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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落我心(11)

“我管你是不是?爷就喜欢你!啧!真漂亮!”说着,他肥大的手就要伸过来往我脸上摸,我一惊,想要把头转开已经来不及了,我绝望的闭上眼睛,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从那人手中拖出来,转瞬间,我已经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的包围着,那人身上传来的兰花香让我一刹那有了落泪的冲动,心一下子就安稳了下来。

耳边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和一声惨叫,只听他冷冷的说:“滚出去!”,我从未听过季韵冶用这样的语调和人说话,一下子就楞在那里。那人连滚带爬的称是,我刚想抬眼看清楚,就被他拉着急步走了出去,我细细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度,再也没有说一句话表示我的抗议。

直到走到客栈他也再也没有和我说一句话,悄悄打量着他的侧面,坚毅而完美的轮廓清晰的显现出来,俊雅的外貌及风度,只要是女子,都会为他倾心的吧?

观看花展

“宁步?宁步?醒醒!哎!快点醒醒!”一大早我蹲在宁步的床前,不死心的打扰着他的美梦。看着他酣睡的容颜,说不忍心是有一点的,可是这家伙怎么比我还懒呢!这两年在山上他懒惰就算了,现在都下山了,他怎么还这样啊?虽然我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一旦回到家中,他这样我可不能担保他的屁股会不会天天开花!

“唔……”他发出一声迷蒙而应付的单音节,连眼也没睁一下,就翻转身去继续呼呼大睡!

我好笑的乐出了声,这家伙怎么这么难叫醒啊,昨天不是很早就叫他去休息了吗?好象还是很累的样子。“喂!你这只猪!睡够了没有!快起来啦!”我用力摇了摇他的手臂。“你到底还要睡多久,快起来,我要出去了!你……”

“啊……吵死了!”他闭着眼睛大叫一声,不耐烦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打断了我絮絮叨叨说的话,只见他眉头紧皱着,木纳的看着前方,然后顺眼朝右边一看,我清晰的看见他的眼神迷蒙的似是泛起一阵大雾,我刚想开口说话,他又把头转了回去。

我一下子楞在了那里,这家伙怎么了,不是见到我了吗?假装失忆啊?他像是忽的意识到什么似的,急速的用力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猛的转过头来面向我,结巴的说到:“少……少……少爷!”

我微微歪着头看着他,含笑着学着他道:“对……对……对啊!”

他的脸一下子憋得通红,瞪着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反手就在他的头上用力敲了一下,“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啊?没大没小的,快点,给少爷我快点起床!”

他委屈的抱着头喊疼,我温柔一笑道:“哎呀!听说师父说,人身上一个什么穴道,说是只要用我手上这根针轻轻一扎,就会全身麻痹如同千万只蚂蚁在爬过,”我随手抽出一根针,细细的端详起来,还时不时恶略的望他身上瞟,“叫什么穴道来着……你说……你要不要试一下这师父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他轻颤一下,讪笑道:“厄……今天天气真是好,我看我还是早点起床和少爷一起出去转一转比较好!”

“哦……这样啊……”我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笑道:“那还不快点!我在二楼等你!”言毕,我满意的转身出去了。

却是没有看到他在我转身那一刹那,眼里所滑过的落寞与悲伤……

……

我一边吃着这间风悦客栈的特色小吃,一边想着今天的游玩计划。“花展”即将在今天举行,在这里应该是可以清楚的看到人们所展现的花的,这也是我当初坚持要住在这里的理由。也不知道这个“花展”会开到什么时候,如果今天就完结的话,说不定我还真能看看“闲雨楼”的花魁到底生的是个什么模样?毕竟我还没真正见过青楼的名妓啊,难得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才行,呵呵……真是越想越开心!

“啊!”肩上猛得被人一拍,把我吓的失声尖叫,我心魂未定的转过身来看向那个罪魁祸首,只见那人一身紫玉长袍,面目冠玉,风神俊朗,却是嘴含一抹轻浮的笑容,“你要谋杀我啊,大清早就怎么吓我!”

“休得无礼!”尖锐的声音刺耳的响起,引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朝着那位公公笑道,“无礼的好象是你家王爷吧!”

“你……”他刚想反驳,只见季韵冶微微皱眉道,“好了,许公公难道忘了上次吃得哑巴亏了吗?怎么还去招惹他!”

“奴才不敢!”说着,狠狠瞪我一眼,低头顺目的不甘的说道,“奴才去叫小二上菜!”说完,见季韵冶没有反对,转身就走了。

“喂,公公!下边到底有没有,你上次摸到没有啊?”我大声对着他的背影说到。只见他微一停顿,气愤的一跺脚,更加快速的消失在我的视线内。怎么这些人都这样对我啊,这个太监是这样,宁步那个家伙也是这样。

“好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他的眼深深望入我的心底,语气责备而宠腻,似是一种无可耐何,我一下子就想起昨晚他温热的紧紧怀抱着我的躯体,和他手上令我心安的温度,脸一下子烫起来,心虚的不敢看他,却仍是嘴硬道:“那也要看对象是谁啊?”

“呵呵……你呀你……”

正说着,只听“砰”的一声,锣鼓声震响四方,我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全部集中在那上面,只见偌大的花展台上,一个天蓝色的轻沙大轿稳稳的停在中央,风一吹,轻沙就随风而动,时而掀起一角,隐隐约约露出里面一个窈窕的身影来,却又是看不真切,在这虚虚幻幻间,人的心像是被猫爪轻轻挠过一样,更加急切的想要看清坐在那里的人儿究竟生的是如何的明艳动人。看台下,人群成圈状般将其围得水泄不通,议论声此起彼伏,场面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我把头微微探出窗口,好奇的向独自品着茶,好似事不关己的季韵冶问道:“那轿子里坐的难道就是‘闲雨楼’的花魁?”

他闻言淡淡的扫了一眼楼下的景象,转过头来冲我一笑道:“可以这么说,不过,正确来讲,他应该是‘闲雨楼’和‘轩红楼’共同的花魁!”

“怎么?难道他两间青楼的客人他都接吗?”我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诧异的望着他,如果说这个花魁真的是两边做,那他实在是了不起,竟然可以游刃有余的在两间同行间周旋。

“……”

“喂,你说句话啊!”我见他只是看着我发楞,又不回答我的问题,不禁着急的用手在他眼前摆了摆,这家伙到底怎么了?

“咳……”他轻咳一声,把眼别开一边,道:“以后别这么看我……”

“为什么?”我怎么看你了?

“我怕我忍不住……”忍不住干什么,怎么不讲了?“咳……没什么!”

“少爷!”宁步一步跨作两步的走到我身边。

“哦,来了,坐吧!”我笑着对他说到。想着他刚刚被我弄醒的样子,我的笑意就止不住的爬上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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