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禁忌的诱惑(13)+番外

这人哪像混黑道的,谁出去谁信呐!算了,理他干什么,老子有野鸡吃就满足了,谁有空关心属下的心理健康。

蓝言跟着我七拐八绕一直走到了天黑才把那馆子翻出来,没办法,两年多没来了,一下车,我冲着馆子里的小老板嚷嚷,“老板,今儿晚上我包了,你好酒好菜尽管上,兄弟们今天来照顾照顾你!”

看到小老板惊恐的眼神,我有些不好意思,上前掏了一把红红的大钞塞到黑瘦的小老板手里,上前附耳说到,“狗子哥,是我,就三年前被你收留的那两个人之中的瘦小子。”

小老板盯着我的脸发了好一会呆才认出我来,激动的拉着我的手使劲地哆嗦,浑浊的眼睛里满是亮晶晶的液体,“你说说,瘦小子,你还活着啊,才想起狗子哥啊,俺还以为你把俺忘了呢。”

说着用黑乎乎的手抹眼泪,还不停的把手上的大钞往我手边推,哽咽着说不用不用,今天俺请客,朴实的让我的眼眶有些发烫,“不成,当年白吃白喝了好几天不说还拿走了不少的东西,今天你要不收我立马拉弟兄们走人!”

小老板急了,既不能收下钱又不愿让我们走,难为的一个劲的搓手,后来在我的威逼利诱下,总算是把钱收了起来,急急忙忙的抛到后面张罗去了。

我怕招呼着弟兄们用几张小桌子拼成大桌子,然后和大家一起搬着马扎围城一圈等着上菜,大家从来没和我一个桌上吃过饭,拘束的很,一个个西装革履的保镖形象坐在破烂的小马扎上的样子,滑稽的让我差点把肠子笑拧了。

很快,飞禽走兽陆续上来了,摆了满满一桌子不算,还摞了几层。一时间香气扑鼻,口水在个人嘴里翻腾不已,城市的珍馐哪比得上大火爆炒的野味香,我举起手中的大茶碗,大大咧咧的说,“兄弟们,今天我们不要顾及什么身份,只要记住,今朝有酒今朝醉,就行!来,干!”

大概是被我的豪气冲天感染了,不一会儿,几碗烈酒一下肚,所有人都放开了,西服外套扔得满地都是,领带也拽开了,我掳起袖子跟钱潮他们行酒令,钱潮本来还拿开车的理由推辞着,我大吼一声不行咱就跟这儿睡,顺便见识见识郊外的星星。

接着,钱潮一碗接一碗被灌得满脸通红,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居然拉着我说个没完,后来我烦了甩开他去灌蓝言。

蓝言从刚才就一个人喝闷酒,谁也不理,我转悠了一圈,想想还是别拿热脸去贴那啥了。捧着酒碗乐呵呵的穿梭在弟兄们的中间,大家都活络了,众口一致喊我龙哥,呵呵呵,被人这么称呼,就一感觉,爽!

“龙哥,这地方真是不错啊,你怎么找着的?”一兄弟问我。

“呵呵呵,不小心迷路撞上的,这馆子的老板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呐,你们以后要常来捧场啊,哦,不许赊账,得给现金!听到没有?”我笑呵呵的咽了一大口酒,这回,辣的眼泪都出来了。

大家嚷嚷着就算龙哥不说我们也会来的,这野味太正宗了,酒也是纯的很,比那些劳什子酒店他妈强多了。

这时,狗子哥捧着一大脸盆出来了,我伸头一看,炖老公鸡,刚在院子里见了,那只大公鸡得有三十斤,长得跟火鸡似的,难得狗哥这么舍得,我端着酒碗迎了上去。

“狗哥,弟弟我敬您一碗酒,千恩万谢咱不絮叨了,都在这酒里了!”说完,双手捧着碗往前一送。

狗哥把鸡放下后,巍颤颤的接过酒碗咕嘟咕嘟的干了,我冲上去一把抱着狗哥,使劲地拍着他的脊背,狗哥也使劲的回应我,拍得我后背生疼生疼的,但是心里开心的很。

“瘦小子,你那个壮的跟牛的哥呢?咋没一起来啊?”狗哥问到。

“呵呵呵,他忙,下次吧。”

我苦笑着,转身回了酒桌,狗哥不知道,那个跟我一起来的壮的跟牛一般的哥哥死的时候瘦的只剩下七十几斤,连女人都能抱起他来。唉,不提了,喝酒。

狗哥搓着手又去忙活了,也是,八九个大男人能吃得很,几只鸡鸭哪儿够啊,不一会儿,几只烤兔子和一大盆红烧兔肉上来了,狗哥怕我们光吃肉太腻,居然弄了几盘小野菜,很是爽口,大家赞不绝口,直夸狗哥手艺好,狗哥腼腆的笑着说乡下人就会弄着几个菜。

我看着闷不吭声的蓝言,抢过一只烤兔子扔到他面前,

“来,吃口肉,光喝酒伤胃。”

蓝言抬头看了我一眼,抄起兔子撕扯起来。我笑了笑,和旁边的人一起大笑着谈论着。等到狗哥把一只烤鹅弄上来的时候,我咬着兔腿跟狗哥说够了,弟兄们吃的差不多了,别浪费了。

狗哥说好好,后来又上了猪肺汤和几条鱼,还很不好意思的说没想到这么多人来,照顾的不周,大家伙不干了,跟狗哥说拿我们当外人呢,狗哥这才笑着坐在陪着吃了点东西。

酒足饭饱后,天也黑透了,大概八点左右的样子,也是,这么好吃的野味谁有心情细嚼慢咽,这饭吃的真是有效率,一般的晚宴都得吃上四五个小时,那哪叫吃饭,简直一磨时间的活儿。

我看看钱潮走路还不是很飘,自己喝得还凑合,应该能开的回去,就跟狗哥道了个别,拉着弟兄们上车了。走得时候狗哥非得要把剩下的钱退给我,我气哼哼的来了句还把兄弟当外人呐,狗哥这才把钱揣起来,说算作下次的酒钱吧。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拉开驾驶室的门就要上去,后面有人拉住我,我醉眼朦胧的回头一看,是蓝言,看着他神智还算清醒,就去了副驾驶室。

上了车我就开始打盹,我迷糊了一会儿觉得不太对劲,起来仔细看了看外面,一片黑压压的林子,钱潮的车在前面开路,周围似乎安静的过于异常。

蓝言看到我警戒的样子以为出了什么事,看了看后视镜,什么也没有。

“少爷,有什么不对吗?”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不对劲的,但是心里总是有种异样的感觉,可能真的有知觉这种东西的存在,我凭着这种感觉逃脱了很多次死亡的威胁。

今天这种感觉又一次出现了,而且越来越强烈。我摸出手机打电话给钱潮,让他见到大路就拐上去,甭管是什么地方。

放下手机,我才发现手心里满是汗水,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一定差得很,连蓝言都不安起来,转过头来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攥紧了安全带,让他小心开车。蓝言关切的看了看我,而后专心的开着车。

夜晚的山路极其难走,速度几乎跟爬差不多,连四十都到不了。前后左右全是黑漆漆的,看不出来哪里是林子,哪里是荒地。天上居然没有星星,我才想起来手机里刚收到的天气预报,明天有雨。

约摸着路程走了一半的时候,我实在受不了,被那种感觉压迫的喘不过气来,刚想把车窗摇下来,突然前面的车灯消失了。

上一篇:黑的就是你! 下一篇:潜水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