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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193)+番外

炎落宫内外,赤阎族,银曜族,所有的各个宗族,每一个人都屏息的看着面前的这两人,即使事实已摆在眼前,可直到此刻他们还是不敢相信,原本的赤阎族祭司,曾经的银曜族之主,龙梵,他竟会舍弃自己银曜王的身份,甘愿在赤阎族中成为祭司?

纵然这祭司的身份也是为天下人所敬畏,为族人所警服,可毕竟是位居一人之下,如陷与银曜族宗主的身份相比?

银曜族消失世间数百年,种种神秘的传说里,绝不会少去关于它的强大,自继承荼鳞之力,各族纷纷灵力衰退之时,唯有银曜族依旧立于世间,未见力量衰退,传说中,它正是在最为强盛之时顷刻消失的,所有的族人,每一个分殿,全部都神秘的消失在世人的视线之中,无迹可寻。

如今,当银曜族重回,他们所见的果然是最强在到骇人的力量,那些族人,或多或少都有百年的灵力,假若银曜族原本打算的是要得到号令天下的地位,那么他们根本不用出手,如今的世上除了赤阎族,乾岐族或许还有一拼之力,其他各族,只有束手听令。

若非有炎主的存在,若非是他,今日的结局会是如何,实在难以定论。

歌谣中所说,炎主为救世之人,不知传下这句歌谣的赫羽是否已然把这些灾祸也在算在其中,心潮起伏之下,众人难以平静,银矅 族上下却是不知所措,被宗主舍弃,他们这些族人该如何?

数百年的等待,难道只能是这个结果?

可事实却就在眼前,那紧紧拥抱着赤阎族炎主的确是他们的宗主,他们的银曜王,仿佛如何都不愿放手一般,紧紧拥抱着那抹红影,那般深切又满腹爱意的吻,那种不舍又懊恼的神情,以前从来没在那张神色浅淡的脸上出现过。

他们的宗主一贯只有淡然平和,与雷霆血煞的手段截然不同的那种平和,温柔是杀意,笑语是危险,从容优雅是俯视众生,计算得失。

眼前的神情,他们从未见过。

整个炎落宫静默了,被各种神思复杂的视线注视环绕,凌洛炎移开唇,也将身前的男人推开,微阖的眼眸里看不出心绪为何。

炎火早被收起,朔水也不再存有威慑,安安静静落针可闻的炎落宫里,甚至能听见衣料磨擦的声响,只见红衫与白影交错,被所有人瞩目的炎主背转过身,不见起伏的语声说道:“命你的人退下。”

他口中所指是谁,没有人会不知,银曜族人纷纷起身,在龙梵的示意之下退出宫门。

门外的银曜族也一同退去,空旷的雷落城里,除了炎落宫,空地有的也是,随处都可容身,只不过任何一处都没有他们期盼已久的宗主,舍弃了族人的男人,还是站在炎落宫内,注视着不肯面对他的绯红身影。

“今日到此为止,明日再宴请各位,散了吧。”像是之前所有的都没发生,漫不经心朝众人挑来的那一眼还是那般深情却又淡漠,转身往里走去,随口留下吩咐,“林长老,替我招呼大家。”

即使隐藏的再好,始终望着他的人却不会错过这一片平静之下的惊涛骇浪,龙梵不发一语,也不需眼前之人再说什么,在凌洛炎向回廊走去之时便紧紧随在了他的身后,这件事该如何交代才能平息洛炎的愤怒……

他没有忘记他的宗主不久之前便对他说过的话-------若是我在你心中不是最重要的,又或者你对我隐瞒欺骗,这段感情我宁可舍弃。

望着身前僵直着背影,疾步而去的凌洛炎,龙梵无声叹息,自始至终,他的心里只他一人最为重要,可是,他已经欺瞒的太多。

第156章 证明

一前一后的两人在族人满是忧心的注视下回到卧房,房里很安静,和方才在炎落宫殿堂上一样的安静,静的沉闷而压抑。

赤红的背影就在龙梵的面前,站在书房案边,什么话都没有说,这对他的宗主而言并不寻常,令他心动之人犹如一团烈火,一旦心有不快,便会爆裂出无比炫目的热度,令他甘心承受他的怒气,被那如火的魅色情挑所撼动。

而眼前只能说明这回的怒气不同以往,事实上,这次的事也确实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清的,想起最初之时的欺骗和隐瞒,龙梵还记得当时他是如何站在众人面前将他指责,那一番责骂即使到了今日他都不曾忘记。

洛炎从来都没有说错。

“不管他人如何看待……我是人,并不是神。”垂眸站立,龙梵没有上前,微蹙的眉宇仿佛在追忆过往,含着叹息的话语声似是解释,但他的这句话却如一块巨石掉落,激起凌洛炎心中克制许久的巨浪翻腾。

“不错!是人便自私,是人便根本不必奢望什么没有欺骗隐瞒!你是打算告诉我,你是不得已才瞒着我?!还是想说濯魂珠与你无关,石榴的出现你也不曾料到是你的族人所为?封印早已松动,你早就记得过往,却让我在殿上从他人口中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骤然转身,仿佛有火焰在燃烧的眼眸直直的望入龙梵的眼底,像是想要将一切都挖掘出来看个清楚的满是锐利锋芒,摆在身侧的手克制着没将那身白袍攥紧在手中,而是紧握着,颤抖的透出了炎火的红光。

就站在龙梵身前,近到两人的呼吸相融,凌洛炎的话语声如冷焰,满是怒火,却又冰冷的灼人,“封印自身,数百年不露半点痕迹,赢得族人的尊崇敬畏,果然做的漂亮,你既然早有图谋,这么些年来你为什么不早些动手?!为什么不索性将赤阎族收入掌中?那些对你而言并不难不是吗?祭司龙梵——”

一字一句的吐出,这一声祭司,包含的不只是冷冷的讥讽,还存着被刻意压下的被欺骗的怒意和伤痛,龙梵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赤阎族族人的事,但对他的期满,已经等同于另一种背叛。

他背叛了连同感情一起全心投入的信任。

“洛炎……”龙梵不知道这是今日第几次叹息了,他所爱的人依旧是如此倔强,无奈的看着身前之人,他伸出手,凌洛炎咬牙瞪视着他,背转过身终于无法克制的一拳击在了墙上,低哑的语声存着挣扎,“龙梵,不要逼我舍弃我们的过去。”

苦笑着垂下双臂,龙梵双目微敛,若是没有这个意外,或许赤阎族已不是赤阎族,这个意外他不曾料到,却令他甘愿放弃当初设想的一切,放弃银曜族。

“锁灵印封住了我的灵力,也压制了部分的记忆,身在赤阎族的祭司龙梵,确实对赤阎族一心一意,从不曾图谋过任何……”

从凌洛炎身后传来了轻缓的话语声,开始述说当年,他看不见说着这番话的龙梵是何种表情,却能从他的话中听出某种追忆,那是他所不知道的龙梵,数百年前,带领银曜族人,神秘而不可企及的银曜王。

室外的日光正在西沉,淡淡的话语声在房内如风的飘渺,微蓝半阖着浅淡,身穿白袍的男人说着当初的一切。

将自己封印之后,他忘记的其实并不多,除了原先的身份,只有灵力受到限制,对他并无妨碍,封印自身,确实令他成为了最尽责的祭司,一心一意待在赤阎族,取得了赤阎族人的信任,而后有意外的引来了本在异世的生灵,这个生灵为了宗主,还做的如此之好,对于当时不知自己身份的他而言,这是个天大的意外。

直到又得到濯魂珠,逐渐想起一切过往,可这些,他又怎么能对洛炎说?

“……洛炎将濯魂珠放在我身边保管,濯魂珠所存的朔水之力影响了锁灵印的效用,封印松动,令我开始想起原本的身份,但,如你所言,我并不是神……”龙梵再次说起这一句,凌洛炎听到身后传来的话语声里竟然带着苦笑的意味。

脚步声响起,身后的男人又靠近几步,就在他的背后,说话之时的微热拂过耳畔,用他一贯柔和沉稳的语声继续说道:“是人便自私,这一点洛炎又说对了,我是人,自然也会自私,甚至也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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