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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38)+番外

似乎,他也只能做这么多了,再多的人,他似乎也帮不了了;似乎,他也没做什么事,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而已。陆卫军没想到贺帅和少红反应会这么强烈,这些事情他没给贺帅与少红提过,因为也没什么好说的。就象他说的,如果不供建飞上学,难道他能躺那做老太爷?这么多年,做这些事情,他反而平静了许多,再说,他又根本没失去什么是不是?还是那句话,他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而已。

这次带建飞来是凑巧,他本没想太多,如今刺激到贺帅与少红,陆卫军有些……不过意,就想着等他们酒醒后和他们说说。

看着或倒或趴的那几位,陆卫军站了起来。这哥几个他要一个个全扛屋里去……

背着贺帅,贺帅还在嘟囔着什么。抬头,又是个大月亮。陆卫军笑了下,似乎他很多记忆都和这月亮有关……

第27章 中秋

建飞过两天就回北京了,因为开学前要做很多工作。少红也有事去了英国,说是可能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贺帅依然忙着他的工作,他已经计划在开另外一个工厂了。陆卫军现在已经能上手开车,说是再过段时间就去考个本。大家各自忙碌着,充实而快乐。

中秋那天,贺帅飞回了北京。这是这么多年的惯例,中秋和春节他肯定是和家里人一起度过的。走之前,虽然贺帅想让陆卫军和他一起回北京,但想想陆卫军肯定不愿意,也就没提。十五那天,月亮挺应景,又大又圆。贺盈一家子陪着早早吃了个饭就去了夏家,贺帅陪着贺连胜与赵云芳坐自家院子葡萄架下,喝茶聊天。赵云芳自己做了那种仿月饼的千层饼,贺帅一直都挺喜欢吃的,吃了不少。

葡萄架下,秋虫啾啾,凉风习习,这一家子却也是其乐融融。这么多年了,贺帅一直是老两口的骄傲。看他小时侯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成不了材,而如今,30多岁的男人已经给这个家撑了一片天,也是顶天立地的一个大男人了。贺连胜与贺帅探讨着当前的国际形势,赵云芳听着,不时也插上几句,说不到一年,香港就要回归了,如今彭定康一直在上窜下跳的,不知道到时会出现什么事情。贺连胜有些不以为然,说国家不可能乱,还说我们现在终于开始能强硬了。国家就象人一样,弱的时候都欺负你,如今站起来了,就一定不能再被人踩下去。说到这里,老爷子很激动。他亲眼见证了自己国家从弱到强,那种感情是很强烈的。

贺帅看老爷子激动起来,忙转了话题,说重阳节快到了,想给他们报个旅游团,到时让他们出去旅游。他们不是一直说想去格瓦那战斗过的地方去看看,如今开放旅游了,要不就去转转?格瓦那60年代初到中国访问时,贺连胜还没被打倒,当时他亲眼见到过这位英雄。

听到这里,老头老太太相互看了眼,都有些激动。他们同样有自己的偶像,格瓦那就是。赵云芳喃喃着说,“老贺,趁咱们还能走地动,要不去看看?”贺连胜就很爽快地说“好,去看看。”这后面,三人的话题就定格在了这位英雄的身上,格瓦那不仅是60年代的英雄,一直到现在,他都是无数人心中的偶像。贺帅小的时候就读过他的传记,对这位人物的向往不亚于自己的父辈。这一聊,就没了时间,等赵云芳不自觉地捶腰时,贺帅才发现已经很晚了。忙劝老头老太太去睡觉,说这里自己收拾。老头老太太也真累了,和自己儿子也没什么好客气,就回屋休息了。贺帅回头看见石桌上的千层饼,转头喊了声妈,赵云芳回头问怎么了,贺帅就说那饼还有吗?他想带点回去。赵云芳笑了说有,知道你爱吃,我做地多。贺帅就笑了,忙催他们去休息。

贺帅看他们进了屋,收拾了下,然后坐葡萄架下抽起了烟。他们住的是花园洋房,贺连胜从位子上退了后,除了门口把门的小兵没了,其他也没什么变化。这葡萄都长那么多年了,看着越发精神,墙角那棵桂花树也高了不少。这还没全开,等花都开了,院子外好远都能闻到香气。

抬头,就看到月亮,又大又圆,这样的月亮总能让他想起很多东西。贺帅的心有些烦躁,他掐了烟,走到屋里去拿大哥大。顺手看了下BP机,却发现好几条留言。有条是陆卫军的,很官话:祝你和家人中秋快乐,幸福安康!贺帅看了这留言,摸起电话就打了呼台。没过多长时间,大哥大响了起来。贺帅挂掉,打了过去。

“贺帅,什么事?”听那边,似乎有点喘。贺帅愣了下,他留言是“速回电”,其实……好象根本没什么事。

“你在哪?”那边似乎有点吵。

“我在听人家唱歌。”

“你又去河边了?和谁?”

“就我自己。”贺帅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

“我妈做的千层饼,我带回去给你吃。”

“那我就等着了。”陆卫军笑着说。贺帅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两边就沉默了。

“还有事吗?要没事就挂了吧,这长途挺贵的。有事回来聊。”贺帅抓着大哥大,说了声“好”。陆卫军又低声嘱咐了句让他早点睡,就挂了。

贺帅找了个干净的盒子,到厨房,把千层饼给装了起来。然后洗了下,就躺下睡。他房间窗户朝南,月亮的光毫无遮拦地通过窗户洒了进来,洒地一地都是。贺帅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眼睛也睁了半个小时。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老想着陆卫军一个人坐河边吸烟的情景,就是孤零零地一个人坐那,周围一个人也没有的那种。他的心就有些揪,越想越难受,最后索性坐起来抽烟,一根烟没抽一半,就摁掉了烟蒂开始换衣服。10多分钟后,贺帅已经拿着简单的行李,拎着那盒千层饼,坐在了去往机场的出租车上。客厅里留了个条子,说生意上有点事,要急着回去处理。

坐在飞机上,那盒千层饼就放在贺帅腿上,他怕放行李架上给挤变形。飞机上,别人都睡地呼呼的,他一点都不悃,精神无比地坐了三个多小时的飞机,然后继续神采奕奕地赶往了陆卫军的住处。等站到陆卫军门屋前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钟了。

当睡眼惺忪的陆卫军打开门时,很是惊讶,担心地问,“贺帅,出什么事了?”贺帅拉着箱子朝里挤,手里的盒子到现在才放下,说“没出什么事。公司忙,就先回来了。这就是千层饼,时间长了就不好吃了。”这是贺帅给自己的理由,他大半夜的飞了几千里总要有个原因是不是?

“你吃吧。我好困,我今天不回去了,就在这睡。”贺帅扔了箱子,踢了鞋,衣服没脱就朝床上滚。不知道怎的,刚在车上时还一点不困,这到了地,一放松,就是觉得累地不行了。陆卫军此时也完全醒了,看了看表,快五点了。揉了揉脸,决定就起床吧。

自从再次相遇后,对于贺帅的一惊一乍,陆卫军已经习惯了。此时的他,听说没出什么事,也就放了心。把行李拎到墙角,盒子放好,关了大灯,开了台灯,把贺帅的眼镜取了下来。然后端着盆,拿着香皂和其他洗漱的东西轻开门走了出去。陆卫军租的是廉租房,筒子楼,洗漱的地方都在外面。贺帅提过让他过来和自己住,但陆卫军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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