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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24)+番外

唐世业拽着谢卿脚踝将他拽到自己身下,面色通红,兴奋地就去撕扯他的衣服。

谢卿四肢乱蹬着,努力想跟他解释:“等等,这位官人你找错人了,我是个……”

他话还没说完,唐世业喘着粗气,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不许动!再动老子打死你!”他面目狰狞,终是卸下最后那点为人的体面,化身为禽兽。

谢卿被打的嘴角都出了血,半边脸迅速红肿起来。

他愣了一愣,舌头扫了圈破口的地方,在静止了半晌后,忽地更激烈地挣动了起来。

过去他就是这样,一言不合就能和客人在床上打起来,谁要是让他痛,他也要让对方不好受。当然,像厉渊这样完全用武力压制过他的就另当别论了。

“你他妈要奸我了还不许我动!”谢卿又踹又打的,“你怎么不去奸死人啊!”

唐世业被他挣扎的心头火起,见他这样不配合,下手更是没了轻重。

他一手掐着谢卿脖子,另一只手便去撕他的衣服,用膝盖压住不断挣动的两条腿,动作熟练迅速,像是已经做过千百回。

谢卿眼前一阵阵发黑,十指抠抓着掐住自己脖子的铁臂,使出吃奶的劲儿仍然无法撼动对方分毫。

唐世业将谢卿的衣服扯去,面对他平坦的胸膛又是一愣。等伸手摸了一把确定他就是个男人,错愕很快化为震怒,扫兴地又给了谢卿一巴掌。

“男人竟也敢上老子的床?晦气,实在晦气!”他袖子一甩下了床,“这蒋钰是怎么办事的?气死老子了!”

谢卿被他第二个巴掌打得耳朵嗡鸣,头脑发胀,天旋地转地半天没回过神。

空气终于能顺利进到肺腑,谢卿大口呼吸着,一不小心呛咳起来,咳嗽的撕心裂肺,眼角都溢出泪来。

他今天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又被唐世业这样虐打,心里又气又怕,还有点委屈。

“我都说了你找错人了,是你自己不听,还怪我……”他撑起身,打量自己刚换上的一身好衣服,皱巴巴的,还被扯破了好多地方,心里立时就把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

龟儿子,一家子都是乌龟王八蛋,眼拙的大王八!

唐世业双目一瞪:“你还敢多话?”

他被扫了兴致,本就不快,再被谢卿这样一刺,心中欲气便都化作了怒气。

谢卿见他这样吓人,连忙往床角爬起,奈何动作不够利索,才转身就被从后面抓住了头发。

他头皮剧痛,简直像是下一刻就要皮肉分离。

“啊!”他惨叫一声,同时身后响起一道极轻微的,像是什么东西被扎破了的声音,下一瞬,拽着他头发的力道骤然松开了。

他有些纳闷地转身去看,就见唐世业与他同样的纳闷,两人视线同时聚焦在了一把刀上。一把穿透唐世业胸膛,刀尖还在滴血的银亮宝刀上。

谢卿霎时惊恐地瞳仁紧缩,喉结止不住轻颤。

只是没等他害怕多久,他就又注意到了握刀的人。微微卷曲的头发,深邃的五官,总是冷漠的眉眼,是他的姐夫。

一瞬间,浸满心肺的惊恐便都成了狂喜。

“姐夫!”

唐世业低头看着出现在自己胸前的刀,只觉得分外眼熟。可是到底哪里眼熟,他那被色欲与美酒侵蚀的日益混沌的大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他颤抖地握住那刀尖,刚想提嗓喊人,嘴便被一把捂住,严严实实,半点缝隙不留。

厉渊毫不犹豫地将雁翅刀从他胸口抽出,带落一串血珠,接着一脚踹在他膝弯处,迫他跪到地上。

唐世业痛苦地捂着伤处,挣扎着就要起来,可下一刻,锋利的刀刃划过他的咽喉,将他的生机彻底断送。

鲜血如瀑般飙射出来,为了不沾到身上,厉渊在割破脖子的同时将人一脚踹了出去,杀人动作行云流水,从头到尾不要说表情变化,连眼都没眨一下。

唐世业倒在血泊中,全身抽搐着回头看向厉渊,似乎想在死前看一眼杀他的人到底是谁。

在见到厉渊的一瞬间,他双眸微微睁大,满满不敢置信。

“你……”

他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宛如一只漏气的风箱,只能发出嘶哑难听的气音。

厉渊与他对视片刻,平静地收回视线,转而去看谢卿情况。

这是谢卿第二次见到厉渊杀人了,虽说没有第一次那样凶残血腥,但仍是将他吓得够呛。

厉渊一到床边,话还没说半句,他便扑上去一把将人抱住,瑟瑟发抖地像只受惊的小雀。

“姐夫,我好害怕啊,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厉渊被他紧紧抱住腰身,整个人都僵硬了一瞬,只是一低头看到他凌乱的衣衫和凄楚的模样,到底是没有推开,反而一改常态轻抚着谢卿散乱的头发安慰他:“别怕,我来了。”

谢卿闻言也不管装不装可怜了,说不清心里是喜是悲,是气恼还是委屈,眼泪先掉了下来。

他闭上眼,耳边是厉渊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我知道,我知道你总会来救我的……”

要不是环境太差,谢卿都想一直这样黏在厉渊身上了。

不过他也乖巧,知道厉渊不喜欢他太过痴缠,便见好就收,抱了会儿差不多就退开了下到地上。

“这人到底是谁?”

人都死了,他还不知道这个抓错了他的人是谁,也是天下奇闻。

厉渊扯过床上的褥单披在谢卿身上,替他紧了紧道:“他就是唐世业。”

谢卿眨了眨眼,差点要掏耳朵:“唐,唐世业?”他咽了口唾沫,“就是那个好色的矩州刺史?”

这样一想,他茅塞顿开。对方恐怕是看上了那豆腐西施,要把对待秦氏的那套故技重施,想不到底下的人傻不拉叽抓错人,这才搞了大乌龙。

“是他。”厉渊将雁翅刀上的血全都擦在了被褥上,完了归到鞘里,缓缓道,“就是那个……好色的唐世业。”

“还想糟蹋良家妇女,真是个不知悔改的狗东西!杀得好,也算是为秦姐姐报仇了。”谢卿一想到那豆腐西施差点成了第二个秦氏,忍不住往唐世业的尸身上狠狠啐了一口。

厉渊垂眼望着唐世业已经咽气的尸体,没有多说什么。

他其实可以不用杀人,多得是法子救出谢卿。但他还是杀了,两刀夺命,半分不手软。

过去的岁月中,他习惯了将情感锁在心门之后,用理智行事。然而理智有时候却也不能战胜情感,要被失去控制的情绪破锁而出,压过一头。

“走吧。”最后扫了眼屋子,厉渊揽住谢卿的腰,将他拘在胸前,从后窗跳了出去。

他们回到客栈时已是夜深,杨庭萱一见谢卿狼狈的模样便站了起来,大为震惊道:“这是怎么了?”

谢卿扯了扯身上的褥单,添油加醋地将事情经过说了遍。讲到自己是怎么大战唐世业,踢得他断子绝孙时,还连手带脚比划上了。其中的离奇曲折,直叫另两人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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