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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娑人间(53)+番外

段辛喜欢段涅,却害怕我。

孩子总是最敏锐的,或许他也看出我对他的不喜,便打从心底也排斥我。

只要我出现在他和段涅面前,他就会变得拘谨不安,活像只受惊过度的小老鼠。

他是我的儿子,大夏的太子,畏畏缩缩成何体统?

我时常会因他如此举止而心生不快,而他感觉到我的不快,便越发怕我,循环往复下,我们父子的关系一日比一日疏远。

这日段辛被奶娘抱下去午睡,我目送他退下,完了朝着他离去的方向长叹一声。

“怎么了?”段涅来到我身边。

“小时候,我告诉自己,将来若当了父亲,决不能像自己的父亲那样。我要做个合格的父亲,一个负责的父亲,一个能与孩子玩到一起的父亲。可真当我做了父亲,才知道要做好一个父亲,是件多难的事。”

“不要拿那个人和你自己做比较,你比你的父亲要好一百倍,一千倍。”段涅的声音有些冷,“他不配做一位父亲。”

我怕勾起他不快的回忆,连忙岔开话题。

“再过几日便又是朝觐了,届时诸侯觐见,燕穆侯必在其列,皇兄终于可以再次与他开怀畅饮,一醉方休了。”

段涅打量着我,像是不认识我了。

“你竟语气如此淡然,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无法与他和平共处了,以前你叫他名字可都是咬牙切齿的。”

我双手拢在宽大的袍袖中,闻言带笑看他:“皇兄该感到欣慰,这说明小九长大了,也懂事了。”

他点点头:“不错,有天子的度量了。”

廊外突然落进一点冰凉,飘摇间坠到我的唇上,我抿了抿,将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水渍抿进口中。

我往外走了几步,止于廊下,抬头仰望苍穹。

“下雪了。”我回头看向段涅,“我还在想今年的雪可够晚的,想不到说下就下了!”

段涅瞥了眼白茫茫一片的天际,冲我招了招手:“快回来,当心着凉。”

经他这样一说,我的确是觉得有些凉,心里不免担忧,却不是担忧自己。

“还说我,你自己穿得这样少,生病了可怎么办?”我一把握住他伸在外面的手,果然不怎么热乎。

他虽得了玄凌法师相救,洗髓伐筋,不再受旧日病痛所苦。但我总是心有余悸,怕他再像从前那样,一点小小风寒就能叫他卧床不起,所以总是仔细着他的衣着保暖。

我对他万般当心,恨不得自己化成一件裘衣整日腻在他身上,想着这总万无一失了吧,不想他还是染上风寒,咳嗽不止,甚至发了场低烧。

“都怪我那日乱说话,一语成谶。”夜晚,我不放心留他一人,便夜宿麟趾宫,在旁侍疾。

“小病而已,哪里需要这样兴师动众?”段涅靠在床头,手里端着药碗,一碗下去眉头都不皱一下。

“怎么是小病?”我接过他手上的碗置于一旁,忧心道,“别人生再大的病也是小病,你生再小的病也是大病。”

他好笑道:“我又不是成仙了,难道还不允许我咳嗽一下?你贵为天子都不能避免一些小毛小病,我身为一介凡人,有个头疼脑热也属正常。”

我握住他放在被子外的手,将那只手掌包裹进双手之中,额头轻抵。

“皇后岂是寻常凡人。”

虽然我表现得十分平常,但我其实很害怕,非常害怕。从小到大,他的每一场病痛,我都恨不得能以身代之。

“惶惶不可终日”尚不能诠释我心境的万分之一。病在他身,痛在吾心,我便是为这个人神魂颠倒,日夜不思,彻底地没了自我。

段涅倏地一静,片刻后,我头顶覆上一只温柔的大手。

“傻孩子,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他该是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这才如此安慰我。

我抬起头,见他神色间一派沉着大气,带着些许宠溺,忍不住扑进他怀里,闷闷“嗯”了声。

他虽说自己不要紧,第二天我还是去了九侯塔,专门为他祈福。就像他过去为我做的那样,我从第一层磕头磕到第九层,每一层都祈求我的皇后能远离病痛,尽快康复。从塔上下来,我又写下一条福带,亲自挂上了塔外那棵巨大的榕树。

回宫后,我稍作休整,传来宫人问段涅那边的情况。

“国师他……”对方吞吞吐吐。

我停下动作,瞬间紧张起来:“他怎么了?”

“国师他已开始处理连日来堆积的公务。”

我一听,这还得了!他身体还没好,就操心这操心那,万一又累坏了致使病情恶化可怎么办?

我匆匆换了衣服赶往麟趾宫,到的时候段涅果然正在办公,伏在案上不知书写着什么,神情专注,目不斜视。

我以拳抵唇咳嗽一声,示意我来了。他笔尖一顿,放下笔看过来。

“我已经好了。”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显然是知道我因何而来。

我走近他,看了眼他桌上的奏疏,叹道:“我应该将你绑在床上的。”

“现在绑也不晚。”

我一挑眉:“你撺掇我绑你?”

他不再言语,双手手腕并拢,做出一副乖乖挨绑的模样。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牵起他的手就往内室跑,急切又兴奋。那晚,我将他两手高举,用那条历经十几年岁月,他当年为我祈福的福带绑牢了他。

我对他上下其手,将他下身阳物撸到一柱擎天便放在那儿不去管它,一会儿揉着他的胸肌,一会儿又去咬他的锁骨。

手背一路从肩膀斜划过大半个胸膛,我笑着道:“据闻燕穆侯在他那个小情儿背后刺了一幅‘飞燕衔花’图,以昭示自己的主权。皇兄你说寡人要不要在这里也刺上点什么,来昭示下自己的主权?”

“刺什么?”

我俯下身:“自然是我的名字。”说罢稍微使了点力,齿间衔住他胸口深褐色的乳粒碾磨拉扯。

段涅闷哼一声,挺立的阳物微微一颤,吐出一点浊液。

虽然我才是那个在床上被肏得死去活来的,但我却极爱看段涅为我沉迷,为我掌控的模样。

我舌尖在他左胸轻轻绕圈,感受到他微微震颤,我满意地啄吻一口:“就在这里刺个‘姽’字。”

绵延的吻一路往下,从结实的胸膛,到块垒分明的小腹,再到昂扬挺立的下体。

“或者刺在这也不错。”我用唇摩挲着巨物紧绷的柱身,将顶部渗出的晶亮黏液涂抹得到处都是。

段涅已经不再有心思同我说话,粗重的喘息,不时绷起的肌肉,都在诉说他此刻的真实感受。

我张开嘴,只将他涨成紫红的柱头含进口中轻喝,并不去抚慰其他地方。

本就粗长的肉柱在我不断侍弄下越发坚硬如铁起来,柱身青筋毕现,囊袋极度膨胀,瞧着很有几分狰狞吓人。

我吮吸着嘴里的肉块,将吸出来的带着微微腥气的黏液尽数吞进腹中,惬意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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