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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娑人间(38)+番外

哪成想服软只在床下有用,床上竟反倒添了他的兴致,肏得我“皇兄”、“上师”、“叔父”胡叫一通,好在叫他泄了出来,只是那之后我自己也仿若散了架,昏然欲睡。

第二天一早,我浑身腰酸背痛起身,发现身上已叫人清理干净。掀开纱幔,见段涅坐在桌边,已经穿戴整齐,正在看书。

“皇兄起得真早。”我刚踩到地上,就觉腿软,想起昨夜种种,真是像小死了无数回。

“是你起的太晚。”段涅看了我一眼,道,“可要替你叫宫人伺候更衣?”

我赤着身子,将一身情欲痕迹展示给他看:“我要皇兄为我更衣。”

段涅眉尾一挑,半晌没动。

我往他那里走了几步,举起双臂,让他看得更清楚,又说一遍:“我要皇兄为我更衣。”

段涅嘴里说着:“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却仍旧起身走向我。

待他为我穿好衣服,又在他殿里用过早膳,我才恋恋不舍离去。走的时候正巧楚邵云来找他师父,与我迎面碰上。

他似乎惊讶于我这样早从段涅寝殿出来,盯着我看了好几眼,忽地像是看到什么,眼里霎时竟像是镀了层冰,不过转瞬即逝,快得仿佛我的错觉。

我问了几句他在冬官处做的怎么样,他一板一眼回我,态度自然,再没有先前的刺人感。

我本没什么好和他多聊的,很快就放他走了。

他快步往段涅寝殿而去,我皱眉注视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还是不太舒服。

第40章

从听到楚邵云名字的那一刻起,我对他便没有好感,说我小肚鸡肠也好,眼里容不得沙也好,反正我和他是注定不能和睦相处的。

既然对他不放心,我就想叫人查查他。但我也不好直接与段涅说这件事,毕竟毫无根据地怀疑他的徒弟,他知道了肯定又要与我生气,因而一切只能在暗地里悄悄进行。

自从与段涅重修旧好,我便时常和他黏在一处,就连批阅奏折也在他那里,就差没把御书房给搬到麟趾宫了。不过床笫之事进行的却并不太多,一来毕竟男子间行这事诸多麻烦,对身体也有负担,二来……段涅实在太过厉害,我要是和他夜夜春宵,恐怕就真的要荒废国事了。

虽不做那档子事,我和他也有很多别的事可做。我心里有他,就算只是看着他喝杯白水,也能喝出仙琼玉露的滋味。

这日我与段涅下了几盘棋,输多赢少,觉得无趣,便丢了棋子不玩了,拿起手边果盘里的一颗橘子剥了吃。

段涅见如此,让人撤去棋盘,端来泡好的香茗,与我闲聊起来。

“申禄回去了?”

我一愣:“……嗯。”段涅终于不再以“那个奴隶”称呼申禄,我竟然听得有些不习惯,“今早走的,我不见他,他就回去了。他……知道国师就是皇兄了。”

段涅正将杯子送到嘴边,闻言立刻便懂了,勾了勾唇道:“他眼力倒好。”

“他这脾气有时候真叫我受不了。”

“那不如斩了。”

我看了他一眼,被他眼里似真非真的笑意弄得有些心慌,忙道:“皇兄说笑了。”

哎,看样子就算称呼变了,态度一时半会儿也变不了。

“赵婕儿招了吗?”段涅又问。

“没有。”我摇头道,“不过据她的贴身侍女说,赵婕儿在清原庵休养时,的确与一位陌生的年轻公子接触过,想来便是那段棋的好外甥。”

“能在祝辞上动手脚的,必定是接触的到祭祀器物的官员,看来那宋公子本事挺大,连朝廷官员都能收买。”

我被他说得心里发沉,这一副山雨欲来之势,着实让我烦心,真想将他们那群乱党斩草除根、一网打尽,也好过这样一个接一个,叫我疲于应付!

不想再说这些不愉快的,我应了两声便岔开话题,与他聊起了别的。

“皇兄,当初你为何会收楚邵云为徒?他不过一个渔家小子,到底哪一点得你青眼了?”

以段涅的性格,救了也就救了,怎么还会养在身边?每次想到这茬我就觉得心里不舒服,总觉得这小子分去了段涅对我的宠爱,真是想一脚碾死。

段涅像一点没看出我的不安,剥了颗橘子,将一片果囊递向我道:“正好闲着也是闲着,而且他那颗泪痣与你生的太像,叫我不好拒绝。”

他说得轻描淡写,我却一下抓住重点。

“皇兄是因为我才收留他的?”我握住他的手腕,探身去咬他喂给我的橘子。

段涅想了想,道:“可以这样说吧。”

我心中高兴,起身走过去坐到他腿上,环住他脖子道:“皇兄心里始终有我。”说着便去亲他,一股酸甜的果香在我俩唇齿间游走开来,当真美妙。

段涅一直轻抚我的脊背,任我吻着,简直予取予求。

我与他着实过了一段如胶似漆的日子,我从未如此快乐过,只要想到今后不再只是我一个人,这森冷的皇宫中我身边始终有段涅陪伴,心中便止不住地感到欢喜。

长久的岁月中,他早已成为我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骨,是血,是牵动我的每一分欢喜和忧愁。失去他,我只是一具空有皮囊的行尸走肉,有他,我才是活生生的人。

若他这会儿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想法子去给他摘下来。只要他开心。

他开心了,我便也开心了。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携手并进,共同迎接未来的好与坏,做彼此的依靠。

可好景不长,这一切我苦苦熬来的幸福,我以为的幸福,竟结束的那样快,那样不留余地。

一场美梦,终是以最不堪的方式破碎了。

这日我一如既往来到麟趾宫找段涅,宫人却说国师正在面见弟子,问我要不要进去通传一声。

我一听楚邵云又来了,心中不悦的同时鬼使神差想要知道他们到底在聊些什么。

若楚邵云对段涅只是寻常师徒情谊,我便任他继续待在藤岭,以后还会重用他。可若他敢对段涅有什么非分之想,我立马将他送走,送到尚地去做苦力。

我对安澜使了个眼色,他马上意会,甩着拂尘下去嘱咐麟趾宫宫人不得将此事声张。

我抬腿就往段涅寝殿隔壁的耳房走去,那里有一处机关,不知是哪一任主人留下的,被我无意中发现,正好能做偷听之用。

我一个人进到屋里,走到悬挂着的一幅画前,撩开了将它身后墙上的一块砖石抽了出来。

这堵墙之后便是段涅的寝殿,同样也挂着一幅画,正好挡住砖石的空隙,因此不会惹人注意。

画纸很透很薄,但也只能看到一点模糊的影子。

只见有两个人相对坐在桌边,边喝着茶边说话,声音不算大,但我将耳朵凑过去听也听得清。

楚邵云叹口气,有些不忿道:“师父,您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

段涅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不疾不徐道:“你这就忍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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