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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22)+番外

浦春麟的脸红得像猴屁股,说了句“我要尿尿”就跳进卫生间,在马桶上坐了好一会。

暑假,天是热的,人是热的,心也是热的。

浦春麟在马桶上一片空白地想了好一会暑假作业安排进度,才让自己冷却下来,他慢慢走出卫生间。

任祺正坐在书桌边对着电脑,电脑开着只放音乐,他正在翻一本侯健的给浦春麟的“遗物”,似乎是本畅销奇幻小说。

抬头望见浦春麟,任祺冲他一努嘴:“刚才郑帆打电话找你。”

浦春麟以为“郑帆”这个名字现在应该是自己跟任祺之间的禁忌,然而似乎并不是,可他依然不敢主动给郑帆回电话,只是走到床边抓起手机看了一眼,就放下了。

任祺合上书:“打回去吧,她找你好像有急事。”又笑意盈盈地瞟了浦春麟一眼:“你生日嘛。”

浦春麟简直要为今晚通情达理的任祺而痛哭流涕了,他满怀欣慰地拿起手机按下拨号,那边接通了,郑帆在那头清清脆脆地祝浦春麟生日快乐。

郑帆是非常会说话的一个女孩子,尤其地会起话头,浦春麟好不容易婉拒了她说要寄到浦春麟家的礼物,她就开始说自己跟家里吵架的事。

会讲话不是大本事,郑帆还有一个本事是能把故事讲得趣味盎然,浦春麟听着郑帆说自己跟爸爸大吵一架,跑到苏州的爷爷家的事,听得很津津有味。

电话那头是只叽叽喳喳的小黄鹂,电话这头浦春麟也跟着咕咕咕地笑,他觉得郑帆这人真好玩,有时候说话就跟赵晓雨一样好玩。

沉浸在他人家庭伦理喜剧中的浦春麟一时半会忘记了房间里还有一个任祺,直到任祺走过来牵着他的手站起身,他才受惊似的耸了一下,回身发现是任祺,又怪没防备地冲任祺咧开嘴。

任祺也冲他咧开嘴,只不过他只咧了一半,浦春麟已经又沉浸到黄鹂的独奏中。任祺脸上的表情立刻像遭了洪灾一样褪去,但是他坚硬的只有表情,他的手依然是柔软的,他的动作也非常软,他又一次慢慢揭开浦春麟的上衣下摆,把手扶在他腰间,上下滑动了一下,右手按在浦春麟肚皮的那个伤疤上。

浦春麟这次觉得任祺的动作非常之痒,实际上他不是怕痒的人,但是架不住任祺胡来。他小幅度地动了动身子,没认真挣扎,任祺的右手往上抬起,在那宽松的T恤下,非常容易地、状似无意地擦过了浦春麟左胸口柔嫩的突起。

然后他的拇指又缓缓地沿着那突起的边缘擦过,那软软的小东西很快硬了,任祺按住浦春麟的左边肋骨,左手紧紧地楼了浦春麟的腰,嘴巴凑到他耳朵边,声音变得像块磁石:“电话打完了没?”

他的声音不大,但绝对可以输送到电话那一端去,果然,郑帆顿了顿,发问到:“他在你那边?”

浦春麟这时候才后悔自己电话讲了太久,任祺转身面对了浦春麟,又搂住他,轻轻地圈紧了浦春麟的腰身,两人的姿势一下子变得缠绵悱恻起来。

郑帆在电话那边不说话了,浦春麟也说不出话来,因为他发现他和任祺相贴的地方,任祺那边有些“抬起头”来了。

这个认知让浦春麟像被火烫伤了,而且被烫到的地方也很快起了反应,他面红耳赤地抬头望向任祺,心跳快得像在开法拉利。

任祺拿过他的电话,随手按断了通话,又把电话随手扔到床上。

浦春麟的脑袋嗡了一声。

第14章

大多时候,任祺都极有计划性,这就将他偶尔的出格凸显成六月的暴雨,总是毫无预兆和来势汹汹。实际上最近任祺对浦春麟实施亲密动作的频率还挺密集,浦春麟像被豆大的雨点砸到般懵了一小会,反应过来,脸孔的反应快速又迅猛,立刻红成火烧云似的一大片。

任祺松松地圈着他的腰,两人之间并不是那么贴合,只是若有似无地轻轻相触,这反而让彼此藏在睡裤后头的触感显得更为明显和勾人。浦春麟羞愧地低下了自己的脑袋,微微往后挪了挪屁股,试图把自己和任祺之间的距离拉大一些,任祺由他动作,手掌从他的腰后挪到腰侧。

“聊些什么?讲了这么久?”任祺问道,歪着头,试图捕捉到浦春麟躲避的视线,不知道他对于两人现在的状态,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语气居然无比平常。

“没,没,没什么……”浦春麟蚊子叫似的答道,扒拉着任祺的胳膊又往后退了一点点。

“没、没、没什么……没什么聊这么久?”然而任祺并不准备放过浦春麟,他拽住浦春麟的手臂,牢牢地握着,往自己这边一带,两人的下体一接触,浦春麟立刻化身为被人按在砧板上准备刮鳞剖腹的活鱼,羞耻得恨不得立即在这一刻死去。

任祺依然维持着他淡然的口吻,而且歪着头,全身透出一种浑然天成到可怕的天真来,似乎他是个未满10岁的小男孩,不仅好奇着浦春麟的聊天内容,还完全不知男人在欲望探头时的改变。

浦春麟脑子乱成一锅浆糊,憋红的脸以及视死如归的表情让他看着好像下一秒就要昏厥。任祺觉得好笑,又觉得浦春麟有些可怜,他手里用了些力气,稳稳地按住浦春麟的腰,低头把额头抵上。

“以后不要再和郑帆聊这么久,好不好?”他嘟嘟囔囔地说。

浦春麟眼冒金星地看着任祺近在咫尺的眼睫毛,他们身体紧密贴合的部分像装了颗炸弹,危机四伏惊心动魄,随时随地要把他的心脏从嘴巴里炸出来。

然而任祺的那里,似乎又起了些微妙的变化,他却只是重复着催促浦春麟着浦春麟“不和郑帆聊太久”,浦春麟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终于晕头转向地点了点头。

任祺这才眯着眼睛笑起来,低头轻轻地啜了一口浦春麟的嘴角:“乖。”

他们都刚洗漱完,任祺的嘴巴有些薄荷牙膏的气味,任祺的嘴唇像花瓣一样柔软。浦春麟被他亲得头皮一紧,知道自己要完蛋,居然回光返照般一个鲤鱼摆尾从任祺身上弹开,又光速蹿上床,拉开被子盖住脑袋。

任祺在他身后大声地笑,没了天真表情的掩饰,完全是心知肚明的口气:“怎么这么早就睡啦?”

浦春麟闷在被子里,他的下身支起了一座小帐篷,他的心底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骚动,这让他感到无比的羞耻和委屈——至少今晚他已经不想再跟任祺说任何一句话了。

第二天早上,浦春麟被任祺起床的动静闹醒,他迷迷糊糊地跟任祺走到洗手间,任祺开始刷牙,浦春麟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走过去取牙刷。

任祺刷牙刷得满脸是泡沫,浦春麟在牙膏的清新香气打了个喷嚏,忽然惊醒过来,背过身拉开睡裤和内裤一看,下体的毛和小腹布满了体液,基本都快干了,毛和毛黏在一起,别提多难受了。

浦春麟从没见过自己一次梦遗能有这么多内容,可被这场“大奉献”吓了一跳,他扔下牙刷和水杯跑到房间掀开被子,床单上不出他所料,有一大块湿乎乎的精斑,浦春麟看着却愣了愣,那精斑的位置明显在任祺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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