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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情人(15)

但是也只差两步了。胜利在望啊,他不能放弃。

于是他只侧了侧脸尽量躲着,咬牙切齿的低声警告:“拿开你狼爪子!你他妈安分点行不行?!”

他也不怕沈奕丞在这种状态下听见他说粗话,坏了往日精心树立起来的温润谦厚的形象。反正,到时候抵死不认就是了。

像是这声警告真的起了效果,身后的人倒真的安分下来。

叶零舒了口气,拿起沈奕丞的右手刷地一下在门前晃了一下,主卧就轻易被推开了。

整栋别墅,除了大门处有掌纹识别锁,也就沈奕丞这间主卧有了。

这时候,沈奕丞像是勉强有了神志,已经能够单独的靠墙斜斜倚着。

叶零喘了口气,不理他。转战到墙上摸了摸开关,啪,灯亮了。

还没来得及转身,只觉得身后一股冷风扫过,有一个滚烫的身躯即可贴了上来。

啪。

灯又暗了,房间里一片漆黑。

“沈——奕——丞!!!”他咬牙切齿的低吼,耐心已经花耗到了极限。

但身后那人显然很自觉的忽视了他的怒气,只是收紧了手臂将他箍在怀里。头低下来,深深埋进他敏感的颈部。

鼻息间湿热的气息一下一下撩拨着,叶零一个哆嗦,当即决定使用暴力了事。

47

“沈总您好,我是裴御……是这样的,零他生病了,现在正在休息。我代他向您请个假。”电话那边的人声音沾染着笑意,莫名的让他觉得不爽。

“你在照顾他?”

“嗯。”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家。”

在家?……是和裴御一起在家么?

“叶零,现在马上到公司来,十五分钟之内。”

于是……莫名其妙的,就开始发起了脾气。

“你……和裴御很熟?”

“同一个学校毕业的,自然会有些交情。况且学长当时也对我很照拂。”

仅仅只是照拂么?还是已经同居了?都亲昵到登堂入室了!

脑子里像是电影的放映,一轮轮的闪过很多画面。

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裴御看叶零的眼神很不同。尽管他们都掩饰的很好,但是他就是有了这么一个……直觉。

呼吸间尽是那种熟悉的薄荷气息,沈奕丞有些贪恋这种温暖,不自觉蹭了蹭:“……让我靠一下。”声音低哑而迷离。

靠个毛啊?!叶零翻了个白眼。手肘助力作势往后顶,然而下一刻动作却生生刹住。

他问:“你和……裴御什么关系?”

心里咯噔一下,叶零抿紧了唇,开始有点紧张起来。

“唔……”颈间一痛,叶零措不及防地低吟出声,“卧槽,你他妈是狗啊?!”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身后的人催促,带上了些许焦躁的情绪。

这人是醒了还是没醒?叶零被他挤在墙上趴着,有些愤恨的猜想着。他这厢犹豫了三秒钟,那边已经急不可耐地伸出舌头在刚才咬过的地方舔嗜起来。

叶零被他这接二连三的举动吓到了,脑子里迅速的回忆起了上次被他惨无人道地压掉的血泪史。

“喂喂……有话好好说啊……”叶零偏着头往边上躲,急急叫唤,“没没……没关系!诶诶……你别动啊!真的真的!充其量就是朋友啊!”

“朋友”两个字像是安稳到了沈奕丞的情绪,只见他低低笑了笑,喃喃问了句:“……真的?”

“嗯!绝对是……”真的。

碰。

身后的重量徒然之间消失了,叶零把最后两个字咽进了肚子里,转身看着瘫倒在地上的男人,额头上的青筋猛跳。

今天他才明白,这个男人最强悍的地方不是在他工作的能力上,而是在凝结在了“死撑”这两个字的精华上!

48

如果以为这档子事算是清清静静的完了,那么,叶零未免太天真了。

果然,他刚躺进被窝没多久,沈大醉鬼的房间里就传了劈哩乓啷的响声。

早在潜伏进沈奕丞身边的之前,叶零就已经听闻过其酒品的恶劣。只是……没想到这恶劣的几乎算是掀屋拆瓦的行径,竟然令人发指到这等地步!

房门还没锁,叶零怒气冲冲地赶过去的时候,沈奕丞正靠在床边垂眸安静的坐着。

房间里的东西乱得那叫一个“灿烂”。叶零东跳西踮的来到唯一的避难区——床边的时候,沈奕丞很合时宜的抬起头,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黑亮的眼睛微微弯起,笑意即刻便溶散其中。很单纯的笑,还有一点傻气,这是叶零从未见过的沈奕丞。

满腔怒气好像突然就打到了棉花上,叶零叹了口气,蹲下身来。知道他现在迷糊着,记不清东西,便放软了语气哄道,“……睡觉了好不好?不要闹了。”

“脏,不睡。”男人指了指自己,摇着头淡淡说道,表情依旧是平日那副颐指气使的冰山样。

叶零嘴角抽了抽,他这时候倒是知道了什么是脏!

“明天早上再洗也是一样的,你先睡着。”

“不洗,不睡。”吞吐了少得可怜的字,男人垂眸又重新靠回了床边。

忍忍忍忍忍!忍字当先!

叶零站起来,伸出手,有气无力的说道,“……那你起来,我带你去洗。”

男人骤然抬起头看他,笑了。

浴室的激情

49

“老大,现在去哪儿?”前排的小弟探过头来,笑嘻嘻的询问。

穆彻年掀了掀眼皮,又重新闭上,“……回家去。”

“不玩了呀?现在这点还早着呢!”凌晨两点对于经常通宵达旦的穆彻年来说,当然算是早。

见穆彻年厌厌的,不愿意应声。

小弟摸摸了后脑勺,忽然灵机一动,笑开了眼:“老大!您是不是看上了沈家那小助理呀?……那小问题啊!赶明儿我就抄着家伙到他们家巷子口去等着,我非得把他……哎哟喂!!”

随手摸了个硬东西,穆彻年兜头就给他砸过去,“……你他妈敢?!谁的人啊你说绑就绑?!别说我现在没这心思,就是有,又用不着使你那些下流段数!”

您什么时候没使过啊?

小弟委屈的摸了摸头上肿起来的大包,捡起了掉在车座底的钥匙,小心的捏在手里,“老大……”他得问明白,不然死不瞑目,“您说没这心思,那刚刚为什么……”招惹人家啊?

一句话没问完,穆彻年这会儿倒是重新靠回了椅背,翘起二郎腿,心情愉悦地咧嘴笑了起来:“你不懂,这是乐趣。”

小弟看着他贼阴阴地笑,脑袋一缩,扭头看着窗外泪流满面。是,我不懂,您那高深莫测变态横行的心理状态我哪能懂啊我?

穆彻年口中所谓的乐趣,说起来,是要追溯到年少时代的。

那时候沈穆两家还是邻居,因为年纪相仿的缘故,穆彻年打小就爱和沈奕丞玩。但是那时候,沈奕丞也就是冰冰冷冷的性子,无论对人,对事,对物,都鲜少表露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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