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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制(19)+番外

“是啊,现在一夜情的多了去了,还有找炮友的,基本都没带着爱。”

“哦哦。”赵书林频频点头,像听老师训导的小学生,“可是……”

他想说他那个事情连一夜情的性质都算不上,正好这个时候有人喊赵丽过去有事,于是文艺女青年快速撤离,临走前丢下一句:“可是什么,你要是不信就去找个人喜欢喜欢就知道了。”

原来如此,赵书林大大地松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有点拼凑回来了,果然不可能说gay就gay,性取向这种东西绝对是天生的,后天改变也轮不到他这种平凡的男人改变呀,他还要攒钱买房子讨老婆呢。

放心是放心了,可看到计康还是忍不住缩头缩脑,今天厕所里撞见了一次,叫赵书林的心足足猛烈地跳了半个钟头。

他告诉自己谁发生这种事情都不会那么快放下,所以才会就穷紧张,倒是计康很大方,打招呼和微笑一如往常,不愧是归国青年啊,放得就是快。

赵书林还是希望计康可以快点忘记这件事的,可人家忘记了他又觉得不甘心,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心惊肉跳的,不太公平。

而且,计康那忘记得,未免太快了吧!

晚上赵书林一个人在家看电视,看到男女主人公接吻,情不自禁想到自己含着计康的场面,刺激得不行,于是只好捧盒纸巾过来,骂自己欲求不满。

完事后正心酸地擦手,电话响起来,赵书林跑去接,是小区里一个熟识的老大妈,以热心著称,非常喜欢管赵书林的闲事。大妈姓罗,赵书林喊她罗阿姨。

马上要年尾了,可能是每年例行给小区里做清洁的事,赵书林想找个接口推了这麻烦又不讨好的事,可罗阿姨说的不是这件事。

说起来赵书林这个人虽然没本事能让姑娘爱上他,却很有本事让女性和他亲近,他长得斯文,在小区里住了很长时间都没结婚,一些热衷红娘事业的大娘大妈就开始打他的主意。

罗阿姨这回说的还是相亲的事。要是往常,赵书林肯定就推掉了,因为本城的姑娘难伺候是出名的,他到现在都没房子没车子,人家姑娘一见他就失望了,他又这么大年纪了,可不想受姑娘的挖苦和看不起。

再两年就差不多了,他一直关注着房产信息,等着房价跌一跌,自己工资涨一涨,然后就能讨老婆了。

罗阿姨在电话那边喋喋不休地说着人家姑娘有多好多好,除了内向外没别的缺点,说到兴起,罗阿姨索性要直接拿照片过来,赵书林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在家等她。

晚上八点,人到了,照片往赵书林面前一拍,又是天花乱坠一通形容。赵书林捏起照片看看,那上面长头发的姑娘面容很普通,但看着挺舒服,让人颇有好感。

说到口干了,罗阿姨熟稔地给自己倒了杯水:“怎么样,小赵,这回去看看吧。”

反正是看看么,又没说看过就定的,不好还可以分。赵书林跟自己说,吃顿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那就……”

“那就这么定了!”罗阿姨今晚可算颇有成就感,她为相亲这事找过赵书林不下十次,每次都是直接就被拒绝。

“我和人家姑娘商量时间去,就这样了,你睡吧。”

风一样刮来了,又风一样刮掉,老年人要是身子骨硬朗的话,真比年轻人还风风火火。

反正就是见一见么,赵书林缩回床上,不停地按下自己涌起的一点不安。见一见又用不着负责任。

他闭上眼想睡,一片黑暗与混沌的脑海里浮上计康的脸,尾部上挑的眼睛,高直的鼻梁,薄薄的嘴,白净的皮肤。

这人长得真是好看,比自己,比那个相亲照上的姑娘,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

怎么,这么好看又超脱的男人,怎么搞的……莫名其妙的,怎么自己就干了那种事呢……要拿冲动来解释真是说不太通了……

一整个晚上赵书林的梦里都是计康,不过不是那么正儿八经的,而是湿漉漉的,很黄色。

欲求不满!!

赵书林顶着黑眼圈看文件,心脏抽搐地为昨晚的春梦忏悔。

他怎么能梦到计康梦了一个晚上呢,整整一个晚上!他又不是同性恋,也不是女人,以前最青春冲动的时候都没梦到他隔壁班那个发育好得不得了的班花呢!要知道那个班花的罩杯不知道让多少男同学为她憔悴,只有赵书林一个人是淡定的!

他以前还为自己的淡定自豪过,难道是以前没好好发泄所以一直积到现在?他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他甚至为了身体好连肉都不太吃,就是酒喝得不少。

长此以往,估计他会戾气缠身,然后郁郁不得终。

看完下面呈上来的东西,赵书林想差个人把这些送到计康办公室,他老着脸皮承认他是不好意思去敲那扇门。

和他关系要好的几个都不在,分头出去办事了,秘书小姐还在家里照顾她母亲,万幸老太太身体没大碍了,只有四个小年轻凑在一起细碎地讨论什么东西,赵书林和他们不太熟。

他实在不想见计康,还是叫了那四个小孩中的一个:“小史,你能帮我把这些东西送到经理办公室里去吗?”

被喊的小史今年大学刚毕业,比较羞涩,赵书林是看他内向不太会拒绝人的样子才找他。

“副经理,那些东西你自己拿进去不就行了,我们在忙着做东西呢。”出面帮小史说话的是和他同期的另个大学生,很高也很帅气,很讨办公室里姑娘们的喜欢,就是正义感特别强烈,这次也是抢在前面当出头鸟。

不过小史不介意要过来帮他,一脸傻乖的样子,被那个正义感超强的家伙白了一眼。

小孩子太正直要吃亏的,赵书林叹口气,他不想被当成只会使唤新人的前辈,习惯性想与他人搞好关系的意识让他开口拒绝了小史的好意,拿起报告,自觉壮烈地进了计康办公室。

说实在的,他连怎么和计康说话的能力都差不多丢干净了,全都丢在广州了。

敲了门进去,计康在阳光充足的办公室里坐着,很认真的样子,摆设严肃的办公室内只有他显得特别光鲜,赵书林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要去看那个显眼的人形光源,可看别的地方又太过刻意,一时间眼神很慌乱。

“这个,我看完了,是要交给你的。”

报告递过去,赵书林很想转身就跑,他突然知道要控制自身肌肉的运动有多么不容易,虽然他没肌肉,只有排骨。

计康接过文件,好似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怎么今天不是陈西平送进来的?”然后笑。

暗示够明显了,明显得赵书林大腿麻痹:“他,他今天不在。”

“哦,辛苦你了。”

“没……”

见计康开始翻阅那份文件,赵书林生硬地说:“那我出去了。”

太压抑了,窒息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大脑缺氧,四肢僵硬,心跳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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