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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洲渡(21)

这不是简青洲那个表弟吗?听说他不会武功,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出去……

阙殇皱眉想了想,还是赶在阿唐被人流冲散前追了上去。阿唐这公子哥拿了简青洲的扇子,晃头晃脑在走在前面,像是丝毫未察有人跟随在后。

街道两旁的灯笼微微摇摆,孩童成群结伴嬉戏在一块,头顶有烟花簇拥着涌向天际,然后轰然炸裂开。

阙殇从未见过这般漂亮的场景,被吸引了视线,不禁仰头去看。也不过这么一瞬,再低下头来,阿唐却不见了。

急忙往前追了几步,阙殇在人群张望,懊恼的皱起眉。

“哎,你找我?”

含着笑意的声音从后传来,阙殇匆忙回头,尴尬过一瞬,很快恢复那副冷冷淡淡的神情:“简青洲知道你出来吗?”

“我没必要事事都跟他报备吧?”阿唐笑了笑,扇子“哗”的一下展开,遮了半边脸,他凑近阙殇,小声道,“不过,既然被你发现了,最好还是要替我保密哦!”

阙殇无动于衷地看着他挤眉弄眼,阿唐败下阵来,轻咳一声,道:“一直没问你,你叫什么?”

“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我不回去……”

阿唐掉头往人群里走去,阙殇在原地顿了半晌,连忙气急败坏地跟上去。

“徐州是个好地方,人杰地灵,足以与朱国的京都相媲美。”阿唐装模作样的摇着扇子,不说话的时候俨然一副谦谦君子,“整个比肩,我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阙殇由着他说,也不搭理。

“寻常的城,到了这个时辰,百姓们早在自己家里安塌而眠了。徐州却刚好相反,到了深夜,做生意的生意更好,游玩的兴致更高。”

这话总算引起了阙殇的兴趣,他问道:“这是为何?”

“徐州的百姓,认真的算起来并非是比肩国的人。他们原是西昌国的一支游牧民族,后来,西昌被比肩吞并,这支游牧民族迁徙至此,就渐渐成了徐州百姓。西昌人生□贪欢享乐,觉得人生短暂,不愿耽搁一时半刻,于是就有了这个不夜城。”

“不夜城……”

阙殇细细咀嚼了一下,忍不住笑起来。

阿唐侧头看他,也笑了笑,饶有兴致地说:“你跟简……呃……表哥很熟?看你对别人不冷不淡的,但似乎对他有些不同。”

阙殇心里咯噔一下,抿了抿唇,收敛笑意道:“这话怎么说?”

“嗯?”阿唐笑眯眯地挑眉,“难道是我猜错了?我原以为你跟我出来,是因为怕我出事,表哥会担心呢。”

“怕你出事就怕你出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本来是没关系的,但是你这副被说中心事,心虚闪躲的样子就很有关系了!”

“……你别乱说!”

阿唐的扇子摇得更快,呼呼生风:“我看啊,你喜欢他。”

作者有话要说:-0-老酒鬼的CP还没出场,不是上面这货↑↑↑

23

23、计谋 ...

从那天以后,阿唐似乎对阙殇更要亲昵一些,吃饭要坐他隔壁,没事也爱跟他说话,尽管人家大部分时间都不爱搭理他。

苏沉剑瞅着这小子不顺眼,见他在耳边聒噪,往往想要伸手丢他出去时候,余宴就会冷着脸拔剑相向。简青洲反倒成了一个和事老,可是一头是本来就不待见他的苏沉剑,一头是得罪不起的“表弟”,他尴尬的立在中间,犹如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阙殇向来不管他们,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简青洲说,孙瞎子算出来流仙珠泰半是在比肩的皇宫内,所以他们必须要先接近皇室。原先阙殇还不知这孙瞎子有这等本事,听了以后,心下又对他敬畏三分。

想起来,简青洲会知晓一些门内术法,大抵跟孙瞎子脱不了干系。因而那日他才能知道大巫师的命门在何处,见了鬼怪也能处变不惊。

至此,阙殇听他在人前提及这些事,前后一想,方才明白了许多。

从外面打探了消息回来,阙殇穿过客栈的后院,正低头想着如何接近皇室中人,仰面却撞上了一人的胸膛。

捂住头,阙殇赶忙道歉:“不好意思,我……”

“想什么呢?这么莽莽撞撞的!”来人扶住他的肩,低笑着轻声说,“一大早起来就没看见你,上哪儿去了?”

阙殇愣了愣,抬头看见简青洲的刹那慌忙别开脸,淡淡道:“没什么,只是出去逛了一圈,探听了点消息。”

见简青洲没吭声,他又连忙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往右挪了一步,那人也跟着挪了一步,纳闷地问:“你躲着我干什么?还生气啊?”

“没有……”

“说谎!”

生气是没有生气了,但是也并不代表想面对你。阙殇抿抿唇,抬头瞪他:“你让不让开?”

简青洲默默看了他半晌,叹了口气,侧身让路。阙殇大步从他面前走过,连头也不回,人快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时候,身后的人忽然低声道:“不要跟阿唐离得太近,他不好招惹。”

阙殇心说,你家的表弟我平白无故去招惹他做什么?你只管看好他,不要让他整天来烦我就够了。也是我,那天晚上多管闲事,否则也不会惹来这个祸星。

脚下几不可察的一停,随即步子迈得更快。

在徐州歇了两日,他们又启程往比肩的京都卞城而去。

到了这里,阙殇这才深刻体会到徐州不夜城的繁盛,尽管卞城的百姓穿的住的,都不算差,但是闲余生活的消遣明显少了几分趣味。

阿唐出门乱逛的次数明显降低,简青洲和余宴都乐见其成。

话又说回来,普通百姓要进入皇城简直是痴人说梦,饶是简青洲、苏沉剑他们几个身手好的,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全身而退。所以,除去硬闯,就只能智取了。

简青洲说:“世人皆知,比肩的皇帝樊林是一个痴情种,当初差点为了一个女人而把江山拱手相让。这些年过去了,他对这个女人的宠爱并没有因为年月的增长而衰减半分,我们要想进入皇宫,可以从这个女人身上着手。”

阿唐用扇柄撑着下巴,怪声怪气地说:“他这不是痴情,是蠢,好吗?他的列祖列宗泉下有知,都会被他气活过来!”

阙殇诧异的看向他,难得听见他这么激动的评判一件事。阿唐与他对视一眼,轻咳一声,又吊儿郎当的玩起了扇子。

余宴想了想,问道:“既然比肩的皇帝如此深爱这个女人,此刻她应该已经贵为皇妃,我们又如何能够接近呢?”

“正好相反,”简青洲笑道,“樊林有多爱她,反对的声音就有多大。家中有女儿想送入宫中参选的妃嫔的官员怕她日后坐拥后宫,一人独大,正直清明的官员又怕她是红颜祸水,会令君王无心朝政。”

“这么说,她现在不在皇宫?”阙殇皱眉。

“不在,”简青洲说,“樊林给她安置了一套别院,就在比肩的鸳鸯湖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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