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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3085)

而赵允升幼年曾被赵匡义的李氏皇后抚养过,长于宫廷。

既然是赵祯的堂兄弟,这年纪算下来,也都正是壮年。

桐桐将捋顺了的关系网记在心里,这张纸顺势就烧了。她叹了一声:这里面没有对错,只有命运的博弈。

才烧干净了,旻哥儿就跑来了,一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他:“你不上课,跑回来做什么?”

“都说爹爹和娘要去涿郡,带我去吗?”

去呀!都去。

“那我的伴读能带吗?”

能!想带就带吧。

这消息一出,好些人家都提前往涿州跑。在京都想见贵人一面太难了,去涿郡便不同了。

码头上,民船如梭,不知道有多少貌美的女子上了行船,要沿着水路一路北上。

毕竟,君王哪有不纳妃的?太子哪有不娶妻的?

更何况,皇后都已经年过三十了!民间有美,为何不能一争?

第1842章 大宋反派(163)

夜里圣驾停靠在码头,隔着水音,秋风送来了一阵阵琵琶声。

远处灯火通明,船头上歌姬舞姬在月下只见婀娜身影。

曜哥儿靠在船头,看着月下树影摩挲,始终不语。

完颜恩递了酒过去,“殿下,有美人不看,看什么树影呀?瞧!那可都是冲着您来的。”

曜哥儿朝那边扫了一眼,女人们心思玲珑,借着夜色观美人,是有几分动人之处的。

耶律洪基跟着搭话,“听闻川蜀多美人,殿下不喜?”

曜哥儿给对方斟酒,“幼年我跟随父母在雍郡巡视。我第一次看见草原时,惊讶于夏日草原的美景,蓝天白云,绿草如茵,鲜花点缀,当真是美不胜收。后来,在草原常进常出,便再也感知不到草原之美了。

后来,我又在大宋境内游历,见过中原之地的一马平川,见过川蜀的高山嶙峋难于上青天,见过江南的小桥流水,每遇一景,我都极爱。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美……之所以念念不忘,那是没有久处。处久了,我想,那也不过是又一片草原,习以为常,不过尔尔。”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才道,“我拿美景比美人,久看不厌,久处不倦者,才算是美到了心上。若不在心上,不过是匆匆过客,得之如何?失之又如何?”

耶律洪基一愣,竟是觉得这位太子的话当真是有几分诗意在其中的。他就道,“依在下之念,一景一情,能喜嶙峋之美,亦能爱小桥流水。各有各的好,川蜀替代不了江南,江南亦不是川蜀。”

曜哥儿摆手,“非也!非也!在我看来,人只有两种状态,一种是回家,一种是出门。所以,人这一生,只去两个地方。一个是家里,一个家外。带进家里的人,那便是家人。家人……不看美丑,相和便好。”

耶律洪基想了想,便笑了:“殿下乃君子。”

曜哥儿没说话,只把手指放在嘴唇上,轻轻的‘嘘’了一声。

此时,有琴音响起,远处的歌舞声显得异常呱噪。

曜哥儿看了野利秀一眼,野利秀便叫人划了快船,叫那些人安静。

不大功夫,除了风声,便只剩下琴声了。

琴声从御船上传来,站起来朝那边看去。船上人影绰绰,分不清哪个是弹琴之人。只能从音律上判断,弹琴之人是一男子。

灿儿从她的船上坐起来,靠着窗口听着,跟苏八娘说:“是我爹在弹琴给我娘听。”

苏八娘朝外看了一眼,“看不分明。”

“不用看,只听便是了。这是弹给我娘听的!”

晏殊坐在船头拎着酒壶,边上有人恭维:“先生教的好,娘娘的琴艺果然不俗。”

“……”辱骂我的方式有很多,真不必用这样的方式。他直言不讳的道,“昔年在汴京宫里,老琴师拒绝教郡主……教皇后弹琴……”

“那这弹琴之人是?”

晏殊看了对方一眼:“……”还问?

这人嘀咕了一声:“这琴声……也忒的多情了。”

这天晚上之后,周围终于安静下来了。虽然没封锁水路,也想与民同乐。但要是乐的方式是这样的,那还是算了吧。

秋天的夜里,水面上秋风肆无忌惮的吹着,柳树枝被吹的摇摆不定。然后那么些个姑娘衣衫单薄的在船头高歌起舞——不冷么?

现在消停了,她们想去哪里随意,想随着御驾瞧热闹,可以呀!没人拦着,但别一到晚上就来那一出,这谁受的了呀?

桐桐叹气:风气这事,想彻底的翻过来,真需要时间。

赵恒之时龚美献妻有了刘太后,后来赵祯先后宠幸的女子,无一不是下面献上来的。郭后被废,是尚、杨两位美人之故,后来的张贵妃,那是大长公主送到宫里,宫里当养女养出来,专供给赵祯的。

这都是活生生的例子!这几个女人,哪个是出身鲜亮的?可一朝选在君王侧,则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因而,而今但凡家有女子容色出众者,都希望能鱼跃龙门。

在这种环境下,说实话,想选出一跟曜哥儿匹配的女子来,特别难。

她都发愁,从哪找这么一姑娘来呢?

四爷说她:“瞎操心。上天都给匹配好了,该出现就出现了,急着什么?只要想找,就没见哪个人能一直单蹦着。”

而此时,涿州山寺中,夜半时分,一柄剑放在一老者的脖颈之上。

老者睁开眼,唬了一跳:“阁下何人?”

“许老将军。”那人拿开了剑,“老将军因病致仕,逍遥于山野,可对的住旧主。”

许汕从床上坐起,“我一老迈之人,不知阁下受何人指派。您叫我一声老将军,老夫惭愧。此一生,未得君王重用。而今,江山易主,不侍奉新主这已然是旧臣能做的极限了。老夫有何对不住旧主的。”

这人哼笑了一声,“明人不说暗话,此来,不为别的……我曾听闻,许家家学冤枉,与山石颇有研究。也曾在涿州左近发现过铁石,不知是否为真?”

许汕皱眉,“铁石?阁下要铁石作甚?”

“你不需知道!你不知也最好。”

“锻造铁器,密谋造反?”许汕长长的叹了一声,“而今,天下已定。纵观史书,凡想复辟者,无一幸存。我不知阁下是谁的人,但若是想从我这里知道铁石的位置,那是休想。”

“不说,那便只能换个地方再问了。”

许汕朝隔间看了一眼,就见又一黑衣人挟持着一黑面小子走了出来,他急忙道:“那只是一小仆……还是一哑巴,什么也不会说出去的。”

这小仆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许汕,果真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黑衣人挟持许汕:“留书信一封,告诉寺里,你因急事,带着仆从先行离开了……”说着,指向小仆,“若不然,先杀了她,扔到山里喂狼。”

许汕看了小仆一眼,拿了纸笔,写了一封书信,留在了桌上。

小仆指了指床榻,一副要收拾行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