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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似火(87)

此事知情人多已知道,可因京中种种角逐过后,两国改为——从大成国嫁过去一为公主和亲,至于那边嫁来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第二回,便是皇上欲把太后娘家的一位女子嫁与十一,听说太后都写好懿旨、京中人家也都得了消息,正商量送什么礼合适,最后不知怎么,便也作罢。

如今……

洛王的家世自不必提,再有,如今与前世大不相同。虽皇上依旧对洛王心存不满,然……若水郡主的身份却配得上十一。便是将来洛王身死、若水郡主同世子进京,为安抚安洲此地势力,说不准,联姻与封赏公主称号也所差不多……只那女子水性杨花……

可十一欲图大业,没个身份想当的王妃哪里可行?就算不是若水郡主,明日也会有个如火郡主!

……

越想,脑中越乱,可许骄阳依旧任脑中冒着各色念头,好屏去心中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之意。

一同回到军中,下马,前头十一问过留守将军,知道营中无事,方一并回到大帐。

许骄阳所住的,乃是大帐旁的一处小些帐篷,本要待十一吩咐完今日的事,才回去洗漱歇息。等十一同众人说罢话,许骄阳欲随着众人一并离去时,却忽然被人拉住了手。

诧异回头,灯火下,有些瞧不清楚他脸上的颜色。一晃神之际,帐中的人都已经撤出去了,许骄阳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十一手上一用力,一把,将她揽进怀中,低头,唇便触到两片柔软……

第65章 洛王身死

觉着怀中人欲推开自己,十一慌乱得只知道死死抱着她,不让她退开。虽不知她推开自己之后会如何,但总觉着,今日若是一旦让她挣脱开了,那今后只怕两人再难如之前一般的亲近相处了。

许骄阳也不出声,挣脱不开,只得傻站在原地,被那孩子仿佛当作这世间唯一依靠似得傻抱着。可倒也确是如此,之前他那失态一吻,虽让许骄阳恼羞成怒,可如今紧紧贴着他着……被他抱着,才能觉出他身上在隐隐抖着。

他自幼孤苦无依。

他自幼保守欺凌。

他自幼便无人照应、无人惦念……

他于自己究竟是爱慕之情?还只是依靠?许骄阳猜不出,想必,他也是一般如此的……

可即便如此,理清这些,许骄阳亦无法真得一把推开他。

是自己重活一回,决议站在他身边。也因此,他才走了与前世不同的一条路。若不是如此,他只需同上辈子一般,站在三皇子身边,老实做个性格耿直的兄弟、臣子,就能等三皇子改朝换代后稳稳当当坐上他的富贵王爷的位子。

可如今,自己已然拉着他走了一小半,忽的撒手不管,他若跌入谷里,便是自己的罪孽……

“你的婚事不由你。”口中的话音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有些发闷地从十一胸口处传出。

这话一出口,许骄阳就觉出十一的双臂紧了紧。可要说得话,她依旧要说个清楚:“我是绝不肯屈于人下的,然,如今的身份如此……”

十一的双臂再用了几分力,低头靠在她的发心:“我知道、都知道……”深吸一口气,入口鼻的都是她发上、身上的淡香,还和着一丝之前吃酒席时的酒香,“我会娶你,明媒正娶,让全天下人都知道、让父皇、太后、皇后,都说不出二字来!”如若不然,他宁可弃下这江山不要!也决计不肯委屈她分毫!

许骄阳不知他心中所想,却知道这执拗性子的人,只怕会认了真。轻叹一声,抬头看向他:“早先我所说之话绝不会改,今生我也决不会另嫁他人。助你大事之后,若你依旧如此,我便嫁你。”

若他真能成就大业……若他那时依旧如此,自己,便嫁了他。

可这世上多少男子,真真功成名就之后,还会记得当初所说所言?若真如此,这世上哪还有什么怨妇、弃妇?

等到时……皆等到那时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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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的大军驻军于承春峡谷外的东侧,虽一时没有动静,可就算军令严谨,无人走漏风声,西面承春城内的人,也清楚这只军队是为何而来的。

连夜,前朝余孽、所谓吴太子同挥下众人凑到一处商讨事宜。

吵吵嚷嚷争论了半夜,依旧没个定论,两边的人各执一词,一方道:“不如一了百了,派人刺杀了此回统军的首领,让那大成的贼皇帝也尝尝丧子之痛!”

另一头道:“不可!如今不过十万大军,若那皇帝真死了儿子,一怒之下派过百万大军,你我又如何收场?”

他们这些前朝臣子,若不是仗着如今承春的地利,哪能真在此一守就是几十年?

可承春才多大的地方?能养出多少兵丁?便是人人尚武,也决计不可能和当今的朝廷相提并论。然,即便他们早些年就在其他地方想了辙,收了些孤儿安插到各处培养死士,可那些人才多少?离着又远,如何解得了如今的近渴?

两方争执不休,偏说得又都有道理。他们可不比那些叛军乱党,更和外族不同。他们本就是前朝的余孽,打得又是兴复前朝的幌子,如今的皇帝便是再大度仁慈,赦得了那些乱军叛党,都不会赦他们这伙前朝余孽。

大成的皇帝不理他们也就罢了,偏安一隅,落得个土皇帝当当,可如今但凡要较真了……那可真是大祸临头!

见实在没个准主意,吴太子头疼得厉害,散去了众人。

此时身边只留下一二近臣,待那些人都走了,吴太子方问道:“两位爱卿,此事如何看待?”

其中一个低声道:“适才那两面……说得都有些道理。”

吴太子微愠:“自然都有道理,不然如何争会执不休?”

另一个忙道:“都有道理,可也都有没道理的地方。”

“哦?”

“叫人过去刺杀那个领兵的皇子、将军,确可使敌军大乱一阵,可正如他们说得,京城那贼皇帝若一时气愤不过,大军压境,殿下……只怕到时咱们真真插翅难飞。”

“难不成就这么算了?!”吴太子气闷地指着他,“你不是说两面都不妥?可有两全的法子?”

那人忙到:“法子,自然有!”

“说!”

“让他们内乱,自顾不暇!”

吴太子挑挑眉毛:“如何不暇?又如何内乱?”

那人忙笑道:“那个贼皇帝的儿子众多,如今他的长子又已经死了,下头的儿子们自然都趁机收拢各自势力,若是让他们自己乱起来……”

吴太子刚点了点头,另一个人忙道:“虽说如此,可如今大军压境,哪里等得到那时?臣,倒另有一计,亦能让对面那十万大军不敢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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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之中,十一正和许骄阳、祁将军等人,商讨如何越过激流、峡谷,举兵前往对岸攻打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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