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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游戏(79)+番外

他确实是个做什么都很认真的人,在他准备相关事宜的时候黎凯烈再一次确认这点。

巫维浅假如没有遇到他,假如和女人结婚,他会是个好丈夫,不过,首先要能忍耐他偶尔的冷漠和不浪漫。

但他们之间不用顿虑这个问题,因为黎凯烈面对他的时候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忍耐。

番外 新婚快乐

“新婚快乐,MR·莱恩。”双手往前环抱,黎凯烈看着镜子里的巫维浅,头一次叫着他的姓氏,半真半假的语气,镜中映出的眼神出乎意料的认真。

“看来我们的侯瑟因王子殿下现在心情不错。”巫维浅穿着一身黑色礼服,顺着抱在他腰上的手臂看过去,在他背后的男人身着淡淡的烟灰色,有隐约的银色细纹在面科里,内敛的颜色和款式,却有种贵族式的华丽。

而他身上,深黑色正式礼服,合适的剪裁,黑与白的格配,令镜中的人散发出成熟男人的干练和稳重,这是巫维浅浅一贯的风格。

看看自己,又忍不住扫了一眼黎凯烈,“订做套礼服都要这么花哨,我看你到哪里都改不了被观赏的习惯。”

对他的嘲弄黎凯烈只是耸起眉毛,“那时候说我穿这颜色好看的可是你,至于被观赏……”他看着镜子里的他,慢慢松开自己的领结,“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系起的领结散落地上,他又挥手往前,巫维浅的白色衬衣被缓缓解开,缓慢的速度,就如同耳边缓慢的话语,“你的心情怎么样?维,这是我们的初夜……”

近于情色的语气,被迷人磁性的噪音演绎,巫维浅的衣领已经敞开,他不疾不徐的拉开黎凯烈手转过身,“到床上去。”

命令式的语气,隐藏了嗓音里的干涸,他脱下外衣走向另一边的大床。

红色的玫瑰花瓣在乳白色的床面上掀的到处都是,也延伸到脚下,这是黎凯烈的杰作,他的野性的浪漫在这个夜晚显得尤其突出。

皮鞋踩过那些花瓣,他前脚才走到床边,身后忽然被重力一下子撞击,扑倒在床上。

“别急,我一定会让你有个难忘的初夜。”撒旦在夜晚用爱语呢喃,黎凯烈覆在他背脊上,压住了他的双臂。

巫维浅早就料到他会来这套,伸手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条绳索,趁黎凯烈不备把他的双手绑到了床上柱上,快速而流畅的动作,就像一个魔术。

转过身,他好整以暇的坐在床沿,“你现在的姿势看起来不错。”

这是张类似于薇薇安家里那样的欧式大床,临近巴塞尔大教堂的特色酒店,这个房间有着明显的巴洛克风格,深木色的床挂从床头延伸高起,黎凯烈现在就横躺在床上,背对着他,适合被享用的姿势。

“帮我解开,我会让你看到更不错的。”他们的初夜不该是这样的,虽然有点情调也不错,但黎凯烈观在已经等不及了,他低沉诱惑的语调在夜色中就充分的进行撩拨。

巫维浅没有回答,微笑着从他背后撩起他的衬衣,因此而忽略了视线之外的东西,凡是野兽都有利爪,绳索被轻而易举的割断,黎凯烈反扑过来,两个人一起跌在满是玫瑰花瓣的床铺上。

“你不觉得花的香味太重?”纠缠之中,巫维浅提出意见,黎凯烈忙着剥开各自的衣服,随口回答,“没有你香。”

“我不是女人。”不知道他在胡说八道什么,巫维浅把附近的花瓣用手扫下去,黎凯烈埋首在他颈边深深呼吸,“你身上的味道让我受不了。”

柠檬香味很清爽,那只是某个老牌的须后水的味道,但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在他的身上,令黎凯烈特别的在意,那种严苛傲慢的外表,加上他纯粹的灵魂,还有这淡谈的味道。

他就是他的催情剂。

“就算你想揍我也要等明天,今晚我不会放过你。”

“谁不放过谁还不知道。”

玫瑰花瓣飘落在地,古董时钟在房间的角落里嗒嗒作响,夜是温长的,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个等待中的夜晚。

瑞士的冬天很冷,虽然是冬天,房间里的温长却悄然上升,他们在这里住了几天,这几天之中有酒店人员会进来三餐,他们几乎没有出过门。

衣服自然会有人送洗,推开窗就能看到远处的莱茵河,不管想要什么年份的酒,只要同客房服务都说一声,都会有人递以门口,当然,花费多少不在黎凯烈的考虑之列。

而对巫维浅来说,金钱的意义也只在于能交换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幸运的是几百年来积攒的财富令他从不用顾虑花掉多少。

离开巴塞尔之后他们又去过许多地方,瑞士是个联邦国,不同的城市总会给人不同的感觉,巫维浅和黎凯烈放弃租车的打算,乘坐火车在瑞士境内转了个遍。

他们滑雪,攀登少女峰,游览图思湖,逛过葡萄园……虽然那里的葡萄还没长出来。

其实这不是巫维浅第一次到瑞士,他也在这里停留过,但这一次的感受很不同,“也许是因为你在的关系。”有一天在火车上,他突然这么说。

黎凯烈用一个吻来做回答,是的,当然是因为他,“我也来过,那时候总觉得这地方的冬天太冷。”他提着巫维浅的手,现在当然改变了看法,因为寒冷他有了更好的理由互相取暖。

巫维浅的体温很正常,但他的体温还是偏高于普通人,因为被他拉着手很舒服。巫维浅暂时忽略了两个男人手牵手坐在一起会有多奇怪。

对于中国人来说,牵手的意义远远大于很多其他的肢体接触。

“你想回去看看吗?”这一天,他们在苏黎世,黎凯烈忽然这么问,巫维浅站在路上停下脚步,“你是说哪里?”

“你出生的地方,你还没回去过吧?”轻描淡写的问着,黎凯烈在他不察觉的时候已经从他一直以来的言行上发觉了这件事,“中国,北京,你就是从那里离开的不是吗?但是你很少提起那个地方。”

苏黎世的天空和记忆中的那片灰白完全不一样,他抬起头,又收回目光,“为什么你会以为我还想回去?”

他的回应很冷淡,但这并没有影响到黎凯烈的心情,他笑了笑,“人总会怀念过去,随着时间过去,那些不好的记忆一起淡忘,美好的记忆会浮现上来,让你不得不去怀念。”

这番话说的巫维浅沉默了许久,黎凯烈的话没有错,而他忘了在种种面貌之下,黎凯烈有着多么敏锐的心思。

“我陪你回去看看,走吧。”仿佛是从他的沉默中找到答案,不用他再说什么,黎凯烈叫了辆车,两个人回到旅馆整理完东西拿好护照,然后直接到了机场。

苏黎世国际机场有航班到北京,令巫维浅惊讶的是黎凯烈早就预定了机票,当他们坐上飞机,他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这个混蛋。”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眸子闪动,黎凯烈低沉愉悦的笑声令人怀疑他是不是早就想讨这句骂。

巫维浅干脆闭上眼睛,周遭的话声嘈杂,不断有人登机,过了一会儿,耳边忽然有个清晰的声音对他说,“维,我陪你回家。”

耳边的热度传到胸口,他睁开眼睛,黎凯烈正看着他,他突然不知道接什么话比较好,那双灰绿色的眼睛深深的看进他的眼底,似乎将所有黑色的深遂都看透。

于是他知道,什么都不必说了。

出了机场,巫维浅的黑发黑眼令他在东方人中比较不那么显眼,那并不是说他会淹没在人群里,恰恰相反,他的身高,他的气质,都令他像鹤立鸡群那样,显得分外出众,但在他身边的人比他还要招人眼球。

这是他们都没想到的问题,黎凯烈之所以在瑞士没有被人发现,除了墨镜帽子加上围巾的伪装之外,还因为他是个混血儿,在到处都是各色人种的西方国家不算太明显,但在遍地都是黄皮肤黑眼睛的东方国家,无论他怎么打扮都无法让人不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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