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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是你!(10)

刘管家早习惯了自己少爷的怪脾气,见多不怪,再次躬下身子好言相劝,“少爷,老爷和夫人赶不回来,就让咱们陪陪少爷,要不,少爷一个人怎么过年……”

白浩辰指指门口缩头缩脑的李凯,“他不是人?我请老师过来就是让他陪我过年,白家世代以师为尊,你敢看不起老师?”

刘管家噎住,用眼刀剐了几下李凯,示意所有人都出来。

白浩辰这才缓和了神色,招呼李老师过来吃饭,“老师,过来坐。”

李老师看了,长长的餐桌两头都放着座椅,但是在白浩辰的右手边,悄悄放着一只小椅子,而餐具和菜肴都分布在餐桌的两头,看来管家铁了心让两人天各一方,喊话吃饭。

李凯故伎重演,抱着碗碟筷子跑到白浩辰那头,一屁股坐在小椅子上,伸头看了看门口没站着管家,这才放心大胆的问,“小白啊,你家时空交错了吧?”

白浩辰叉起一块黄油煎鹅肝塞李凯嘴里,“问这么多干什么,吃饭。”

李老师咬口鹅肝问,“哎这什么,怪腻人的,我要吃羊肉。”

白浩辰居然亲力亲为用刀切下一小块羊排,蘸了薄荷甜酱喂老师,李老师吃得满嘴流油还不忘挖豪门秘闻,“那你爸妈要不要穿这个衣服?”

白浩辰切了块肉咬了口,“他们躲出去了,扔我在家里替他们守岁。”

李老师指着远处橘红色的肉,“那是三文鱼吧?”

白浩辰伸手端过来三文鱼,往上面浇了辣汁,“今晚我守岁,你得陪我。”

李老师一口吞了一大片鱼肉,立马给芥末呛得泪花直流,“啊,还得守岁……”(最讨厌熬夜……)

白浩辰说,“我会让你很一点都不困的。”

李老师没当回事,埋头苦吃。

其实守岁也不是这么难熬,李老师这边困得一打瞌睡白少爷就往人脖子里丢冰块,保准精神得跟打鸡血一样,李老师气愤不已准备以牙还牙,可白少爷眼睛一瞪,李老师立马蔫了,苦巴巴的用两根牙签支着眼皮撑到了第二天。

大年初一两人抱头蹲家里睡得天昏地暗,刚吃过晚饭,几辆轿车呼啸着冲进了白家庄园,从车里下来俩人,一个胖墩叫河马,另外一个更胖的墩是油桶,两人衣着光鲜,身后俱跟着人高马大的保镖,耀武扬威的走进别墅。

“小白!”

“小白,变个棉花糖~”

俩小胖子挥着猪蹄‘滚’过来,学着小新的口气,硬揪住白浩辰不放,非让他变成棉花糖不可,白浩辰羞恼不已,偷偷瞥向李凯,却发现李老师捂着肚子正抽筋呢,小脸立马变绿了。

河马打量了下李凯,捏着李老师的脸问白浩辰,“这谁啊,傻了吧唧的。”

白浩辰刷的拉下了脸,“这我老师,你们注意点。”

小胖子一看小白生气了,也不闹了,赶紧把掐着人脸猪蹄拿下来,脚往桌子上一翘,“小白,我今儿可带够钱了,一百万,咱们斗地主吧!”

跟着河马少爷的保镖每人手里都拎着只箱子,可以想象里面沉甸甸的现金。

油桶也不甘示弱,挤过来举着卡不甘落后,“我爸给了我张卡,小白你家有刷卡机吧!”

被晾在一边的李老师望着天花板内牛满面。

没天理了,几个小破崽子打牌,居然要刷卡透现……

白浩辰踹翻两口肥猪,过来拽李凯,“既然现在多了一个人,那就玩麻将吧,老玩法一局一万,怎么样?”

河马嘿嘿笑,眼珠子直往李老师身上扫拉,“那你老师有钱输吗?”

白浩辰意味不明的笑,“输了我掏,赢了给他。”

李老师越听越发毛,一局一万,这是闹着玩的吗!

“不用不用,你们都是小孩,我年纪大了,咱们有代沟,玩不到一块去。”

话音未落,河马的脸首先黑了,一巴掌拍桌子上,烛台震的乱抖,冲着白浩辰就开始河东狮吼,“小白这丫不开眼的棍子哪找的妈的我非找人废了丫不可操敢撂老子的台……”

李老师都给吼傻了。

不玩就不玩呗,生什么气啊……

“河马最烦别人不给他面子,”白浩辰过来提醒李老师,顺便不怀好意的加上一句,“他爸爸可是混黑道的,说干掉人就干掉,眼都不眨一下。”

虎父焉有犬子,小胖子骂人气沉丹田别具一格,搞不好真是个实干派。

李老师抖,硬着头皮陪几个小崽子一起玩。

一开打李老师就绝望了,人家都是枪林弹雨出来的贼精,一点都不省油,脑子比记牌器还好使,连对手的牌都能猜的一清二楚,可怜李老师上大学时老根菜鸟切磋,哪见过这么精湛的技术。

那输的是酣畅淋漓,毫无胜算。

打了五局,李老师竭尽全力输了五万,白浩辰赢了三万,俩胖子一人赢一万。

一看表都十二点了,油桶急了,嚷嚷着自己早上五点就得回去,要是让他爸抓着他出来玩通宵,还不得打断他的腿,时间紧任务重,干脆一局十万得了,还能匀出时间吃个宵夜。

李老师抖着心肝问,“不会吧,虎毒不食子……”

白浩辰慢悠悠的洗着牌,不经意的提起,“他爸是公安局局长,刑讯逼供可是看家手本事。”

李老师……

(白少爷您真行,黑白两道都很硬啊~)

一局十万,居然无人反对,李老师一看不成,赶紧谎称身体不舒服撒丫子要撤,河马一瞪眼,保镖立刻冲上去把人架回来绑椅子上,扬言说,“要是敢扫了本少爷的兴,后果你可以向你家白少爷咨询。”

李老师可怜兮兮看向白浩辰求助,没想到白少爷不但不帮忙说话,反而笑呵呵的白手一挥,财大气粗道,“无所谓,玩玩呗。”

牌局开始,李老师抓牌的时候手抖的厉害。

跟高手玩牌,准输没商量,李老师又以闪电般的速度连输三局,三十万。

眼看着长城推倒又建起,李老师紧张满头都是冷汗,在牌桌下使劲拉白浩辰的衣服,面上还故作镇定得指墙上的大挂钟,“小白,还玩啊。”

白浩辰看看表,熟练的码着牌,“才两点,再玩两个小时吧。”

李老师真想一巴掌拍死这熊孩子。

实在没办法了,再输这辈子就赔进去了,李老师诚惶诚恐的跟俩胖少爷交底,“何少爷(河马),尤少爷(油桶),我真没有钱陪你们玩,我一个月就两千块,你们放过我吧。”

何少爷嘿嘿一乐,脸上肥肉跟着哆嗦,小胖手捏着李凯的下巴,笑得特别阴险,“李老师,前几年都是小白巴巴的赢我们,今年有了你,我们终于能反败为胜了,你觉得我有可能放过你吗?”

尤少爷也跟着抖肥肉,随声附和,“是啊是啊,去年小白赢了一百五十多万,一局一万你算算他赢了多少局,为这事我马子都跟我分手了。”

白少爷气定神闲的训儿子,暗地里煽风点火,“谁叫你们笨,脑子跟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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