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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之其人奇事(21)

“他真叫james?那就错不了了。认识!”说完,安风拉着刘光朝陆念青走去。

“andy?”陆念青喊了出来,朝两人走了过来。刘光想,原来安风叫andy。

叽里呱啦,两人讲起了英语。老天,两个中国人,在中国人的地盘上,讲英语?MYGOD!刘光在心里也喊了句英文。

两人热烈地说着,刘光稍稍移了下步,站到了陆念青的身后,谁是他的老板他是倍儿清。安风眼光扫了下,看到他,才突然象是想起了什么,说,“刘光,我和james是同学,原来在一起都是说英文,刚才没在意,对不起。”刘光没想到安风会如此说,一时竟不知该接什么。在陆念青面前,他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气氛有些尴尬。刘光忙抓抓头,说,“你们聊,没什么。”

然后安风就开始用中文说,陆念青也改说了中文。刘光听他们聊,没有丝毫兴趣。正说着,又来了个人,却是安风的那个打羽毛球很专业的朋友,叫杨依明。几人说着说着,就聊到了打球上面。然后,就决定四个人双打,当然是陆念青和刘光一组。

刘光本想打后场,但看到陆念青已经站到了后场,也没说什么,直接站到了前面。对方发球,小小的球落到了中间,两人都去抢,结果撞到了一起,谁也没接着。刘光瞄了眼陆念青,看到他脸色没变,就又到了前场。第二个球,仍然是同样的地方,结果两人都没去接,直直看着球落到了地上。刘光就又看了陆念青一眼,陆念青却没看他。刘光忍不住,凑了上去,说,要是再落在这里,我来接好不好?陆念青眼皮也没抬,点了点了头。第三个球终于接着了,刘光想欢呼一声,可还没有几个回合,那杨依明一个扣球,扣在了后半场的一个死角里,刘光的欢呼还没出声,就夭折了。

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扣球,同样的失手。刘光看着陆念青有些变色的脸,心下也着急。他原是年轻人,本就气盛,被人家杀个鸡犬不留,要是再稳稳当当地坐着,那真成圣人了。在又输了个球后,刘光就又蹭到了陆念青面前,说,“要不,我来试试后半场?”陆念青这次倒是看了看他,没说话,然后缓步走到了前面。刘光把拍子放下,搓了搓手,本想朝手心吐口吐沫,但想想算了。

又是一个回合,刘光接住了对方的扣球,而对方却在他的扣球下输了,赢了球的刘光差点跑上前去抱陆念青。到最后的关头,才想起和自己配对的不是自己夕日的战友,而是老板,硬生生把脚步止住了。

球越打越精彩,越来越热烈,不知何时,旁边站了些看球的人,当刘光或杨依明又扣了个好球后,都不禁欢呼喝彩。刘光那个开心呀,就有些人来疯,打地越来越有劲。这羽毛球不禁讲究地是技巧,还有体力,如今刘光每日早晨锻炼身体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杨依明虽专业,技巧很好,但毕竟上了些年龄,体力有些不支,到了最后,就有些不是敌手。其实,这双打虽说是双打,几乎是刘光和杨依明在对决。

打了三局,对方胜了前两场,刘光这边胜了最后一场。到了最后,那三人都坐在旁边呼呼喘气,刘光倒没觉地什么。杨依明说你小子是铁人呀?!

到午间,杨依明离开的时候说下次有机会再切磋呀,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刘光也频频点头,说一定一定。安风本也要走的,结果不知为何又不走了,要和陆念青打网球。结果,刘光下午就成了捡球的球童。

中午,吃地是自助餐,各式各样的东西在那摆着,刘光有些眼花缭乱,但是,看地真切,却是苦不堪言,都是西餐,有什么可吃的?结果,他吃了盘意大利面,把安风特意给他挑的一些东西硬塞了下去,也算是吃饱了。刘光本是想喝酒的,实际上,现在离下午回去的时间还长,喝些是没问题的,但看看陆念青,咽了口唾沫,忍了没喝。

下午,那两人打球,刘光就在一边看热闹,兼顾拣球。他不是很懂,但也看地入神。等中间陆念青休息时,安风就教刘光打,嘿,刘光第一次上手,就有模有样,安风直夸他,把刘光美地直飘。

一天就这样度过去了,刘光,感觉,很快乐!

第20章 朋友

A城是个几乎没有秋天的城市,凉爽的天气没有持续多久,日子就直接大踏步迈进了冬季。很快,这个城市就迎来了冬天的第一场雪。飘飘洒洒,纷纷扬扬,到处是碎了的琼玉,让人不忍踏足。

自那天陪陆念青打了球后,最高兴的人莫过于shawn。

很久后,刘光依然记地shawn拍着他的肩膀,毫不掩饰地笑着说,“peter,太棒了,以后这陪练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刘光无可无不可,这打球总比躲在车上等人强多了吧,就是那饭难吃了点,但不要钱的东西,也就讲究不了太多了。

于是,每个周末,如果陆念青不出差,至少有一天,刘光会代替shawn陪他去打球。经常碰到安风和杨依明或者安风带来的其他的朋友,遇到没见过的人,安风都会很正式地介绍给他。刘光总是笑着,多认识个人没什么坏处。在球场上,刘光很抢手,别人喜欢和他对练。一是因为他技术好,真正的陪练也不过如此;再个,就是,刘光打球宛如在耍“独孤九剑”,敌强我强,敌弱我弱,给人留三分薄面,又让人打地酣畅淋漓。但刘光抢手归抢手,他大部分时间还是陪陆念青在练,他来是干什么的,他当然比谁都清楚。陆念青的球技日益见长,让刘光很有成就感。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刘光越来越适应这种生活,陆念青那张冰山脸看惯了也就无所谓了,同事对自己也越来越热情,大家相处地还算愉快。真要说有什么让人不那么愉悦的事情,就是安风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奇怪,让刘光很有些纳闷。要说以前请吃饭也就算了,权作是还情,可如今这每周都打电话来,询问是周几去打球,而他必定到场。还有,刘光送陆念青回去后,出来,往往能看到安风,每次他都说是碰巧。但这巧一巧二巧不过三,连着几次,刘光就有些纳闷了。想想,这做朋友没到这份上吧,他和夏雪涛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也没这样呀。然后就有些想歪,但想想也不对呀,自己这样的思来想去,也没个结果,想干脆不去多想,可心里总是不安。最后,就把这些个事告诉了夏雪涛,想让他给个意见。夏雪涛听了,就把他从头看到脚,说,“光子,这老天造人,都是给你关了一扇门,必定给你开了另一扇门。我看呀,你没有女人缘,说不定挺招男人的。干脆,你试试当同性恋。对了,那天,他搂着你,你有感觉没有?”刘光脸一黑,正想发火,这还叫人话吗这,正儿八经地找他来拿主意来了,这小子倒好,狗嘴吐不出象牙。但转念一想,刘光抹了把脸,变脸似地笑了,翘起小拇指,伸手把刘光的枕巾拿了过来,捂着口,点着兰花指,尖着嗓子,扭捏着说,“弟呀,哥哥我这成了同性恋,该找地人应该是你呀,怎么能便宜别人呢,你说是不是?弟呀,哥我想你想了很久了,你就从了哥哥我吧。恩。”说着,要把夏雪涛压到身下,夏雪涛大骇,滚下了床,逃到了房间外面,刘光迈着小碎步在后面跟着,嘴里“得镪得镪”地喊着,手里依然拿着枕巾,说,“好弟弟,你跑什么呀,哥我亏待不了你”看到夏雪涛趴到马桶上吐做呕吐状,刘光拍着他说,“弟呀,和你哥我比恶心,还差点火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