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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街的大老板(36)+番外

“你是不是闲到蛋疼?”殷力文就看不得别人无缘无故地唉声叹气,晦气!

被轻轻踹了一脚,沈宇嘉抬起他幽怨的眼:“我还没找到住的房子。”

“哦。”正好要往嘴里送樱桃的手顿了顿。

“公司没宿舍,我也没朋友,爸妈还是不高兴,我……”

“你什么?我只是同情你才让你过来的,别得寸进尺啊……”

“……好。”

就知道殷力文这人铁石心肠打不动的啦,沈宇嘉缩起脚来,长长的腿架到沙发上,整个人艰难地缩成个团子:“我会搬出去的。”

“反正是同情你。”殷力文说着站了起来,转身要上楼的样子:“你要是真找不到住的地方,其实还可以再住段时间,不过那得是你确实找不到地方。”

其实走到楼梯口的殷力文耳朵都红了,不过沈宇嘉看不到,那边比较暗,而且沈宇嘉被那发言震住了,还没回过神来。

“记得,我是同情啊,不过你要是住得长了我会收房租的!”

殷力文说完就往楼上跑了。

第26章

要说殷力文是对自己有意思,那还真是自作多情了。

可沈宇嘉就是忍不住自作多情,这挺叫人讨厌的,因为自作多情另外有个称呼,叫做“不要脸”。

沈宇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没有脸,缠着人家绕着人家,为了殷力文干什么都成,要他还有脸的话那皮肯定跟城墙那么厚。

老板正好过来公司,把员工都喊到他身边,站成一圈给他训话。几周不见老板好像又胖了,顶好像更秃了,不过精神很好。

老板训话习惯性说方言,就算平常说普通话也夹带着十足地道的本城语言味。沈宇嘉不管在学校还是在家里还是在公司都说普通话,突然听到家乡话猛的不太适应,老板唤他:“小沈,小沈啊……”

停滞了会,反应慢两拍的沈宇嘉才回答到:“诶诶。”

“想什么东西呢,这么专心,哪能啊,想女朋友啊?”老板的话虽然是调侃,可语气不善得很。

“恩,不是……”

“工作这样不专心扣你奖金。”老板背起手挺着他庞大的肚子从鼻子里哼了声。

晚点答话也要被扣奖金啊,沈宇嘉听到站在身后的几位男同事嘻嘻地笑了。

开完会老板接到个电话,又飘了出去,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出现了。办公室刚才弥漫的严肃气氛很快散去,懒散之神回归。

被扣了奖金,沈宇嘉也不在意,他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准备工作,那个曾经以条围巾间接促进他出柜的小姑娘飘了过来。

“公司本来就只发一点点奖金,还要被扣,你也不生气哦。”

姑娘过来当然是表示同情和关心的,沈宇嘉被人关心还是觉得开心的,他就笑着说:“没关系,反正也就一点点。”

第一次收到沈宇嘉带着笑颜的热烈回响,小姑娘受宠若惊:“好歹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啊。”

“没事。”

可惜这第一次热烈回响好像也是最后一次,沈宇嘉又不说话了,没关系,不就是逗他说话么,人家姑娘早练出来了。

“上次那条围巾阿姨挺喜欢的,我再给你爸织条吧?”

沈宇嘉听到那话觉得头皮发麻,马上回绝道:“不用了不用了。”

“又不是织给你的,再说我毛线都买好了。”姑娘娇嗔道,对他的意见保持忽略。

女人就是有点特别奇怪,明明她们都已经做好某个决定了,却还要问下别人的意见,不管人家反对不反对,她都一意孤行,也不知道那意见问了是干吗。

“真不用了,你这样……我家里都不好意思……”沈宇嘉觉得应付女人比应付殷力文还累,当然对于后者他应付起来是心甘情愿的。

“阿姨很高兴啊,都说了不是织给你的。”

妈妈刚拿到围巾时是挺高兴的,可沈宇嘉一说自己是搞基的不是就不高兴了嘛。

周围都是用戏谑眼光瞧着这边两人交谈的无聊人士,沈宇嘉把自己的头发挠来挠去:“总之不真不用了……”

“你管不着。”大概自觉很俏皮可爱,姑娘吐了吐舌头,继续说:“不过这几天你都挺忙的啊,我打电话去你家你都不在,和朋友出去玩了?”

孜孜不倦的含义沈宇嘉算是见识到了。

这姑娘表面看不出来啊,居然是这样有坚强意志的人,沈宇嘉基本知道人家对自己有意思了,对着喜欢自己的人他不好说重话。

当然对讨厌的人他也说不出重话。

“我去朋友家玩了,在那里住段时间呢要……”

“男的朋友还是女的朋友啊?”

照理说这姑娘和沈宇嘉还没确定关系,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她问这么多,换别人早就发火了,可她遇到的人偏偏是沈宇嘉。

姓沈的迟钝孩子,这辈子只有给别人当出气筒的份,要轮他发脾气,那不是得等到下辈子就是下下辈子。

所以他那迟钝的基因促使他老实地好脾气地回答了一切:“男的朋友。”

“以前的同学啊?”

“不是,就是普通朋友。”

“那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还不知道。”

“到时候我织完围巾你要拿回去啊。”

“真不用了……”

那姑娘叽叽歪歪的,要换旁人肯定会被逼疯了,旁听的人也逐渐失去兴致,回头各干各的。

好不容易机关枪样的问题轰炸完毕,姑娘扭着腰去给沈宇嘉的咖啡杯冲热水。

上午就过去了。

要说沈宇嘉过得有多不容易,那同事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可他们看来,那姓沈的完全是自找的。

姑娘缠着他烦他,他也不会说明一下自己不喜欢人家么?不摆明了说出来,那姑娘肯定就不会罢手,两人的状况和“周瑜打黄盖”差不多吧。

公司里的人皆以为,沈宇嘉肯定也对小姑娘有意思,不然哪有人那么能忍?

本来互相之间就没什么同事爱,管人家闲事就更不是这帮子人的作风,除了几个男的在语言上调戏过几次这姑娘,也没有别的动作。

沈宇嘉和爸爸约好回家拿东西的时间是这个礼拜三,那天妈妈要去看外婆,不在家。

要是等妈妈在家时回去,估计不是被揪耳朵就是挨板子,不过最糟糕的还是妈妈的眼泪攻击,心疼永远比肉疼更疼。

傍晚下班,沈宇嘉头回提早半个钟头走人,这公司离他家不远,可就担心妈妈会早回来。

到了家,楼下空无一人,沈宇嘉也没钥匙,敲门让爸爸下楼来开了。

短短几天没见,爸爸脑袋两侧好像又白了点,原本那些白色在同样年纪的男人堆里一比较算比较轻的,多数盖在黑色下面。

沈宇嘉心里灰蒙蒙黑沉沉的东西又涌上来了,他喊了声“爸爸”,就不再说什么。爸爸没有像以前那样摸他的头拍他的背,父子两默默无言地上楼去。

“你自己弄吧,要拿什么就拿,钱包在书桌的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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