人便是。”
高夫人心急,拉了粉妆一阵风似走了,姜糼容想拦也拦不住,转念一想粉妆办事也极妥当,不需担心,也便不操那份心了,躺倒床上想睡会儿,拉了被子要盖了,复又坐起来。
身底下粘腻腻的,不摸都觉得很湿。
姜糼容微咬唇,恼怒地想:得想个什么法子让孟沛阳死了心才行。
眼下得先沐浴了才睡得着。
姜糼容正想喊丫鬟抬热水,响起急促的一声敲门声,房门接着被推开了,一人披洒着阳光阔步走了进来。
抬头看到是季唯,姜糼容喜得跳下床,小鸟般飞扑过去,两手勾住季唯脖子整个人挂到他身上,欣喜地大叫道:“皇上怎么肯给你出来了?”
“皇上再不给我出来,我就弑君了。”季唯恶狠狠道,秀美绝俗的眉眼扭曲变形。
“怎么啦?”姜糼容怔住。
季唯不回答,抱起姜糼容狠掼到床上,猛一下压了上去,伸手就去扯她裤子。
“你放开我。”姜糼容给他的粗鲁惹毛了,按住裤腰不给他,季唯拉不开裤子,就去掀她上裳扯抹胸,待她松手去捂胸膛了,又回到她腰上。
夏日衣裳单薄,季唯力气又大,没几下拉扯,姜糼容身上便遮住的少露出来的多了,底下湿淋淋的一处落进季唯眼里。
季唯的大手伸了过去,速度极快力道凶猛,姜糼容不由自主瑟瑟发抖,季唯按上了却只摸了一下并没有凌虐,很快松开手,欺身压了下来,亲吻像雨点一样落下来,印到姜糼容额头脸颊嘴唇下巴。
他的亲吻与往日大是不同,夹着痛苦屈唇愤恨和绝望,姜糼容迟钝地发现,季唯知道昨晚她和孟沛阳又有了接触了。
季唯吻过姜糼容脸颊所有地方,又深深含住她的唇,猛一口就咬下去。
一阵剧痛,姜糼容大叫一声,恼怒地掀季唯,扑咚一声,季唯被她掀落到地上。
季唯坐在地上也不站起来,只茫然又痛楚地看着姜糼容,姜糼容喉头黄莲翻滚,涩涩的连轻颤的指尖都感到苦楚。
前不久孟沛阳才给她掀落过,那时她愤怒地大骂,此时,她对着季唯,嘴唇启启合合,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孟沛阳到宫里去找我,他说,他轻轻一碰,你就化成了水,你真正喜欢的是他,他要我退让。”季唯木呆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