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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1843)

四爷就笑,“无碍,琴嘛,从心而已。”说着,就拉着桐桐坐在琴前,“试试……弹你最熟悉的。”

熟悉的不多,就那么多曲子了!

手往上一放,琴音在手指尖流淌,竟是一首熟悉又陌生的曲子。

四爷眼睛一眯,这曲子似有缠绵之意,桐桐弹过吗?不觉得如何熟悉。

但她弹奏出来,稍有生疏而已,这只是长久未曾弹奏的缘故吧。

桐桐脑子里一片空白,指尖真就是全凭感觉在拨弄……一曲终了,她的手轻轻摁在琴弦上,而后不确定该的看四爷,“这曲子是你……作的?”

四爷看向老琴师,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说。他只得颔首,而后看向老琴师,“如何?”

曲倒是有些可取之处。只是指法是不是有些生疏呀,“王爷说的对,曲从心,从情……”说着就教桐桐,“郡主,这个音您该这么转折……”

桐桐照着又来一遍。

不对!

好的!再来了一遍。

还是不对!

然后四爷随手一勾。

对了,就是这样嘛,“郡主当更用心,勤练习才是。”

桐桐一言难尽:“……先生有没有想过,我不是不想,只是不能。”

四爷一下就笑出来了,叫桐桐起来,他坐了过去。

一样的曲子,四爷只听了一遍而已,可随手拨弄出来的曲子就叫人觉得不一样。

桐桐坐在边上,手拄着下巴,听着听着便入了迷了,她想着放空情绪,是不是就能找回一点什么!可结果呢,听着听着呢,直接打盹了,往边上一靠,睡过去了。

等醒过来,琴声还在,她贴在四爷的边上,竟是睡了好大一觉。

四爷收了琴音,问说:“醒了?”

嗯!真踏实!

从琴室出来,外面雪花飞舞。就见游廊上,大皇子背身而立,盯着雪花默默的出神。

“大兄?”桐桐紧了紧披风走了过去。

大皇子转过身来,朝桐桐笑。

“怎么不进去,在外面站了这么些时候。”桐桐将手里刚添了炭的手炉递过去,“暖着吧!”

大皇子没接,“不冷,没站多久。”说着就看四爷,“我要去看义弟,准备出宫,你呢?要不要一起出去,晚上一起喝点。”

也行吧!去哪里都一样。

于是,叫人给皇后说了一声,连肩舆都不要,就这么踩着积雪在漫天风雪里往宫外走。高贵妃站在亭子上赏雪,观云亭上,可以俯瞰皇宫的美景。

巍峨的宫殿被白雪覆盖,三道挺拔的背影并肩而去。风大雪大,有伴儿便不觉得孤冷。她跟身边宫婢说,“我那三个孩儿呀,一人一个脾气。若是三人一条心,我倒是省心了。二郎在皇上身边,小五去织造处了,六郎呢?到现在都不见回宫。”

“六殿下请了卢七郎一起去城外赏梅了,今儿休沐,怕是一会子便回来了。”

唉!不知道总找卢七郎这种人玩什么。她说着心里就咯噔一下,“你说,六郎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

高贵妃‘呸呸呸’的连呸了好几声,这才忙道:“没什么,就是这般的走马斗鸡的,不务正业,他父皇若是问起来,就怕他不好答话。”

“礼部的差事,六殿下管的极好。圣上夸了不止一次了。”

礼部的差事有什么难做的?不就是糊弄那些老学究吗?也就是仗着身份,无关紧要的事上,老大人们妥协一二而已。

说着话,那三道身影便不见了。

高贵妃一时便有些意兴阑珊,“回宫吧,无甚可瞧的!”

谁说无甚可瞧的?

六皇子在马车上跟桐桐喊呢:“看见马车顶上那枝黄梅了吗?”

桐桐朝上看,“俊!”

是吧?六皇子笑道:“给母后带的,不能给你。”然后催着马夫,“赶紧走,别叫她来抢了。”

卢七隔着车窗对那边见了礼,桐桐点头回礼,而后两辆马车错身而过。

六皇子捧着手里的两支红梅,小心的放着,“这是给两位贵母妃的。”说着就跟卢七不好意思的笑,“家里的事就是如此!”

卢七心里叹气,走近了,就发现皇家有点不一样。

马车停在卢家的门前,卢七下了马车,“多谢殿下相邀,要不然便错过了今年的美景。”

“该感谢你相陪才是。”六皇子说着,就招手叫卢七近前来。

卢七朝前两步,六皇子隔着车窗低声跟卢七说,“多收集一些西北的部族、地理气候的记载,记熟了……你不是通西域部落的语言吗?开春怕是得去西北一趟。你若有心,我举荐你去。”

卢七一愣,拱手连忙致谢。

六皇子这才放下车帘,说马夫,“走吧!”

近侍低声道:“殿下举荐卢七郎去,为何不争取自己去?”

多嘴!

六皇子看了对方一眼,这才叹气道,“你懂什么?人不能一辈子都风光无限……”

殿下?

六皇子垂下眼睑,嘴上应道,“事实就是如此!你家殿下我而今是六皇子,之后呢?会是皇弟!会是皇叔。辈分升了,可是呢?会越活越不自在的。你就当你家殿下我……发善心吧。”

近侍再不敢言语了。

回宫之后,六皇子带着可大一枝梅花去了乾元宫:“母后——母后——您瞧瞧儿给您带什么了?”

呀!这么大一枝梅呀!

六皇子指了指墙角那个大梅瓶,“就放那儿?”

好啊!

皇后应着,急忙近前去看,果然是开的妍丽,沁香扑鼻。她忙叫给六皇子倒姜茶,“喝一杯再走,不留你用饭了,你母妃必是等着你呢。”

是!

六皇子指了指外面,“儿给两位母妃都带了红梅,萧母妃喜爱艳丽之色,母妃亦然。”

这孩子看着不着调,但其实做事,要比别人更周全。皇后就催,“趁热喝了,赶紧回去用饭。”

六皇子仰脖灌了,而后跑了。打发人给萧贵妃送了一枝,自己捧着另一枝回母妃宫里。

萧贵妃瞧着送来的红梅,叫人插瓶了,就说,“我瞧不上二郎合时宜的莽,瞧不上小五的丑,但却极爱六郎的品格。六郎比之咱们大郎还差着些,但较之五郎却好上不少。五郎倔强,沉闷,不合群,比高氏所出的六郎,差的远了。”

嬷嬷就说,“五殿下沉稳,非一般郎君可比。只是亲母子之间,哪里来的那么些客套?五殿下爱憎分明,更实诚罢了。”

萧贵妃笑了一下,“也对!实诚也算是好处。”

嬷嬷就说,“殿下实诚,萧家女郎体贴通达,这不也挺好的。听说小石子在宫门口见了萧家的婢女,萧家女郎叫婢女送了一盆花给五殿下,那花不起眼,但确实是开了花的,说是从西域商人那里买的,原是长在大漠里的……”

萧贵妃看着在夜风里肆意的雪花,脸上的笑便收了一些,“以前瞧着挺好的萧家女,如今怎的这般不矜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