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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怜爱(92)+番外

莲艾黑发铺散在床上,乖顺地任他挑开自己的亵衣,在胸膛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他并没有因步年的话生气着恼,反而嘴角噙笑道:“你想要什么样的聘礼,告诉我,我回去和爹娘还有大哥商量一下……”

步年道:“给我生个孩子。”

他提出的聘礼,果然绝无可能存在。

莲艾难办地皱了眉:“那可真是聘不起了。”

步年忍不住笑了,伸手抬了抬对方下巴,深深吻了上去。

“所以你就乖乖做将军夫人吧。”他含糊道。

第58章 番外三(上)

步年从宫里回来,见桌上正摆着盘雪白软糯的糕点,样式与他寻常吃的一般无二,便随意地拈起一块塞入嘴中。

他嚼了两下,忽地顿住,接着眉毛渐渐皱起。这将吃到嘴里的东西再吐出来实在不像话,但他又不想多尝这味道,就只能囫囵吞枣般勉强咽了下去。

待嘴里糕点都咽下肚了,他忙端起桌上茶盏,用凉茶漱了漱口。

“福顺楼换厨子了?”他过得一向精细,行军打仗那是没办法,有什么吃他就吃,有什么用他绝不挑剔,但在京城,在他自个儿的府里,每样事物都是不能委屈了他的。

一旁管事表情有些古怪,到了步年面前躬身道:“回主子,这不是福顺楼的点心。”

步年更觉奇怪:“难不成是府里换厨子了?”他嫌弃地将那装糕点的盒子退离自己,“这做的什么玩意儿。”

管事咳嗽一声,瞄了眼屏风方向:“呃,这个……”

正不知要怎么回话,莲艾端着碗东西从屏风后转出来了。

他将碗放到桌上,步年一看,是碗枸杞银耳莲子羹。

“你做的?”他拿着勺子搅了两下,“你以前比我还要五谷不分,现在竟然也会洗手作羹汤了,真是不得了。”

莲艾指尖敲了敲那盒点心,有些不好意思低垂了眼眸:“这也是我做的。”

步年执勺的手一顿,总算知道为什么管事要含含糊糊了。

他似有若无地剐了管事一眼,端起那碗银耳羹尝了一口,火候不够,银耳都还没软,吃到嘴里是脆的,莲子也又硬又苦,实在难以下咽。

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一口口竟是将一碗银耳羹全部吃下了肚。

吃完他用清茶漱了漱口,再用管事递上来的帕子擦了嘴。

“第一次做,你算是做得很不错了。”他昧着良心尽说瞎话。

莲艾抿着唇笑了笑:“糕里我加了山药,羹里也有枸杞,这都是明目的,我特意问了方姑娘的。”

方媛年前与赫连秋风订了亲,再过一年半载莲艾就要改口叫大嫂了,都是一家人,方媛之前又幸得他相救,与他关系便十分亲厚。

方家是做药材生意的,隔三差五莲艾就能收到方媛寄来的一大堆名贵药材。莲艾自身对这些补药不怎么热衷,倒是问梁太医要了些明目的方子,让厨房隔三差五就熬给步年喝。

步年虽然不惧苦药,可每天一碗喝下去,也觉得自己从外苦到了里,走哪儿都像个药罐子。这么喝了一个月,他闹了脾气,再也不愿碰了。他这个样子,就连莲艾也拿他没办法,只好不再逼他。

莲艾这几年,心里最是记挂步年一双眼睛,不求恢复如初,只求不再恶化。

上回他在箭道练弩,步年甚至没法知道他有没有射中靶心,太远的事物,尤其是静止的,对方便难以看清。

步年自己虽不在意,莲艾却不能不在意,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将自己的眼睛换给对方。

“你还真是变着法儿的想让我吃药。”莲艾脸上有块白渍,像是面粉的残留,步年伸出拇指替他揩去,“这些留给下人做便是,你自己动什么手?”

莲艾被他蹭的眼尾发热,微微眯窄了一边眼睛,道:“我怕你不吃。我做的,就算再难吃,将军也会吃掉,但要是别人做的,将军不喜欢,就会让人丢出去喂狗。”

步年听着愣了愣,到不知道自己的心思何时被对方摸得这样透了。

“谁说我会吃掉?”步年笑得不怀好意,两指夹起那盘糕点晃了晃,“如果我就是要拿去喂狗呢?”

莲艾伸出手给他看,眼睫低垂着,浓密的黑就像鸟羽般遮住了狡黠的眸光:“将军要是舍得,便给狗吃吧。”

只见他原本修长如玉的一双手上,掌心多出了两个水泡不说,指腹上更是明晃晃的横着道割痕,虽不再流血,但伤口周围泛着白,还能看到伤口处隐隐红肉。

步年见此眉心竖的更紧,脸都冷了。要是过去,他们刚相识那会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要弄得一手伤,步年定会嫌他没用,但到了如今,步年虽仍会生气,内心另一种情绪却更多一些。

所以说人心啊,果然还是偏着长的,是不是在心尖上,差别大着呢。这会儿也就嘴上捉弄他一下,哪会真的舍得把东西喂了口。就是步年吃到吐,他也会闭着眼睛全部塞进去。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我吃药就是,你别做这些了。”他瞧着着实不耐烦,语气也不好,捧着莲艾双手的动作却十分轻柔,“我替你上点药,三天别碰水。”

莲艾闻言动了动指尖,说话声音又软又柔,乖顺的像只小猫崽。

“那我洗漱怎么办?”他嗓音轻缓,仿佛怕自己提高了音量,步年的怒火也会高涨。

步年瞪着他:“我眼睛不好,手还没废呢。”

“将军要帮我呀?”他们现在同寻常夫妻没什么两样,吃住都在一处,除非步年处理公务晚了为了不吵醒他会歇在客房,其余时间两人都是同起同眠。而自从两人睡在一处,莲艾便接手了伺候步年洗漱穿衣的活计,就连为步年擦干湿发细心打理,他也从不假他人之手。

“怎么?就这样简单的事,你还怕我不会吗?”步年见他诧异,挑了一边眉毛,笑道,“这三天,你便等着瞧吧。”

莲艾温顺一笑,没再说话。

管事眼色超绝地及时呈上伤药,同时呈上的,还有个信封。

步年一看那样式不认识,封泥也只是眼熟,明了不是什么要紧书信,便叫管事拆开了读给他听。

他一边给莲艾抹药,管事一边读者信,一双手都上完了药,信也读完了。

莲艾微微蹙了眉,只觉得这信用词生涩难懂,弯弯绕绕,就是这么直白地念给他听,他竟然也没听明白几个字,倒是最后的落款他听明白了。

“是将军的姨母来信?”他问步年。

步年将手上伤药擦干净了,抽过管事手里的信纸,自己又看了遍,模样比莲艾还要惊讶。

“我都要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房亲戚了。”

来信的是老夫人娘家那边的某个远方堂妹,说正好过些日子要来趟京城,顺便想看看他。

他有些冷淡地将信纸丢回给管事:“来了你招呼便是,别让他们烦我。”

管事谨慎应是。

见莲艾面露疑惑,步年主动开口道:“我母亲在世时与娘家关系便不睦,后来她过世了,也没几个人来发信吊唁。到我父亲身死,那边更是连点动静都没了,可能是觉得我家式微,没什么巴结意义了吧。”他满目讽刺,“这位姨母我倒是有些印象,小时候我娘带我回外祖家省亲,我像是见过,只是不知道她突然来访是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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