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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炼成记(44)

睡意全无,独孤伽罗看着脚下惊讶问道:“这雪下了多久了?怎么这么厚?”说着,又迈出两步,踩得那雪咯吱咯吱地响,独孤伽罗也好心情地笑了起来。

“这婢子就不知道了。”见独孤伽罗开心,洛容也十分开心,“婢子今儿早上推开门的时候这雪就已经积了不少,只这么一会儿,似又厚了不少。”

独孤伽罗看着那铺天盖地的白,笑道:“今日无风,这雪看似下得不急,可也是场鹅毛大雪。走,咱们去前院堆个雪人去!你们都跟着一起来。”

一听这话,女婢和差役们都欢呼起来,簇拥着独孤伽罗欢快地去了前院,挑了块不会碍着人走路的地方,堆开了雪人。

但真正在堆雪人的也只有独孤伽罗的女婢和差役,独孤伽罗本人起初只在外围绕来绕去,就在大家都以为她嫌冷不想自己动手只想围观的时候,独孤伽罗就将一个小雪球塞进了洛容的衣服里,惊得洛容哇哇乱叫,跑开的独孤伽罗捧腹大笑。

“七娘子!”洛容跺着脚哭笑不得地看着独孤伽罗,“咱们说好了是来堆雪人的,怎么能耍赖呢!”七娘子这叫偷袭!

独孤伽罗又擎起一个小雪球,笑呵呵地看着洛容,道:“我是说了来堆雪人,可没说只堆雪人啊。你们堆你们的。”

洛容摇头失笑。还堆?他们若再继续堆雪人,那不就成了七娘子的活靶子?见独孤伽罗玩性大发,洛容也偷偷团了个雪球,丢过去,这主仆见的雪仗就正是开战。

有胆子大些、活泼些的女婢差役也加入到打雪仗的行列中,余下的那些便尽职尽责地堆着雪人,只要注意着躲避,就不会被那飞来飞去的雪球砸中。

他们七娘子说不厚道,是挺不厚道的,偷袭起来分毫不觉羞愧,可说她厚道她也是蛮厚道的,只要是不想参与其中的,她也不会强行把人牵扯其中,当然,这并不包括洛容。

一群人玩得开心了,那雪球就不知道是往哪儿丢了,总之捏好了扬手丢出去就对了,结果洛容这使劲儿一丢,前一刻还哈哈大笑,下一刻就脸色惨白。

独孤伽罗见洛容变了脸色,就知道她是伤及无辜了,而且被洛容砸中这人身份还不低。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了,几乎是每年都要来那么两三回,有的时候是洛容,有的时候是她,其他人当然也会有失手的时候。

于是独孤伽罗淡定转身,这就看见了微怒的独孤善,以及被打中的杨坚。

独孤伽罗看了看一身清爽的独孤善,再看看左边胸口沾了雪的杨坚,突然一扬手,将手上的雪球直接砸在了独孤上的右边胸口上。

“独孤伽罗!”独孤善狠狠瞪着独孤伽罗。

独孤伽罗却是不惧怕独孤善的怒气,眨着眼说道:“你们两个身高相仿,这样刚好对称了。”

闻言,杨坚和独孤善都是一愣,杨坚随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再看看独孤善的胸口,发现独孤伽罗的位置拿捏得非常精准,还真是砸了个对称出来。杨坚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们继续堆雪人吧。”给了洛容一个眼神,独孤伽罗就扫了扫自己身上的雪,蹦蹦跳跳地进了回廊,“这一大早的,普六茹怎么在这儿?”

独孤善又瞪独孤伽罗一眼,无奈道:“普六茹帮着我把你五哥送了回来,结果你回报给人家一个雪球?”

独孤伽罗立刻摆出一张无辜脸,道:“那可不是我砸的!三哥胸口那颗才是我干的。”

“你还有理了?”独孤善被气笑了。

走到独孤善和杨坚身边,独孤伽罗就闻见了一股子酒臭味,立刻皱起了眉,一脸嫌弃地退开一步,问道:“你们这是从昨天早上一直喝到了今天早上?在官署里憋得久了,这下可解放了?解酒汤喝了没?”

知独孤伽罗是在担心,独孤善笑道:“喝过了,阿娘现让人熬的。”

独孤伽罗瞬间就没了聊天的兴致,手一摆,道:“得了,我跟他们堆雪人去了,普六茹你赶紧回家歇歇吧,侯莫陈芮他们缓过了劲儿还得再邀你们出去。”

“没事。”既然见着了独孤伽罗,杨坚也不急着走了,“你们这是要堆雪人?”

“你管我们是不是堆雪人呢,赶紧回去,”独孤伽罗毫不客气地往外撵人,“后天就是年三十儿了,接下来又是半个月的应酬,若在这会儿着凉了,可要受罪了!赶紧回去,泡泡热水,喝碗姜汤,再好好睡一觉。”

见独孤伽罗推着杨坚往外走,独孤善戏谑道:“别看我这小妹总是跟个孩子似的只知道玩闹,可若唠叨起来,十足是个小老太婆,要絮叨个没完,也不知是像了谁。”

闻言杨坚也跟着笑。

“是是是,我是小老太婆,你们俩该回屋的回屋,该回家的回家,赶紧的!”

“好,好,”独孤善无奈笑道,“我送普六茹出了门就回屋去,小老太婆,堆你的雪人去吧。”

话音落,独孤善和杨坚就笑着相携出门,独孤伽罗皱皱鼻子,继续堆雪人去了。

等上了马车,杨坚好心情地对车外的阿宝说道:“阿宝啊,原来被人唠叨也会觉得很开心。”

☆、玩耍的时机

三十夜,辞旧迎新,骚动了一个多月的长安城终于是彻底欢腾了起来,独孤伽罗一行人也早早进了宫,去感受那例行公事般的热闹。

年宴尚未开始时,人们便就近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闲聊,独孤伽罗则是闲得无聊。

独孤善和独孤穆因为已经有职位在身,所以就按着官阶坐到远处去了,跟在独孤信身边占着嫡子位子的就是独孤藏。独孤伽罗的两个姐姐都嫁了人,是正妻夫人,倒也进宫来参加皇宴了,只是也都坐在自家夫君身侧,连问候都只能靠眼神。独孤伽罗与两位姐姐并没有跟哥哥们那样亲昵,故而也没主动上前搭话。

左右两边倒也坐着别人家的娘子,只不过一边是称得上水火不容的贺兰心,另一边的则一直垂着眼死盯着自己面前的酒杯,无半分交谈之意。

因此种种,独孤伽罗简直要无聊死了。

既然没有人一起玩耍,那就自己玩耍吧,毕竟距离开宴还有大半个时辰,干耗在这儿她一定会闷疯了。于是独孤伽罗让洛容去向宫女讨了五个琉璃杯子。

这也就是卫国公家的七娘子开口讨,若换了别人,别说五个,那是连一个琉璃杯子都要不着。

独孤伽罗倒是没想那么多,拿到了五个琉璃杯子,就依次往里注水,都加完了水,独孤伽罗就提起了两根筷子,跃跃欲试。

从第一个到第五个依次敲了一遍,听着那叮叮咚咚的声音,独孤伽罗眯起眼睛笑得更开心了。

有段时间没把水杯当乐器来玩了,她这水量拿捏地还挺准的嘛。

自夸一番,独孤伽罗选了一首简单欢快的曲子,叮叮咚咚地敲了起来。

有的时候,一个人玩耍比跟其他人一起玩耍更加快乐,也更容易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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