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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1844)

这嬷嬷再不敢言语了。

萧贵妃就说,“之前叫人出宫去给鸣翠山送了东西……仙姑没说送郑家的女郎君进宫?”

不曾,“听说刘家也有女郎君被接来了。”

萧贵妃轻哼一声,“这必是皇后的主意,这女郎不是配三郎的,便是配给韩家世子的。刘家出了两位皇后,又有贵太后这样意义不同的身份……其娘家后辈配给大郎其实是合适的。”

“已然赐婚了,娘娘!这话不能再说了。”

知道!咱自己说说还不成吗?

可自己说的,转脸四公主就知道了。

她抬手将练字的笔给扔了,这一天到晚的,嘴里说的都是些什么。处处瞧不上高贵妃,岂不知,她真若是如高贵妃一般,自己都该念阿弥陀佛了。

六皇子心说:要不然换一下试试?

这会子他都快被絮叨死了,他一再表示,“您想哪去了……不是只儿跟卢七,还有道观的道长,我们坐而论道来着!”

呸!你可羞死人了。

这个纠缠直到二皇子来了,高贵妃这才住嘴了。然后又絮叨二皇子,“你看看你大兄,有结义的手足……又有楚恒在中间搭桥,越发的连四郎都跟大郎亲近了起来。你是没见着呀,三个人并肩走出去,那真跟一副画似得。也别傻子一样,你父皇叫你做什么,你就只管做什么。多结交一些人……这一点你就要跟六郎学了,你看六郎,虽然结交的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物,也无甚背景可用,但到底瞧着身边热热闹闹的……”

二皇子将碗里的饭吃完了,打断了母妃的话,“儿今儿读了一卷书。”

什么书?

“汉书!”

汉书?汉书怎么了?

“汉书……武帝临终让钩弋夫人殉葬了,您可知为何?”

为何?

“因为子弱母强,怕其干政。”二皇子起身,对着高贵妃行了一礼,“本朝不忌讳女子干政,但干政之女子需得有干政之能!贵太后曾陪着太祖打天下,母后陪着父皇上过战场,其谋略不输给男子。您若真有此心,不若,儿跟父皇提一句,正好南边有冻灾,母妃去赈灾如何?”

高贵妃眨眼眨眼再眨眼,然后马上委屈的看她的六儿,“儿啊,你兄长欺负母妃。”

哥俩对视一眼,六皇子偷偷对着二兄摆手:赶紧走!要不然絮叨个没完。

是呢!可不絮叨个没完吗?

整整一个冬天,见天的说手足多了帮手多,“老六混账,帮不上你的忙……二郎呀,母妃不会害你的!”这话一直说到年过完了,父皇下旨叫自己随着三叔一起往西北去,她还絮叨呢,“儿啊,找个志趣相投的人……这就跟左右手似得!你看,你父皇不好办的事,都是你二叔你三叔在办的。”

二郎看母妃,“要不,儿此去跟林家的世孙也结个兄弟?”

高贵妃又被怼回去了!看着儿子转身而走的背影,她揪着帕子拽啊拽的,又说五公主,“你得去送吧,多叮嘱你二兄几句,叫他少逞能,好去好回!”

呸呸呸!跟要出门的人说的是个什么话,“此一行必会一帆风顺的。”

高贵妃抬手打嘴,对!一定会一帆风顺的。

这边看着连闺女也走了,她赶紧出门,上了观云亭北望。

观云亭上,萧贵妃早来了。

圣人不在,皇后也不在,两人谁都不给谁见礼。

高贵妃说萧贵妃:“圣上还是偏爱姐姐呀,您瞧,去西北还叫郑家的娘子跟着呢。这是着紧养儿媳之意呀!怕是皇后也是极爱这个长媳的。”

萧贵妃语气凉凉的,“若是妹妹不愿二郎去,禀明皇后便是了,就说二皇子尚且无婚配,也无媳妇可着紧养,干脆等下一次吧!这岂不是好?”说完,转身便走了。

只留下高贵妃对着她的背景翻白眼,然后小小声的‘呸’了一声。可等萧贵妃猛地转过头来,高贵妃赶紧站好,挤出笑脸,“姐姐慢走,不送。”

萧贵妃下去就低骂一句:憨货!

骂完了更生气了,这个憨货生的孩子一个比一个心思深沉。

自己倒不是憨货,可生的孩子一个比一个实心眼。

真真是要生生被气死了!

这次去西北竟然把二郎也给带上了,这不是个好信号。

什么信号不信号的?

大皇子就怕萧贵妃又脑抽,都到城外了。他站在刘南德的边上,跟她道别,也是说一件事:“若是母妃再越线,还得劳烦您。母后总是顾忌我们兄妹的面子,不好约束。儿劳烦您一回,一旦过线,您就接去鸣翠山跟您作伴吧!”

婶婶再怎么说也是先帝的皇后,哪怕是弟妇,可地位尊崇。她说话,父皇和母后都不好驳的!

刘南德应承了,“放心吧,回头我就接来,跟我每日在山中吐纳!”

有劳您了!

大皇子才走,二皇子又溜达来了,低声道:“婶婶,您能将我母妃接到山中吗?儿怕她趁着儿不在京城,给儿张罗皇子妃。小五忙着制造处,六郎也有差事……一个不小心,她就闯祸。”

刘南德:“……”这都什么儿子?有这么憋着劲收拾亲娘的吗?成!一个是带,两个也是带,在山上走一走,朝在东边看晨阳旭日,暮在西边看落日余晖,从山的这一边到那一边,一天一个来回,她们要是还有力气作妖,我再赔你们一人两个这样的娘……

第1047章 天地情怀(65)

银州古城中,坐落着一座极其阔朗的国公府,那便是北翼国公府。

这一日,驿卒飞驰进城,直奔国公府而去。

银州城大街上的好些人探着头看,都晓得了,这是京城里又有信儿来了。茶馆的掌柜袖着手靠在门边,“年前,京城里给咱们国公爷送了数十车的年礼,这年还没过呢,京城的信儿又来了。”

“那是!听说那皇帝都管咱们国公爷叫叔叔。”边上羊肉馆的老板也出来,穿着羊皮袄,哈着手,“瞧着吧,这正月十五,京城中又有送灯的。送灯的才到京城,给送三月春耕礼的就又到了。三月送礼的还到不了京城,京城礼部又该派礼官来,得在清明祭奠战死的亡魂了。紧跟着又是端午、中秋、重阳,这一年年的,京城到银州的路,来来回回的京官……他们能跑着呢。而今呀,是朝廷离不了西北,不是西北离不了京城。”

茶馆的老板靠过来,低声道:“听那些来往的茶商说,二爷在京城地位非同一般,便是郡主,圣上也是娇宠的很。”

羊肉馆这老板声音更低,“这种事……谁不是心知肚明。后面勾连着西北,自然就格外受宠。说起来,这可不是因为二爷和郡主受宠,才叫京城对西北另眼相看;而是因为西北,二爷和郡主才被人另眼相看。”

茶馆的老板竖起了大拇指,还是你一针见血,不过,“知道京城里来信,又是为什么的不?”

羊肉馆的老板‘嘶’的一下,尬笑一声,“你这人……这哪猜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