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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2)+番外

那处一定是裂开了,他都听到水声了!

谢卿疼的飙泪,屋外月色一照,一张白净的脸上都是水光。他见厉渊不理睬他,依然故我,一根驴屌不知疲倦般的往他身体里捅,怒气随着疼痛急剧攀升。

“你……你到底会不会做啊!”他带着浓浓的哭音,额头抵着床铺,声音显得有些闷,“啊……我要……我要痛死了……你要把我肏死了……”

别个小倌妓子说这句话或许是出于情趣,是床上的荤话。谢卿不是,他是真的觉得自己马上要被戳个肠穿肚烂,死在床上了。

他这样示弱求饶,一般的男人或许早已心软,就算不停下,看在一夜夫妻的情分上,总也会软语哄两句。但厉渊偏偏不,他凶猛抽插的动作没有一丝停止的迹象,甚至随着自己欲望的攀升,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似乎他并不把谢卿当人看,谢卿说得也不是人话。

谢卿身后痛到麻木,双腿间粘稠一片。他大腿肌肉微微痉挛着,因为实在无法忍受这一连串像是要将人内脏都捅穿的力道,双腿不安分地挣动着,仿佛想要从厉渊的身下逃离。

厉渊感受到了他的意图,更用力地压制住他,不容他有半分拒绝。

“不……太深了……我……”谢卿满脸淌泪,仰着脆弱的脖颈,水汽氤氲的双眸大睁着,还想再叫些什么,从背后却猛地伸出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太吵了。”厉渊说了今晚在床上的第一句话。

“唔唔……”谢卿被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含糊的呻吟,他简直恨极了厉渊,不仅想踹他下床,更想在他身上咬上十七八口,让他也尝尝这痛到极致的滋味。

厉渊只顾自己舒爽,完全不顾谢卿死活。随着身体的变化,他挺进的动作越来越激烈,捂着谢卿脸上的手也越收越紧。

谢卿渐渐喘不过去来,要挣扎却挣不过男人的力气,只能在窒息中逐渐绷紧自己的身子。

最终,厉渊低吼着重重抵在谢卿身体深处,一股脑泄出了自个儿的精水。

一股一股,激得谢卿浑身乱颤,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唔唔!!”他睁到极限的眼眸瞳仁收缩着,杏仁状的眼角逼出一滴豆大的泪来。

随后厉渊脱力倒在了他身上,他得以自由呼吸,大口喘息着也倒到了床上。

那一晚果然不出谢卿所料,他被折腾的死去活来,一晚不得安宁。到了第二日天蒙蒙亮时,他就因为饥饿和疼痛从昏睡中清醒过来。

他颤颤巍巍撑起身,身旁的男人还在沉睡。

昨晚天黑光线差,他也没看仔细,这会儿粗粗看一眼,牲畜瞧着竟然还是个粟特人?

谢卿悄悄拉开被子,去看自己两腿间,结果看到一片白红相间已经干透的板结物。

他没好气地压下被子,在心里又狠狠骂了厉渊几声“牲畜”。

可能是他掀被子的动作有点大,也可能是武人天生机警,厉渊不知道何时醒的,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谢卿听到动静吓了一跳,一回身,与厉渊正正好四目相对,两人结结实实打了个照面。

厉渊见到他的脸,先是茫然了一瞬,接着伸出手探向他,竟是温柔地抚摸了上去。

“秀兰?”

谢卿古怪地任他摸着,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这个名字的出现。

他已经有十二年没听到这个名字了,以为自己忘了,但当它出现的一刹那,仍是勾动了他心底深处的记忆,一分不少,一点不缺。原来他不是忘了,只是不敢去记。

“你……”他像是被人用利刃割开了喉咙,一个字都吐得艰难,脸色更是苍白如雪。

“你为什么认识她?”他一把攥住厉渊覆在他脸上的手掌。

第二章

谢卿原本不叫谢卿,辛妈妈嫌他之前的名字难听,这才改成了这么个名。

他原本也不该长在这楼里,八岁那年家乡大旱,地里颗粒无收,眼看要缴不出税,养不活一家人,谢卿的爹娘没了法子,只好忍痛卖女。

可谢卿不愿意,他与姐姐同胎而生,一向感情深厚,不愿就这样看着姐姐被卖。

他从小就是个鬼灵精,村里素有小霸王威名,最喜欢和其他孩子扮演大侠行侠仗义的游戏。

他才八岁,却想当一回大侠,救胞姐于水火。

他半夜潜进姐姐的屋子,在她惊呼前一把捂住她的嘴,接着将她绑了起来。

他一边绑,姐姐一边哭。

“姐,我听到了,爹娘说要卖了你。”

“你别怕,我保护你。”

“我不会有事的,半路一定能逃回来,你放心吧!”

谢秀兰望着弟弟不住摇头,口里塞着布团,她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谢卿冲她最后笑了笑,将她整个人塞进了角落的大柜子里。接着解开头发,换上了姐姐的衣物,躺到床上静静等着人伢子的到来。

谢卿的计划很顺利,可能对女儿心存愧疚,谢家父母看都没有多看“女儿”两眼,就让人牙子匆匆将他领走了。人牙子将谢卿锁住手脚丢上了马车,与其他孩子一起,几经转手,最后将他送进了谢春楼。

也是真正被带走后他才发现,他之前想的太天真了。他自以为能靠八岁稚龄逃脱人牙子的手掌,可事实上一路上别说逃跑,就是解开手脚上的枷锁自由活动都是不能的。

他不过八岁,远离父母家乡,被带到完全陌生的环境,人牙子只要一不顺心,对他们非打即骂。谢卿从一开始的胸有成竹到惊慌失措,只用了短短三天。

后悔吗?

谢卿无法说出完全没有后悔过这样的话。

在被人牙子用皮鞭抽打的时候,他后悔过;被辛妈妈关笼子调教饿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他后悔过;被人像牲畜一样对待,身体伤痕累累的时候,他后悔过。这些年他无数次的后悔,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宁可带着姐姐逃家,也绝不会再踏上那辆马车。

他没想过会再见到家人,离不开这娼馆,走不出这大漠,他甚至连家人的容貌,曾经住着的村子名字都不太记得了。小时候大概还会幻想爹娘拿着钱追过来将他赎回家,两三年一过也就不想了。

他以为他要一辈子待在这里了,接客接到年老色衰,身子也不好了,被辛妈妈丢出楼去,病死街头,这是他给自己规划的结局。谁能想到接个客还能接到认识他这张脸的人?

这个人还自称他的姐夫。

“所以……我姐姐已经死了?我家人全都死了?”

厉渊穿上衣服坐到桌边,谢卿披好衣服盘坐于床上,与他相对交谈。在最初的震惊过后,两人迅速冷静了下来。

厉渊在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做梦的时候,就已想到谢卿的身份——他是自己妻子找了许久的双胞胎弟弟。世事无常,对方竟然流落到了娼馆,还被他碰上。更要命的是,两人睡过一晚后才发现这个实事。

思及此,厉渊脸色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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