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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情人(40)

这个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实在是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时间来好好整理一下混乱的思绪。

叶零闭了下眼睛,低哑着声音说道,“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样的决定,所以,不管离开归的这段时间我要做什么,Key,我都希望你能答应我。”

男人沉默了一下,然后他走过来,坐到沙发上,看着叶零说道,“那就一起去吧。”

“你说什么?”

男人的唇角微微翘起,重复了一遍:“我说要和你一起去,就当是为自己放个长期假期。”

叶零微微皱眉:“你不需要这样迁就我的。”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他滚烫的脸颊,低声问道,“要看医生么?看起来烧得很严重……”

叶零知道这样基本就是一锤定音了,大概他是为了让自己不胡思乱想,不会因为独自离开而觉得孤单吧。这个男人永远这样体贴,温柔,这样了解他……

心中一暖,他不禁扯出个笑来:“不用了,死不了,睡下觉就好了。”像是要证明自己身体仍旧很健康硬朗,他撑着沙发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你看,这不很好么?”

男人撑着下颚靠在沙发上,望着他无声笑了。

月光淌进来,青年的脸因为发烧而微微泛红,他歪歪斜斜走路的样子,竟迷糊的有些可爱。

Key一直趴在沙发上,看着叶零硬撑着走出门去。然后他轻轻皱了皱眉,眼神在那一瞬间飞快地闪过许多复杂而隐匿的情绪。

直到门外“砰”的一声巨响打断他的思绪,他楞了一下,然后了然的笑起来。

104

半夜醒来的时候,身体被圈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叶零一时有点愣怔,像是忽然间就回到了和沈奕丞同居的日子。心里酸胀酸胀的,让他难受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Key从来就没有这样过,因为他的床上,能够躺上去的不是他的情人就是他自己。除此之外不会出现第三类人。

而叶零现在就属于这第三类人。

他摸了摸已经不那么烧的额头,看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轻手轻脚地爬下了床。

水壶里没有水了,他不死心的倒了倒,还是一滴水也倒不出来。他也懒得再拖着疲软的身体四处走,直接从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开了就往杯子里倒。

Key这里什么都不多,就是上好的酒有很多。

他盘腿坐在沙发上,抿了一口,感觉喉咙里的干涩感略略褪去了,又接着喝了几口。

夜风凉凉地掠过肌肤,然而他却愈加觉得有股燥热感难以抑制地升腾而起。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不禁弯下身体,将头埋进沙发里。

“唔……”他低吟一声,皱着眉细细喘息着。

这个时候如果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他就是傻子了。迟锐那家伙就像是跟他有仇似的,每次都要整他一回才算完事。

看来那个酒催动了残余的药性,叶零咬着牙,无可选择地将手往下探去。

汗水从沿着他下颚的弧度缓缓滑下。风一吹,身上凉过一阵,而后便愈加燥热难耐,像是被火烧着一般。

他就这样趴在沙发上,直到背上一沉,一双略显冰凉的手按上他的手,带着它有规律的撸 动起来。

叶零的神智有一瞬间的模糊。

男人湿热的气息贴过来,若有似无的吹在耳边,他被激得微微一颤,然后他听见男人低笑着在他耳边说,“……放轻松,很快就好。”

表心迹

105

空气在渐渐升温。

叶零已经无暇再顾及其它,他紧闭着眼,微微张着唇,发出一些破碎的呻吟。男人的手指不留丝毫缝隙地与他的手指紧紧交缠在一起,略过的地方都会泛滥出一片滚烫的热意。

他就这样随着那人的节奏在动,脑子里一片空白。

当那人的指尖轻轻刮过铃 口,他不禁难耐地微微扬起脖颈,随即狠狠咬住下唇。男人低笑一声,柔软而湿润的唇瓣顺势贴上他的耳根,呵着气道,“他给你下了多少药?嗯?”

叶零湿漉漉的眼睫微微颤了颤,当快感汹涌地扑上来的一瞬间,他低吟一声弓下身去。

然而男人似乎有意与他作对,竟忽然捏紧了他的手,不再滑动。快感猛然被掐住,不上不下的,他难受地皱起了眉。

掌心下的硬物涨得发疼,犹如炽铁一般被自己牢牢握在手中,丢不得,弃不得。

他睁开迷蒙的双眼,喘息着要把压在自己背上的男人甩开。这几乎是一个本能,他来不及说话,只知道如何去做才能让自己更舒服。

对于男人来说,这也许只是一场游戏,他游刃有余地操控着,不费吹灰之力。他唇角始终翘着,微带暗紫色泽的双眸在夜色下显得深邃难测,里面翻滚着的情绪,炽热而浓烈……

他略略退开一些,让剧烈挣扎着的叶零得以翻转身来。也是在那一瞬间,他手下的动作不停,竟又是带了青年的手快速而富有技巧性的上下动了几下。

“Key……”叶零沙哑着声音,用空着那只手抵上他的肩膀,“松手,我……唔……不要你弄……啊……”

脑子里迅速闪过一片空白,他身体颤了颤,终于在男人的手下得到了释放。

重新软倒入沙发的那一刻,男人欺身而近,将他急促的喘息尽数纳入了口中。双唇毫无预兆地紧紧贴合在一起,叶零一楞,男人已是毫不费力地长驱直入。

记忆中,这是第二次深吻。

上一次是因为游戏输了无可奈何,不得不为。那么这一次,又算什么呢?

叶零睁大了眼睛,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

一吻结束之后,男人心满意足地退了出来,舌尖在他湿润而红肿的双唇上轻轻舔了舔,方才离开。

四目相对,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这样做,是什么意思?”他轻声开口问道。

男人对着他温柔的笑了一笑,然后将他从沙发上拉了起来,沉默了一下,才低哑着声音缓缓说道,“……很多年来,我没有迈出第一步。当然,我很清楚,你不可能一直都在我身边。”

他拿起叶零之前放在茶几上的红酒,慢慢抿了一口,继续说道,“零,我们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许是同一类型的人……对自己永远很残忍,极度缺乏安全感,也渴望自由。”

叶零将背靠回沙发上:“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男人认真地看向他,“今天……我想迈出这第一步。”

叶零猛地抬眼看向他,第一反应竟然是想笑。

他们的之间的关系,这些年来一直都很微妙,比朋友多一点点,比情人又少一点点。

一段旅程长途跋涉也会累,一个棋局长期对弈也会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渐渐不乐忠于再在这场戏里扮演角色,这个人,爱过了,也错过了。

回头是什么?

不是重拾旧宝,而是伤痕累累。

谁又有气力等他这样一句话,这么多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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