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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爱老虎油(63)+番外

穆慕犹如触电一般猛地推开他,睁大了黑溜溜的眼睛,一边平复着情绪,一边咬牙低声道:“肖绎,我是认真的。”

肖绎敛了神色,伸手去握住穆慕冰凉的手,缓缓道:“小慕说过不离开我的话,都不算数了么?”

穆慕的身体细微一颤,随即他扯着嘴角笑了笑,说:“……对不起,我说过的承诺是最可笑的谎言。”

肖绎略一皱眉,穆慕已是飞快抽回手,拽起行李箱,就像是在脑海中预演过很多遍那样,低头从肖绎身边走过。

肖绎的反应可以算是比较平静的,没有再来拦,也没有再说话,已然是默认了方才发生的一切。

虽然大大超乎了穆慕的料想,不过也让他心里好受了些。如果……如果他并不是像自己想象中那么在乎自己,这次分手的伤痛应该很快就好了吧?应该?

裴梓淮接到肖绎电话的时候,正在床上跟程页大战第三个回合。程页是他这么多年来,在床伴上遇到过体力最好,与他身体最契合的人。当然,这个下半身的禽兽也经常折腾得他很惨。

“帮我个忙,查一下小慕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裴梓淮推开程页凑过来亲吻他脖颈的脑袋,皱眉哑声道:“可以,给我一天的时间。肖绎,你们俩怎么了?”

“我们……分……”啪地一下,手机被夺过去,关掉。

裴梓淮愣愣看着空荡荡的手心,脸色发沉。

正待要发作,倏忽对上程页暗沉的眼,他带了些危险意味的低声道:“听着,我一点也不喜欢你对别的人这么关心。”

“操!你他妈一个炮友管这么多!啊……!!”

他的话还没骂完,某禽兽已是狠狠顶了进去!

……

穆慕搬回了穆妈妈之前租下的院子住,日子过得千篇一律,寡淡得几乎让人觉得很不真实。

肖绎自从那天之后就不再有消息了,本来嘛,压根儿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怎么可能再遇见?

穆慕想得很通,也尽量想办法使自己开心点。除了有时候会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他觉得在此之外他都掩饰得很好,起码王越那班损友是一点也没察觉出他的不对劲。

这天下了课,穆慕跟着他们去唱K、喝酒。

王越很高兴,在他怀疑穆慕谈恋爱期间,他都基本不跟他们凑一块出去闹了,现在终于又回归了。

王越总结为,这是男人的天性,受不得女人管,就爱玩。

这群人里有男有女,大家玩游戏的玩游戏,唱歌的唱歌,闷酒的闷酒。穆慕喝得很畅快,一个人自得其乐。可这刚开始还好,到了后头就出事了。

第56章 分手

眼见酒灌得越来越多,穆慕渐渐有些神志不清。

王越吓了一跳,赶紧回身来劝他,这他要是醉在这里,还要找地方安置他啊,实在是有够麻烦的。

穆慕醉意正酣,哪里管他的大吼大叫,直接一把将他推开,背转了身体,像是怀抱宝贝一样将酒紧紧揽在怀中。

如此来回几次,王越一甩手,怒了:“操!老子不管你了!醉死得了!”

穆慕嗯嗯啊啊含糊应了声,埋头猛灌。

王越吹胡子瞪眼,却拿他一点办法没有,这次察觉出穆慕像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该不是跟那女的吹了吧?他暗自揣测,冷眼由着穆慕喝了半天,就要开腔说话,穆慕却猛地站起来,丢了酒瓶子摇摇晃晃往外冲!

翻了白眼,王越黑着脸跟出去,这小子还知道要去厕所吐啊?也不算太醉!

穆慕撑在座厕边吐得那叫个天昏地暗,王越拧着眉走近,熊掌尽量放轻了的帮他顺气,道:“你说你,半大个小孩有什么事想不通的,要这么折磨自己,啊?有什么事跟哥说说,哥怎么着也会帮你的。”

他也没年长穆慕几岁,只是为人豪爽仗义,常将穆慕这傻小子当弟弟看待。

穆慕也不知道此时究竟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不舒服,只是听着耳边这人絮絮叨叨的讲,眼睛就微微泛起红来,慢慢的,一颗颗眼泪就无声的大滴落下。

王越有些慌了:“哎,你咋哭啦!那女的劈腿了?”

穆慕始终沉默着,低垂的头,凌乱的发,狼狈至极的表情无一不在表现着他的颓唐,整个人虚弱得就像是刚病了好几天。

默默无言半响,王越泄气摊手道:“得了,你不说我也不问了。醉成这样了,回去睡会儿吧,我去跟他们说一声,然后送你走。”

穆慕终于无声点点头,哑声道:“……谢谢。”

王越走了,穆慕伸手捂住脸,将泪迹全部蹭干。

有什么好哭的,自己选的路,就算是再不舍得也要咬牙走下去!肖绎……他会过上新的生活,会有一个好事业,好婚姻。

自己于他,不过是一个应该去恨、去讨厌的人。又或者……过那么几年,他就会全然忘了自己,哪里还谈得上恨和讨厌?怕是连这么一种情绪他也懒得再施舍给自己了吧?

洗手间的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穆慕抬起红红的眼,刚想扯起个笑对王越说自己没事,表情却在见到面前的男人后兀然僵硬。

“真巧啊……”

心知肖绎是从不来这种地方的,却仍旧随意编了句话糊弄过去。穆慕垂下眼,撑着墙站起来,用尽全身的力道稳住身体飞快往外走。

肖绎脸上的表情是平淡的,最起码并不像他这样难看。

穆慕心里刹那觉得有些难过,他果然是不在乎的吧?否则怎么会这么冷静的面对一切。

也许是醉了,人便更脆弱些。穆慕的眼睛又不争气的迅速落下泪来,他没有伸手去擦,也尽量使自己的脊背挺得直直的,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

肖绎没有伸手去拉他,却皱了皱眉,说:“我是特意来找你的,能谈一下吗?”

他依旧保持着惯有的绅士与风度,甚至也语气也最令人熟悉的低沉与温柔。然而这些却让穆慕感觉到压抑,他不想再跟他处在同一个空间,也不想再触及跟肖绎有关的一切,因为他会觉得越来越瞧不起自己,瞧不起自己的懦弱与退却。

穆慕站定,手虚虚握在门把手上,有细微的颤抖在宣示着他内心的紧张。

“能等我清醒一点再谈么?我现在脑子很晕,连话都说不利索,还能跟你谈出些什么东西?”穆慕笑,微带着自嘲的醉意。

肖绎说:“我们必须现在谈。”

他很少说话这么强硬,穆慕微微愣了愣,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轻声道:“你想去哪儿谈?”

王越回来的时候,洗手间内空无一人,他冷汗连连,上一回穆慕大醉的时候曾经在大街上躺了一夜,第二天还是被扫地的清洁工叫醒的。

后头他回去就发了烧,王越便被穆灵交代过,希望让他帮忙照看下穆慕那头生活不能自理的蠢猪。

王越抚额,这回要去哪里捡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