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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266)+番外

“原来你还没看出来。”凌洛炎勾着唇,摇头,“早知如此便不该说破了,看你何时才醒悟。”

凌云神色似忧似喜,看他如此,座上那袭红认索性整个都倚靠在身边的白袍上,发出笑声,“真不知你是如何让他答应立契的,既然已经立契,还瞻前顾后不敢妄动,你该多与我的祭司大人学学才是,有人可是完全不顾我的意愿,迫着我答应立契这回事的。”

话音沉下,越说到后面堪虞是危险,那种带着笑意的危险随着他的眼神一起落到龙梵身上,想到归来之后龙梵是怎么让他答应的,凌洛炎调整了一下坐姿,忍不住皱眉,“以我和你的力量,还需什么寿岁共分,灵力互通,还立什么契。”

为了让他答应,他的祭司简直无所不用其极,直到此刻他都错觉还有什么冰凉和滚烫的东西交错在他体内,他这才知道,原来朔水除了清洁之用,竟然还能用在其人地方。

“为了让你心里再没有他人,为了你不在我视线所及之时也能让我知道你无恙。”回答他的问话,祭司龙梵微微含笑,他就是要让此刻在他身边的人时时刻刻都感觉他的存在,不能有一丝空隙容下他人。

凌洛炎勾起嘴角,哼笑一声,悠然道:“我还以为有人又醋意大发,记着那时候发生的事,借题发挥。”龙梵的心思他岂会不清楚,要他不许记住封尘绝,他自己却还始终记着万般介意。

“洛炎是想提醒我?”白袍祭司露出轻浅如水的笑意,凌洛炎斜着瞥了了眼,“还用的着我来提醒。”回来之后他已忘了,龙梵却还记着他被控制之时说出的那句放手,还有之后他答应的话。

他说随他怎么样,他的祭司果真就放肆了。

看眼前笑意从容说出的无比温柔,清心淡欲的好像前几天的事与他无关似的,谁都不会知道前几日这个男人是怎么过分的向他索取他的所有,要不是如今的他不算是普通人,恐怕这几天都别想下床了,而就算他已经非常人所及,之后也是被龙梵抱着去沐浴的。

用那样的方式要他答应立契,已将世上所有都看淡的男人,这么做,是要连他的生死都一并要去,生死相系,誓血以立,这个生死契,在龙梵眼里不只是相守,更是相约。

明白了他要的,他自然答应,这立契与婚娶不同却也有点相同,都有仪式,都要宴客,以他们如今在世人眼里的身份,还要昭告天下,想不闹出大的动静都不可能。

据后来艾所说的,当初赫羽荼鳞确实可称得上是神,他们所作的一切全是撇去感情之后下的决定,为了免去之后更大的灾祸,在此之前先将人类灭去这种事也确实是所谓的神作的出来的。

只是没想到,他们消散天地之后,他们的魂魄和力量并未全部散去,而是游荡在天地间有了依托,而后分散的力量聚集而起,又在世上重醒,那就是他和龙梵,只不过经历了人世,承载了人的感情,他和他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两位神。

这或许是赫羽荼鳞当初都没想到的,当无情之神懂得情意,当初所计划安排的一切,完全超出了掌控,他们不再是赫羽荼鳞,而是凌洛炎和龙梵。

如此算来,他们两确实是神人,也可说不是当初的神人,对此凌洛炎已经不去计较了,如今他考虑的是当天下人知道他和龙梵要立契会引来什么反应。

凌云早在两人开始打情骂俏的时候就离开了,不知是觉得不适宜久留还是急着去解开渺澜的心结,留在殿里的凌洛炎和龙梵还在为了立契的事情继续讨论。

为了此事,赤阎族的族人欢喜不已,这是继天劫之后,最大的一件事了,可两位当事人却还是言行如常,虽然形影不离,却不见有什么太过欣喜的样子。

已经定居于族内的宁馨却说,对如今的炎主和祭司而言那立契的仪式只是仪式而已,毕竟,他们早已生死相随。

回忆过往种种,没有任何能将两人分开,已经如此,如今也不过是再多几个见证,见证这一段使得赤阎族愈加强盛的感情,同时,因为这两人之间的情,也使得天下得以安定,对所有的百姓所有的灵者而言,即便只是简单的立契仪式也有着重大的意义。

而后,终于到了那一日,这件赤阎族的大事,同时也引来了其他人的关注,两位神人立契,那是何等大事,之前得到了消息的,纷纷赶到赤阎族总殿的山下,即便不能上山,也有许多人守候在城里。

各族自然是要来的,还有灵犀族,自从帮绮旋王治好了随在他身边的那个迩生,灵犀族俨然成了他们赤阎族的臣属一般,自此就落脚在了山下的城里。

赤阎族总殿甩在的山巅上,楼阁亭台之间此时有一道红色的身影,慵懒的倚靠在栏边,想着近日的琐事,凌洛炎朝山下望了一眼。

“确实来人不少。”看到无数人群不禁觉得好笑,想起以往站在聚光灯下的场景,这立契的感觉倒像是一场万众瞩目的好戏了。

似笑非笑的注视,红衣拂动如霞,忽然间,他察觉一道视线的注视,那种雷电似的灼热的目光似曾相识,是从山中某处而来,等他再凝神望去,却又什么都没了。

“怎么?”龙梵见他凭栏下望,笑的古怪,走到他身旁一起朝下看去。

莫非是错觉?他收回眼。

“你说,倘若好戏开始之时,找不到主角会如何?”挑着笑的眉眼无比邪气狡黠,注视山脚下密密麻麻的人群,穿着红衣的男人像是玩笑,将先前所觉抛到脑后,如此问道。

龙梵看着他,渐渐的,浅笑浮上眼底,“那便是另一出好戏了,”他并不意外,他的宗主向来都妄为惯了。

凌洛炎抬眼,勾起一缕黑发放到唇边,看着面前的男人缓缓落下轻吻,“立契要用血?”

“那是我的血,对洛炎而言与他人不同。”对视那双魅惑轻佻的眼,龙梵徐徐回答,抬起指放到那双诱人的唇边。

一问一答,白袍祭司从容悠然,纵容着红衣人的随心所欲,摆到他唇边的指仿佛有自己志,以和那身白衣那抹雍容绝不相衬的诱引般的动作,时不时的轻轻磨蹭。

凌洛炎勾起嘴角,含着他的指咬下,血腥的味道从舌尖传到口中,放开龙梵,舔去血色,他的指尖便被抬起,看着他的手指在龙梵嘴里是如何被轻咬,感觉其中湿润和那吸吮的力道。他某个地方立时就热了起来。“快点。”

命令惟的催促里,有着微不可觉的暗哑,他很确定,龙梵绝对是有意,他不觉得痛,但从指上传来的感觉却在撩拨他心里的骚动。

总算,他催促得到了一个含笑安抚的眼神,手指被放下,和龙梵染血的伤处合到一起,一连串的灵言落下,奇异的光亮从交握的手上冒出。

凌洛炎不知立契之时的那种咒术言语说的是什么,他只看到类似符咒似的东西凭空而出,成了一串又似字符又似图腾的印记,赤红火芒似的痕迹印在龙梵的眉间,像是烙印般越来越红,直至沁入其中似的消失 。

而在他额上,落下的是水滴般的痕迹,在龙梵眼里,那抹痕迹在这张惑人的脸上蒙上一层如同水波的光亮,就在这晴空之下,在这微风里,唇边的血迹使得眼前之所独有的。那种魔性般的诱惑力,更为诱人。

龙梵始终觉得,连他都无法抗拒的人,其他人又如何抗拒的得了,为此,还是少让他的宗主抛头露面为好。

“立契已毕,接下来……”龙梵吻去凌洛炎唇边的血色,在他耳畔低语。

“接下来祭司想作什么?”明知故问的笑,他往后依靠在栏杆上,一手抚到眼前的白袍上,往里探去。

“做宗主想做的事。”淡淡微笑,龙梵没有阻止在胸前探索的手,而是拉起红衣下的别一只手,往下挪动,“洛炎不是要我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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