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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堕天使(110)+番外

掏出手机直接拨出了周易天的号码,那边刚一接起来还没等我说话,周易天已经开口了,“明月,我知道许耀阳的事了,不是我做的。”

“真的?”我十万个不相信,“但是你说过,要废了他。”

“是,酒会那天我是说过,但还没等想好怎么废他,他人就不见了,”周易天辩解着,“再说,若是我做的,怎么可能留下证据,那车应该早销毁了。”

“你少跟这儿装!”我一嗓子吼了过去,“你居然知道是因为车子的原因才出的事,还敢说不是你干的!”

“昨晚你大闹交警大队的事已经炒的沸沸扬扬,长耳朵的都知道被你赶走的前任董事长在你继任的同一天出车祸,至今昏迷不醒,”周易天也急了,说话压抑着怒火,“你还想不想要许氏了,这个节骨眼儿上折腾什么,你看看今天的报纸,说你夺权弑父弑兄!”

“我不管外面怎么说,现在,我唯一的亲人被人蓄意谋杀,就要查清楚谁干的!”我气极火燎的吼着,“你少给我装蒜,许家里到处都是你的人,把他车子弄坏再让他出车祸,除了你还能有谁干出来!”

“明月,你为了他,跟我翻脸?”周易天在电话那头咬牙切齿,“别忘了他对你做过什么!”

“我没忘,”我说道,“我是恨他,但不等于就能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害死他!”

“许明月!他对你这么坏你居然为了他疯成这样!”周易天吼道,“你给我等着!”

“好,我等着你!”我吼了回去,周易天已经挂上了电话,黑鹰过来提醒我今天的行程,我无力的靠在车门上喘息着,“能取消的取消,不能取消的改日或者让总经理去办,我要去医院一趟。”

说完转身进去车里,吩咐司机开车,黑鹰扒着车门问董事长需要多带几个人吗,我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白了他一眼,狠狠关上了车门。

来到医院,隔着玻璃看着那个可能成为植物人的人,奔波了十几个小时的我瘫倒在走廊的长椅上,疲惫,孤独,寒冷一起涌了上来,即使再恨,看到满车的血迹和生命的脆弱,也消失殆尽了。

坐在冰冷的长椅上,呆呆的望着里面被仪器包围的人,他冷峻深刻的面孔,如今被绷带缠得很丑,曾经冷酷霸道的气息,已经抓不到嗅不着,挺拔的身躯无力的扔在床上,插满了耻辱的导管,从喉管到尿管,维持着他几乎看不到火光的生命之焰。

医生说过,只要度过十天的危险期,就可能活下来,但是十天已经过去了,脑水肿却依然没有消退,他的生命危在旦夕,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却只能告诉我,能不能活下去,靠得,只能是病人自己。

没想到,整日里算计的人居然在最紧要的关头被人算计了。

许家只剩下了我一个人了,许耀阳依然仍徘徊在死亡线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宁愿他满脸戾气的跟我争吵,宁愿他霸道强硬的把我按在宽大的老板桌上,宁愿他费尽心机抢夺属于我的财产,也不愿意这世上只剩下我一个人。

早上的医院应该是繁忙的,可已经被许家包下的楼层除了几个守候的医生和保镖,就是剩下了我和他,以前那样的恨他,几乎一见到他就会有数不清的血腥念头浮上来,我必须强忍着才能保证不拿刀杀了他。

但是,他的这次事故,颠覆了对他所有的憎恨,他的温柔他的细心他对我的每一件体贴的小事,一遍遍的在脑中闪过,述说着他隐藏在最严厉最强势的外表下,那颗柔软温和的心。

为什么还不醒来,我想挤兑人了。

铃——,手机响了,来电显示的号码不认识,懒得接直接挂上了,但那个号码锲而不舍的打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我再也控制不住火气接了起来就骂,“妈的你谁啊,老子现在没空!”我恶狠狠的骂完就要挂,那边急慌慌的喊了声明月是我是我,原来是宫梵。

“有事?”我疲惫的连语言都尽可能的省略,宫梵犹豫了一下,问道,“明月,你昨晚大闹交警队,为了许耀阳?”

“嗯。”我嗯了一声不想多做解释,宫梵不死心接着问道,“明月,那是许耀阳,他出了事你应该高兴,为什么还要查清事实真相?”

“为什么,因为我恨他,他欠我的必须由我来讨回,别人谁都不行。”我愤恨的说道,宫梵疑道,“是谁,周易天?”

我咬了咬牙,说道,“我不知道,不然早把他扔沟里了。”

“明月,现在的舆论对你很不利,先不要守在医院了,你守在那里也没有用,赶快回到许氏辟谣吧,不然会引起公愤的。”宫梵担忧的劝说着我以大局为重,“宫梵,你不问我为什么关心许耀阳,不问我这大半年是怎么过的吗?”我无力的靠在了墙上,“为什么你总是那样逃避的看待一切事情,为什么你就不能把眼睛看进我的心里?”

“明月,我……”宫梵急急的辩解着,

我打断了他,“算了,我知道你想等我忙完一切稳定下来之后再问我,可是,你知道吗,我很想你现在冲我发火,质问我为什么和周易天住在一起,为什么担心许耀阳那个混蛋,只有这样,我才能感受到你,抓得住你,可是,你总是这样,憋急了才会说出心里想说的,可是那已经晚了,晚了!”

宫梵一直没有说话,电话那边听不见一丝的动静,我哽咽着,努力克制着抽泣的声音,“宫梵,许耀阳一直都紧追着不放,阴谋诡计一样不落,他这样,我虽然很憎恨厌恶,但却能感到自己是这么强烈的被需要着,被他逼问惩罚的时候,其实我一点也不伤心,因为,他的愤怒让我安心,让我感到幸福,可是你呢,总是默默的走开或者岔开话题……”

“明月,我从来不知道,给你自由…原来是放开了你的手……”宫梵的声音低沉的像失去了灵魂,心里一阵阵的抽痛,泪水滚滚而下,“宫梵,我接受你的建议,现在就去许氏召开记者会,”我深吸了口气,润了润干紧的喉咙,“谢谢你。”

等赶回去的时候,所有的高层都已经等在我的办公室里了,紧迫的安排着下午的记者招待会,中午跟几名与许家交情颇深的记者会过面,请他们在会场上帮着维护许氏的名誉。

下午两点,记者会正式开始,连珠炮的提问,尴尬露骨的质疑,咄咄逼人的记者,我头痛欲裂,扶着主席台缓缓的站了起来,用血红的眼睛扫视了全场的记者和黑压压的摄像机,沉重的开了口,“我是许明月,请你们放过我,放过许氏,也放过现仍在生死边缘徘徊的许耀阳。”

“许耀阳是我的哥哥,即使发生再多的不愉快,我也会尊敬他,绝不会发生你们杜撰的买凶杀人为了夺权害死自己竞争对手的谣言,我之所以能继承许氏,是因为许氏的创始人兼上上任董事长许镇海先生,也就是我的父亲,他在病重的时候亲自将许氏交给我,许氏的律师可以证明这件事,公证处也已经公证过,我国的法律不容任何人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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