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江湖遥(4)

“和你情人告完别了?”嘶哑的声音中隐隐带着说不出的冰冷。杜峰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时代?也太开放了吧,这GAY难道到处都是?自己只不过和那白云起说些话,怎么就被怀疑到那个什么了?但也只是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看向他说,“我不喜欢他那种。象你这种公鸭嗓倒蛮合我意,怎么样,做我小情如何?”

“你再乱说话,信不信我杀了你。”冷冷的嗓音没吓到杜峰,他是被吓大的。

“好呀,杀了我更好。告诉你,我还真不想活了。你成全我,我还谢谢你呢。”

“那如果我让你生不如死呢?”

“开个玩笑,干嘛当真?我相信你的手段,好了吧?让我生不如死,对你有什么好处?真不知你们这些人干嘛说话都神神叨叨的,惟恐吓不死人。好了,好了,别摆架子了。你不是要我跟你走吗?走呀,在这里蘑菇什么呀?”说完,杜峰想去揽那人的肩,却被他闪开。

“我们怎么走?”杜峰想着是不是他带着自己如忍者般“嗖”就飞没了呢。要是那样,疾风怎么办?

正想着,却听到一声悠远的口哨声传出,瞬间,一匹黑马,翩然而来,乌黑油亮的毛色,洁白如雪的四蹄,还有额头的一点白……真是漂亮!!如果说疾风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那么这匹黑马就是人间的花魁了,杜峰虽然对马没研究,但武侠小说没少看,知道这种马叫“踏雪临霜”或是“乌云踏雪”,反正是有踏雪两字的。

杜峰伸手去摸,那马儿倒也没闪开,“你有这么漂亮的马了,干嘛还要疾风?”

“疾风?”zybg

“就是它了,我给它起的名字。你这匹马就叫它踏雪吧。”

那黑衣人冷哼了一声,再也不说一句话,翻身上马。杜峰看看他,又看看疾风,老老实实说,“我不会骑马。”

那人显然没想到他会如此说,显是不信。

“我真地不会。”要说从没骑过,倒也不对,但都是有人在前面拉着缰绳的那种。再说了,这疾风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怎么看也都是欣赏型的,再说还有伤在身,让杜峰去骑,他还真有些舍不得。

那人策马过来,伸出手,杜峰很自然地递手过去。对方握住,猛一用力,杜峰“啊”了一下,却已经在那人背后。吓得杜峰忙去圈住前面那人的腰,脸有些发白。一黑一白急驰而去,煞是好看。不一会儿,竟去得远了。

第4章 受伤

一路餐风露宿,风尘仆仆,杜峰已懒得去数已经上路几天了,这忍者兄拼命赶路,尽挑些小路去走,晚上都是露宿在野外,吃些干粮或打些野味来。这些还好,问题是这老兄不知为何,竟然金口难开,凭杜峰问他什么,多是以冷哼做回答,搞得杜峰很是郁闷。所以杜峰除了知道他们是在往西走外,对这个他所处的时代仍是一无所知。在一次次碰钉子后,只得去和疾风说话。他是个话坛子,以前对着岩子说上十句也得不到一句回答,练就了自言自语的毛病。这一路走来,倒也发挥这一特长。

值得一提的是,在他第N次搂着那黑衣人的腰睡着并且成功地把口水流到那人背上后,忍者兄再也忍不下去了,不知从哪里搞了套马鞍,把杜峰撵去去骑那麒麟马。看杜峰上马时,冷冷来了一句,“别想着逃跑,麒麟马再快,你认为它能快过我的剑吗?”

“咦,你这一说,我还真想试试。都说疾风是神马,你怎么就认为它快不过你的剑呢?”话刚落地,杜峰只感到什么闪过脸颊,一阵疼痛,伸手去摸,却是血。一阵愣怔,再去看那黑衣人,却正收剑入鞘。这人也太厉害了吧?这脸…不至于毁容吧?

“厉害,厉害。不过,忍兄,你也太狠了吧。你想示威,断根头发不就行了,干嘛划我的脸?这要破了容,你天天对着我,不也呕气?话又说回来了,我们好歹也在一起好几天了,你到底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特丑?或是特别美?不过听你那公鸭嗓,倒不象是后者。你给我看看,行不行?”说来惭愧,都这么多天了,杜峰竟连那黑衣人的名字还没套出来,想他在局里套口供也是数得着的主儿,可对着那黑衣人,除了知道他是男性公鸭嗓,其他是一无所知,那人竟连睡觉也盖着斗笠,真个是奇怪。既然不知道他的名字,杜峰就自顾喊他“忍兄”,忍者老兄嘛,那人好象也已经接受了这个称谓,一如他接受了“踏雪”这个名字一样。

又是什么略过脸颊,杜峰下意识去摸,苦笑着说,“这次对称了。想不到忍兄还知道对称美。”

“如果不是麒麟马认你为主人,你即使有一百条命也没了。你要是想逃,信不信我剜了你双眼。”冷冷的声音让杜峰感到他不是在开玩笑。压下冲口而出要骂他的话,跨上马背,“说逃,是逗你玩呢。我能往哪儿逃?跟着你,有个免费保镖,拜佛还来不及呢?”话没说完,疾风已经跑了起来。

骑上疾风,杜峰没想到自己竟是马术天才,根本不用学,已经驾轻就熟,让他狠狠自恋了一把。这马术现在也列入奥运竞赛项目了,这要是自己和疾风去,拿个名次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他陡然幻想起自己站在领奖台上,看红旗冉冉升起的样子,那真个是万众瞩目。想着想着,不禁笑了起来,竟然很雄壮地唱起国歌来,一手执着缰绳,另一手给自己打着拍子。(TNND,成水仙了。这芙蓉姐姐都要喊他师兄了。)

这一得意,只管驱马前行,只到日落西山,玉兔东升。远远看到前面有条小河,还有片树林,杜峰朝着那黑衣人喊道,“忍兄,今天我们就睡在河边吧。”那人微微点了点头。

到了河边,两人下马,任它们自到河边喝水。天色趋暗,一弯下弦月斜斜地挂在天上,冷冷地泛着光。杜峰的心情陡地沉了起来,不知怎地就想起了父母遇车祸的那天晚上,也是这样的月亮,冷冷地,不带一丝温情,俯瞰着人间,只记得当时岩子陪着自己,握着自己的手,岩子的手热热的,令自己还不是那么绝望,因为知道自己不是一无所有。可现在呢?自己到底怎样才能回去呢?

吃过干粮,杜峰就睡下了,没有象以前那样鼓噪。疾风好象感觉到了什么,踱到他面前轻轻舔着他。抚着疾风的毛,杜峰喃喃道,“最起码,我还有你,不是吗?”

睡到半夜,微微有些冷,看那火堆似乎要熄,起来添了两把柴,打着哈欠打算再去睡时,杜峰的手却停在了嘴巴上,拿不下来了。不远的前面,立着几个人,状如鬼魅,成包围状把他们两人两马给圈了进来。回头去看那黑衣人,不知何时已站到了自己身后,吓了杜峰一跳,“我没被他们砍死,也被你吓死了。他们干嘛的?你欠他们钱呀?”

“到疾风身边去。”一个细细的声音传入耳膜,杜峰也看出了事情不妙,看了黑衣人一眼,知道离他近只会添乱,于是,不露声色地慢慢移向疾风身边,离那黑衣人却远了。

上一篇:皇儿,接招 下一篇:刘光之其人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