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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33)+番外

邢玉笙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冰山脸,听了付息烽话也无动于衷。

倒是穆长亭接上话头,笑道:“是啊,我找你们的时候碰巧遇上他,也是有缘分!唉,怎么都没想到昨晚我们大部分的时间都耗费在找来找去上面了,还不如一开始就说好在这里集中呢,你们说……”

付息烽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穆长亭猛地闭上嘴,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我又说错什么了么?

因为有付息烽的管制,周稚这回玩得并不尽兴。

穆长亭为了让小家伙开心,临时之前,还带着他在镇上好一通乱逛,将他所有想吃的都买好了带回去,周稚眉开眼笑,拎着大包小包,直呼“还是大师兄最好”!

逛也逛了,东西也买了,他们一行人在太阳落山之前,终于御剑飞回了清心派。

付息烽阴沉着脸回到房间,坐在桌边,倒了一杯茶伸手握住,却不喝,只坐在那里出神的想着什么事情。

房间的角落忽然凝起一道黑色的魔气,紧跟着一个身着黑袍,面带金色面具的男人凭空出现在他房间。

付息烽凌厉地目光扫在他身上,冷冷道:“你又来找我做什么?”

男人轻笑,声音透过面具显得粗粝暗哑:“上回我就告诉过你,因果造化,他们之间如今有红线牵绊,扣为死结,宿世难断,除非……你我合作,我便会帮你斩断红线,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人。”

付息烽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喝了一口茶,冷笑道:“你帮我?我自己能办成的事为何要你帮我?”

男人大笑,似乎觉得十分有趣:“竖子猖狂,莫说你如今修为低微,根本做不了什么,就算你日后有所精进又如何,凭你一己之力当真相信能扭转乾坤?”

付息烽道:“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男人笑道:“我倒是想问问,你因何不想与我合作?”

付息烽抬眸看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是何人?所谋为何?既不肯坦诚相告,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可谈的。”

男人莞尔一笑:“即便如此,你还是会回来找我的。”

他的身体被黑色魔气包围,瞬间消失不见。

他的笃定简直让人恼火,付息烽狠狠砸向桌子,咬牙道:“你且看着吧!”

白驹过隙,时光总是过得飞快。

转眼之间,他们四人就已在首阳宫待足了整整一年,修为大进,已和当时刚拜进门下的黄毛小子截然不同。

这一日,谢应君召他们前去藏书阁,从里面为每个人都挑选了一些书籍,大多是结合他们自身特点的剑法秘术。

谢应君对他们说道:“你们如今的修为剑术已有所大成,为师放心不少,所以接下来为师决定闭关三个月,突破化境。这些书是我特意为你们挑选的,希望你们能在我不在的期间,依旧潜心修习,莫忘初心。”

他嘱咐了他们几句,有要事禀报或有什么不懂的,可前去询问执戒长老,见他们都应答了,才转身朝寒冰室所在的方向走去。

师尊闭关,最高兴莫过于小师弟周稚。

他蹦蹦跳跳捧着书跑出去,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欢腾地撒蹄子,穆长亭在身后笑骂道:“你别玩野了,回来,我们继续练剑!”

周稚大声道:“不要,我还要再休息一会儿!”

穆长亭威胁道:“快点过来,小心我过去收拾你!”

两人一来一往地斗嘴,邢玉笙在旁已举起长剑开始修习,付息烽则倚靠在藏书阁的二楼,遥遥望着不远处一个高耸的楼阁,微微眯起眼睛。

第25章 失踪

花灯节之后,那个叫许碧云的女孩子沉寂了一阵子,然后某一天忽然借着替执戒长老送东西给掌门仙尊的机会,开始经常出入首阳宫。偶尔还会在他们修炼结束之后,守在那儿缠着邢玉笙问东问西。

如今师尊闭关,穆长亭每日最重要的事就是监督师弟们好好修炼。

但是许碧云她来的频率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有所增多,就连小师弟都有意见了。

彼时,他们正坐在台阶上喝水小憩,周稚远远望着那对一个高兴一个冷漠的男女,撑着下巴对穆长亭说道:“大师兄,许师姐是不是特别喜欢三师兄啊?”

穆长亭笑了笑,揉他的脑袋:“你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是喜欢么?”

周稚瞪大眼睛:“当然知道啦,就像我娘喜欢我爹那样,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

穆长亭笑着点头:“没错,差不多是这样吧。”

周稚转而疑惑道:“可是,为什么其他师兄弟们好像不喜欢许师姐经常过来找三师兄呢,本来三师兄人缘就不是很好,现在树敌更多了。”

穆长亭想了想,道:“嗯……他们那是嫉妒。”

周稚撇了撇嘴,摇头道:“我看三师兄也不是很喜欢许师姐,不如,大师兄你想想办法,让她不要再过来首阳宫了吧,否则三师兄更会被别人欺负的。”

周稚虽然单纯,但也不是完全不谙世事,纵然邢玉笙这人对谁都不会过分亲近,可周稚依旧敬他为兄长,会在这样的时候处处为他着想。

这份赤子之心总归是难得,穆长亭忍不住摸摸他的脑袋,笑道:“你三师兄的话她都不听,又怎会听我的劝?更何况,这始终是他们的私事,我不好插手的。”

周稚满满的失望写在脸上,穆长亭逗趣道:“你许师姐长得漂亮,修为也很高,跟你三师兄很相衬啊,你为何不欢喜?”

周稚理所当然地说道:“三师兄不喜欢她,我自然不欢喜。”

穆长亭笑了:“小孩子话,你见过你三师兄特别喜欢谁么?”

周稚想了想,眼睛滴溜溜地转,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喜欢大师兄你呀,他对大师兄说的话都言听计从的!”

穆长亭失笑,猛地给了他一个暴栗,踢他屁股叫他滚去练剑。

付息烽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后,周稚一走,他就顺势坐到了穆长亭旁边。

穆长亭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付息烽接过喝了,随口说道:“我在山中凉亭摆了些小菜,请你喝酒,去么?”

穆长亭愣了愣,笑道:“太阳打西边从来啦?你可很久没请我吃酒了。”

付息烽瞟了他一眼,淡淡道:“那你去还是不去?”

穆长亭拽住他衣袖,连连赔笑道:“去去去,付大哥请宴如何能不去?”

走之前,穆长亭看了看在专心练剑的小师弟,以及被许碧云缠得脸色发冷的邢玉笙,笑了笑,放弃了跟他们打招呼的想法,跟着付息烽离开。

杂役弟子守候在山中凉亭中,见他们两人前来,行了一礼,退身离开了。

穆长亭看着满桌子的佳肴实在开心,对付息烽笑道:“真是难得,辟谷之后你再也不食五谷杂粮,我们也很久没在一起喝酒吃肉了。”

付息烽似乎也被他这句话勾起了往事回忆,忍不住笑了笑,道:“是,最快乐的日子还是在家的时候,那时候我们走到哪儿都形影不离,半夜摸到厨房偷吃的,偷酒喝都是常事,我以为那样日子会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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