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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混蛋(39)+番外

他故意搬出严予柏,果然让唐衍皱头蹙得更紧,手慢慢松开来。

陈洛看了唐衍一眼,快步从他身边走过,再也不敢回头。

严予柏已经买了单,坐在原位上喝茶。

见陈洛出来,他立刻站起来,笑道,“怎么去这么久?我刚刚还在想要不要进去找你。”

陈洛笑了一下:“我们走吧。最近我新拍的几张照片还在家里,等一下你帮我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

严予柏无奈的笑起来:“你真是三句不离摄影。”

陈洛率先迈开步子往外走去:“现在我的生命重心只有这个,快走吧。”

严予柏笑了笑,跟上去。

陈洛的手刚触及大门,严予柏的眸光却是一闪,只见他紧蹙着眉,忽然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陈洛的皮肤较白,红痕在上面便愈加显得清晰。被严予柏问及,他心下一跳,却是自然地推开门,一边走出去,一边说,“没什么,可能是之前戴的表太紧了。”

也许陈洛并没有注意,但是严予柏却是观察到,其实陈洛已经很久都没有戴过手表了。他这样说,分明就是敷衍。

严予柏心下一沉,不由得便想起了唐衍。但是陈洛不开口去提,他自然更不会主动去说。

……没关系,陈洛就要出国了,以后他们会很多很多的时间在一起。他不信,陈洛不会对他动心。

这么多年,他严予柏,还从没有输过。

一月份过去,陈洛在整个寒假里都忙于研究摄影以及出国的事。陈家妈妈知道陈洛取得名额,可以出国留学,每天都开心得脸上带笑。

偶尔听见她在街头跟邻居说起这件事,声音里都隐隐带着些骄傲。陈洛每次都会无奈的笑起来,似乎有很多年都没有见过她这样笑得开怀了。

心里所有残余的不确定与犹豫,随着日子的推进,也最终变得肯定起来。

在二月初,严予柏便帮陈洛搞定了所有在学校里琐碎的事宜。

陈洛不知道严予柏是怎么在学校人烟稀少的假日里做到的,但心里却着实感叹了一番有钱人的力量。

事情的进展比想象中要顺利得多,陈洛出国的时间也很快确定下来。

日子赶得巧,在二月十四日的情人节。

陈洛在知道的时候,无奈的笑了下,心里微微泛起一层苦涩。

离别前夕,陈洛约了宿舍里的一班人出去吃了一顿饭。

舍长年纪是最大的,平时就很照顾大家,听说陈洛有机会出国进修,也是衷心祝福他前程万里,锦绣一片。

陈洛刚笑着拿啤酒与舍长的酒杯去碰,还没来得及喝,就被路然的吼声吓得一抖。

“你个没良心的——!!!”路然像树袋熊一样挂在陈洛身上,哀嚎:“没有你谁来给我抄作业啊……”

“老大。”陈洛淡然。

“没有你谁让我期末不挂科啊……”

“老大。”

“没有你谁我每天撒泼打骂啊……”

陈洛黑线:“老大能够满足你所有羞耻的、不羞耻的,可以见人的、不可以见人的欲望。”

老大:“……”

路然的目光像X射线一样在室长身上扫过,直把他看得头皮发麻,才突然垮了脸,委屈道,“他没你好看。”

陈洛:“……”

路然皱眉:“他没你毒舌。”

陈洛:“……”

舍长:“……”这也是优点啊?

路然咂嘴:“他没你……”

“够了!”陈洛拍桌,直接把酒灌到他口里,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

于是世界清静了。

……

路然是真舍不得他,平时两人的感情就很好,用路然平时跟人介绍陈洛的话来说:“陈洛知道不?我亲兄弟啊!上辈子穿一条裤子!”

虽然陈洛一直跟路然说话够损,但是也确实真心把路然当好哥们。

这次一走三年,甚至不能跟大家一起毕业,心里有点遗憾,也有点难过。

吃完饭,在街道拐角分别,陈洛与三人一一拥抱。

连宿舍里那个最不爱说话,性格很内向的舍友也笑着对陈洛说了一句加油。

路然这次倒是安静下来了,叹了口气,走上去跟陈洛抱了抱,说,“陈洛啊……回来了别忘了再来找我们。”

陈洛翘唇笑了笑,点了点头,轻声道,“……我会的。”

杨佳萱敲了敲门,得到应声,抿了抿唇,这才推门走进去。

将文件放在唐衍的桌上,她看着唐衍低着头认真翻阅的模样,静默了半响,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办公室里偶尔能听见笔尖划过纸张哗哗的声音。窗外点着万家灯火,在夜色下静静闪烁,如同挂满夜空的星辰。

唐衍写下最后一笔,却没有抬头,只是低声道,“以后有事让秘书拿进来就可以了,你不用亲自跑一趟。”

杨佳萱咬了咬唇,眼眶慢慢红起来:“你现在连这样一面也不愿意见我了吗?”

唐衍的眉头微微蹙起,抬起头来,幽深的双眸静静看过去,冷漠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手头上的事做完了吗?做完了就下班吧。”唐衍淡淡道,“你不需要天天跟着我加班。”

杨佳萱苦笑了一下,慢慢道,“我知道你现在讨厌见到我,可是你开记者招待会说出事实真相,拂了我面子难道还不够吗?现在所有的人都会猜测,我是如何死皮赖脸的想要嫁入你们唐家!”

唐衍沉默了一会儿,反问道,“事实不是这样吗?”

杨佳萱一愣,唇边的苦笑更深了。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渐渐将她化得精致的妆容弄得一塌糊涂。

“唐衍,你放心,我再不会作践自己了!”杨佳萱哭起来,像是把连日来的压抑全部释放出来,“以后你不用再躲着我,不用再见到我!这些年你一直甩不开的包袱终于落地了,现在你满意了没有?!”

一下子将唐衍桌上的摆设、文件通通扫落在地,她像是发疯一样尖声怒斥着。

自从记者招待会澄清了事实,她便一直活在众人诡异的目光中。

每天顶着压力上班,偏偏还不被唐衍所待见。

她其实很清楚,这些年自己其实一直就是在犯贱。但是就算如此,每次都还是抑制不住地抱着希望来向他靠近。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很傻,明明知道他永远都不可能会喜欢自己,但仍期望着即便是他能施舍一点点爱给她,营造出一个让她觉得被爱的可能出来,她也能心甘情愿地咽下所有委屈。

门被猛地摔上,她踩着高跟鞋狼狈地离去。

唐衍将身子往后靠,闭上了眼,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长长叹出一口气。

二月十三号,陈洛在家收拾好东西后,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心里慌乱得像是万千只蚂蚁爬过,千头万绪揉成一团塞在脑子里。放在他家里的东西,还没拿回来,要去吗?

陈家妈妈端着刚煮好的糖水走出来,递给陈洛,看了看电视,哎哟一声,高兴地坐下来:“开始了?讲到哪里了?这女的怎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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