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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娑人间(15)+番外

我知道刘福是怕我生气,故意把事情经过往轻了说,问:“申禄现在人呢?”

“让他的门客给背回‘尚召馆’了,老奴已叫太医去为申大人诊治,申大人走时精神挺好,还叫老奴不要惊动陛下,想来问题不大。”

他哪里是打的申禄,明明就是打我的脸呢,怪不得说让见就见了,预谋已久啊!

我来回在屋里走了几圈,烦躁道:“你去库房挑些补物,人参、鹿茸什么的送去尚召馆,给申禄补补身子。”

刘公公道:“是!”

我憋着一股气,让人准备车马前往凤梧宫。

前脚刚进,就见段涅书房门口聚着一群人,在门口抖若鹌鹑,吓得面无人色。

他们见了我纷纷下跪,我问他们干吗呢,他们哭丧着脸说凤王不让进。

“不让进?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我一脚踹开房门大大方方走了进去。

地上一片狼藉,要干未干的漆黑墨印,破碎的砚台,还有几点鲜红的血迹,一些保留着最初的泼溅痕迹,更多却被鞋履踩过,胡乱混成了一团。

我进去的时候,段涅就坐在案桌后,双目微闭,庄重威严,犹如一尊静候凡人朝拜的无上神像。

佛门有“三千威仪,八万细行”之说,将坐卧住行都划分了细则,制定了标准,若真有人能做到,我想应该也是像段涅这样的人。

我立在一堆狼藉上,可能就是申禄之前站的位置,问道:“他又哪里惹皇兄生气,到了需要你亲自动手的地步?”

他掀开眼皮,一刹那寒芒尽显:“我打我自己的狗,也要经过你的同意?”

我敬他如神,却总是被他逼得想要亵渎神灵。

“你的?”我笑着摇了摇头,“这天下都是我的,他当然也是我的人。不过把碧红灵珠还给你,你的尾巴就翘上了天,再不教你怎么乖乖做人,下一次这砚台估计就要落到我的头上了。”

他静静看着我:“你也不过那些手段。”

我顷刻心中怒火万丈,一咬牙,扬声让人进来收拾,顺便把段涅请回了自个儿寝宫。

我没有再与段涅说一个字,只吩咐宫人锁好殿门,除了我,任何人来都不准打开。

今天十五月圆之夜,是缠绵发作的日子,我还不信拿他没有办法了!

从段涅那儿出来,我直接去了尚召馆。

申禄头上扎着白布,活像奔丧的孝子。

“你和段涅说了什么他要打你?”我直截了当问他。

申禄满脸愁苦:“没什么。”

我眯了眯眼:“真的?”

“假的。”他皱眉道,“我说是我教唆您反了他,还说要继续教唆您杀了他,他只要活着,对您的王权就是一种威胁。我说的都是实话,他无力反驳,一恼羞成怒,就打了我。”

他和刘福一样,事情都往轻了说,实话肯定更加难听。但我明白,他其实是故意借这件事提醒我,或者说警告我。

他知道直接对我觐言可能会引起我的反感,便刺激段涅对他施暴,由此让我意识到一山不容二虎,卧榻之旁不容他人安睡的道理。

他如我所期,长成了可靠的人才,我很欣慰,但总有些事是他无论怎样劝说我也不会听的,段涅就是其一。

他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从尚召馆出来,再回宫里已经挺晚了,我掐着时间,又转去了凤梧宫。

不过我没去见段涅,而是在他寝殿边上耳房安顿了下来。让宫人给我沏好茶,摆好果盘,正殿钥匙拿来,便打发他们走了。

头半个时辰,什么动静也没有。

后来,渐渐出了一些砸东西的声音,还有砸门的声音。

再后来,又重归寂静。

我望着窗外的圆月,什么事也不做,只等着它升到最高处。

等时间差不多了,想着段涅受到的教训应该也够了,我便从怀里取出一早备好的油脂,解开腰带仔细涂抹后穴的每道褶皱,随后揣着钥匙往一旁正殿而去。

以烛火探路,待好不容易打开门锁进到殿里,几步便要踩到一样器物的残骸,行走十分艰难。

外殿一片黑暗,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走到内室却有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莹白柔和,叫人眼前一亮。

床帘是拉着的,还能听到里面粗重的喘息。

我举着烛台缓缓走近,暖黄的光线在纱幔上投射出一个模糊的人影:“皇兄?”

粗喘一滞,静得仿佛方才是我的错觉。我刚要掀开帘子查看内里情况,一只手却突然探出来拽住我,将我狠狠带了进去。

“啊……”

烛台脱手,落在地上,没几下便灭了。

第17章

我被人整个按在凌乱的床铺间,脸就埋在被褥里,想要抬起来,偏偏后脖颈处有只大掌犹如泰山压顶,牢牢按住,不让我动弹。

我艰难侧过脸,刚要呵斥身后男人放手,就感到自己屁股一凉,裤子堆到脚踝,再是掰开双臀,覆上一具滚烫的人体。

坚硬的阳物毫无阻碍,撑开柔软的窄道,一路披荆斩棘,最终融为一体,使两者达到完美的契合。

他有多爽快,从他按在我脖颈上不断加重力道的手掌,刮擦在臀上随着粗重喘息来回起伏的耻毛,还有那声终于得到满足的喟叹,我便能窥见一二。

还好我先前给自己涂了脂膏,不然今晚又要血溅当场。

我是想给他教训,不是要连自己也教训进去。

“唔……”

我还停留在巨物入体的不适中,身后男人便不管不顾大开大合肏干起来。

粗长的一根,完全抽出,再重重插入,顶得人仿佛五脏都要颠倒,跟条穿在竹签上的活鱼差不多,偏又在这充满力量的挺动中生出一波波诡异的快感。

五指紧紧抠着身下柔滑的布料,揪扯成一团。下体随着身后的撞击不住耸动,摩擦着绵软的阳具,有细微的快感顺着鼠蹊窜入四肢百骸,让我无法抑制地发出连续的呻吟。

好几次,段涅粗大的顶端戳刺到小穴深处那敏感的一点上,掀起让人战栗的愉悦浪潮,我以为自己硬了,悄悄伸手去摸,却每次都让人失望。

那里断断续续吐出少量的粘液,比阳精稀薄,又比尿液粘稠。

快感越多,铃口吐得也越多,不多时便将整个胯部弄得黏糊一片。

虽然硬不起来,但我发现只要力道控制得益,轻柔捏弄那处,竟也相当舒服。

身后征伐愈加急促,段涅每次插入,双丸拍击在我臀瓣儿之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简直有种要将我捅穿的错觉。

他已经知道怎样让我夹得更紧,便疾风骤雨般攻击那点。

“啊……别……慢一点……唔唔……”我停下手上抚慰的动作,维持着握住萎靡阳具的姿势,觉得快感越积越多,似乎已经难以承受。

但段涅又怎么会听我的指挥?

在床下我们就爱对着干,在床上更是如此。

我不知道他还保有多少神志,但当我这话一说完,身后的挺动不仅没有减慢,反而更加有力迅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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