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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亲(174)+番外

大妈甲乙一起掏了掏耳朵,怎么刚刚好像听到了蛇吐信子的声音,而且生下来就很愚蠢的意思是……弱智?

廖天骄没发现佘七幺话里有话,他只是觉得尴尬极了,二十七岁,不,过完年该二十八了的大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当小孩子一样抱在手里,这滋味实在是太太太……让人抓狂了!

廖天骄凑到佘七幺耳边,压低声音说:“快放我下去。”

佘七幺也学他,压低声音说了俩字:“叫爹。”

廖天骄崩溃了:“爹你……”

“妹”字还没出口,佘七幺已然说了声:“乖。”伸手摸摸廖天骄的脑袋,把他放了下来。

廖天骄被占了个口头便宜,只能在心里忿忿地想,佘七幺果然是变态吧,一定是变态吧,可是他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变态啊,会喜欢变态的难道不是更变态吗哇呀呀!

大妈乙咳嗽了一声说:“娃儿,刚刚问嬢嬢的话还要听吗?”

廖天骄勉强恢复过来说:“要听!”

大妈乙说:“肖家村的人搬家一开始是没人知道怎么回事,后来才陆续有消息传出来,说是那个村子的人遭了天谴,如果不搬走的话,一村人的命都要没了。”

佘七幺眉头一皱:“天谴?没命?怎么个没命法?”

大妈乙说:“这事我们可说不清,反正那村里的人都不是好人,听说迁村之前没少干坏事,后来老天派了山鬼神来收他们,他们才搬了出去,乖乖地没敢再闹事。”

佘七幺和廖天骄同时一愣,这说的是单宁?如此说来,肖家村的人和单宁有仇倒是有了前因,可是当年单宁为什么会和肖家村的人结下过节呢?别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么,单宁并不是老天派下的使者,他是玄武的手下,肩负着保管三生石碎片之一的任务,可是这样一来肯定是越谨慎低调越好吧,怎么反而惹出了麻烦来呢?

大妈甲又说:“哎哟扯远了,你们不是要听桑梅堂家里的事吗,他们拿肖家村的事情做噱头,放在网上宣传,然后吸引了很多那些个城里的什么骡……骡……”

大妈乙说:“是驴友。”

大妈甲忙道:“对对,驴友,吸引了很多驴友来探险,这样他的旅店生意就火了起来,听说桑梅堂靠这赚了不少钱,银行存款好几百万!”

廖天骄心想,他们家存款多少你们都能知道啊,真是人言可畏。

佘七幺说:“那肖家村的人不找他们麻烦?”

“怎么不找?”大妈甲说,“这次桑家一家三口都死得蹊跷,人人都说是肖家村的人找上门来了呢。”

“哦?”

“桑家的儿子去年11月吧,听说出了大问题,撞了邪了。”

“撞邪?”

“是啊,你们不知道,那孩子有个怪病,天生不能见光,所以桑梅堂夫妇就在自家旅馆地下室造了个房间给他住。”

佘七幺和廖天骄同时想到了那个漂浮着污水的牢笼一样的房间,原来在中邪之前,那孩子就已经见不得光了?

“那孩子撞了邪是什么表现?”

“嘿哟,可吓人了。听说是见人就咬,跟疯狗似的,桑梅堂自己都让他儿子在大腿上撕了块肉下来,送到医院里缝了好几针呢。”

“这事你们亲眼见过?”

两个大妈对看一眼,摇了摇头。

“先生,大家都这么说。”大妈甲说,“桑家那个娃儿有怪病,没什么人见过,这次这件事也是听桑梅堂自己说出来的。”

“哦,我听说桑家曾经雇了个道士来解决这事?”佘七幺又换了话题问。

“你说那个长得挺和气的女娃儿吧!”大妈甲马上道,“这女娃儿去年来的时候在我们这儿也住过一宿,当时她说要来买点做法事的东西什么的,对了,她也跟我们打听过肖家村的事,这么说,是肖家村人动的手吧。”大妈甲说到这里,上下打量了佘七幺一番说,“先生,你们该不是城里来的公安吧,就是那种特警什么的?”

佘七幺笑了笑:“大姐,特警出差哪能带儿子啊,对吧,儿子。”

廖天骄真想也把佘七幺的肉咬下来。

大妈乙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去打扫卫生了,不好意思啊先生。”说着,匆匆推了大妈甲要走。

廖天骄赶紧说:“等等,桑家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大妈甲乙的脸上都现出了惶恐,过了片刻,还是比较热情活泼的大妈甲硬着头皮开口说:“自从去年桑家娃被东西冲了身以后,桑梅堂夫妇就没心思做生意了,去年十二月中吧,夫妇俩忽然把店关了,大家伙都猜测可能是娃的病情更重了,也有人好心劝他们带娃去城里的大医院看看,他们却不听,就这么一家子窝在旅馆里,不知道干什么。今年元旦的时候,阿三看到桑梅堂到镇里买了些酒水,说要招待客人,脸色怕死个人。接着,就是三天前的晚上,这儿突然刮风暴雨的,晚上桑家旅社的方向似乎有吵闹声,还有人看到那里的天空亮亮的,第二天一早去桑家收废品的老王头发现旅社好像被人入室抢劫还放了火。叫人想不通的是,房子没怎么烧坏,也没丢东西,只是地下室里有三件衣服和三堆混在一起的灰烬。”

两个大妈走后,佘七幺看看廖天骄说:“这事不对劲啊。”

廖天骄说:“嗯。”他们都注意到了一个细节,桑梅堂的儿子今年应该已经十五岁了,但是出现在大众旅社底楼墙上的手印却显然是幼儿的,而且整个镇上几乎人没见过那个怕光的孩子,更不用说那间如同牢笼的房间。

“桑家并没有儿子。”佘七幺沉下脸色说,“有的是一个小鬼。”

桑梅堂夫妇的死,恐怕是小鬼反噬。

第93章

姜世翀回来的时候,佘七幺两人正在旅社的餐厅里喝咖啡。哦不,是佘七幺在喝咖啡,廖天骄着急地左看右看,看到姜世翀来了就挥一挥手,让他过来。

“怎么样?”廖天骄着急地问,他的面前摆着一杯牛奶,还是儿童装的。

姜世翀说:“查到了。”“哗啦啦”掏出一叠纸放在桌上。

“方晴晚来过广登镇两次,第一次是去桑家之前,上镇子里打听了些关于桑家的事情,那次没有住宿,时间大概是12月5日,第二次她在这个镇子里住了一晚上,就住在这,当时是12月18日。”

“那就是给我打最后一通电话的时间。”廖天骄还记得小方姑娘当时在话筒里爽朗的笑声,她说怕你出事,给你寄了点东西,结果他没事,方晴晚却躺在床上,生死未卜。

“对,第二天也就是12月19日,方晴晚去镇上的元宝香烛店、菜市场和杂货铺采购了些东西,当天坐小车回了大众旅社,之后就失去行踪了。桑梅堂夫妇对方晴晚的行踪一个字也没透露过,还有,他们从12月10日起就把店关了,再没有对外营业过。”

“关于肖家村,”姜世翀说,“本地警署问到的跟你们听说的差不多,不过说得没那么玄。那个村子里的人是古时一支巫族的后裔,所以懂巫术和草药,还有些偏门的东西,就是……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