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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兄(4)+番外

是德卡里奥。我受伤昏迷这段时间他一定急坏了,可怜的挚友,果然是没有我就不行的。

“我昏睡了多久?”我试着动了下手脚,他们一定是给我注射了止疼药剂,我现在没那么疼了。

“也不是很久,一天一夜。”

“莱恩呢?”

我确信看到他翻了个白眼。

“你就不能先关心一下你自己的伤势吗?”

我默默地看着他,他是唯一知道我对莱恩怀抱何种感情的人,有时候他说我是受虐狂,他对我生气,但拿我无可奈何。

最终他还是败在我哀求的目光之下。

“他在书房,医生说你没事了之后,他就开始处理他的公文了。你哥哥真是个变态,冷酷无情的机器人!”接着他就开始绘声绘色地抹黑,不,描述我晕倒后莱恩是如何冷静的判断我的伤势并将我强硬地虏来他的庄园。

“如果不是我反应迅速地跳上了车,我的脚趾就要被碾平了!”

我不得不适时打断他:“我伤得怎么样?”

他停下对莱恩的攻击,开始发出恶心的咏叹调:“你为了他挡枪,你都没为我这样做过,尤尼,你真是个大情圣!我说见过,最痴情的情圣!我要是姑娘一定会爱上你。”

我想哥哥推门进来的时候,一定是听到最后一句,因为他的脸色,出奇的冰冷。

德卡里奥虽然和他互看不顺眼,但还算识相,说了句“我先回MASK处理一下事情,晚些再来”便擦着莱恩的身体又酷又帅地离场了。

只剩我和莱恩两个人,我的肾上腺素一定在疯狂分泌,我竟然和他开起了玩笑。

“你把他吓走了,谁来照顾我?”

他在我床边的高背椅上坐下:“你觉得除了他没人能照顾得了你吗?”

“我甚至动都动不了。”

他默默地看了我一眼,拿起床头的一本书摊在膝盖上,竟然开始翻阅起来。

他看起来是没心情和我继续调侃了。我有些失落,但看到他像是有留下陪着我共度午后的意思,又有些不可抑制的窃喜。

这样其实很好,温暖的阳光照在床上和他的发丝上,让他整个人简直像是要和那光融为一体般。

我一定是看得太专注了,他的视线从书本中移开,看向我,对我露出了一个“你在看什么”的眼神。

“你能给我读读这本书吗?”就像我们还是孩子时,我缠着你在午后的花园为我念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一样,那样,我会觉得你是在对着我表露深情。

他垂下眼,我看到他浓密的金色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不时的颤动,可爱极了。

他轻轻地念出声,声音不急不缓,也不矫揉造作。

“是爱迅速启示我那高贵的心灵……是爱不能原谅心爱的人不以爱相报……是爱使我们双双丧命。”

我听了一会儿,问他:“是什么书?”

“但丁的《神曲》。”

“我以前没发现,他是个这么好的诗人……”我有点昏昏欲睡,大量的失血让我很容易疲倦,再加上不知名的止痛剂。

我听到他没有继续念下去,似乎看出来我又要睡过去,他为我掖了掖被角。

“我又欠了你一次,兄弟。”

这句话虽然轻,但我听见了,只是我太困,眼皮不听指挥地慢慢阖上。

是的,我又救了他一次,可我只能与他表演一些兄友弟恭的戏码,却不敢说出心中所想的哪怕一句话。

如果,我现在说我爱他,他会看在我为他出生入死两次的份上而接受我吗?

***

CP明确,兄攻弟受,专注HE一百年不变!

第4章 The Wild Child——野孩子

我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水波倒映下的我,面容青涩而稚嫩。

这种感觉很微妙,我知道自己在梦境中,但这一幕又确实存在于我的记忆深处。

我记得那是一年盛夏,整个意大利都热得不成样子,于是父母带我和莱恩一起去瑞士度假。

那时的我有些矮胖,平凡无奇的五官,加上总是有些畏畏缩缩的性格,站在白天鹅一般优雅美丽的克默西雅少爷身旁,简直就像小丑,任谁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克默西雅家的大房子是那一带最出挑的,同样出挑的还有房屋前面巨大的游泳池,莱恩每天都要在里面游上几十圈。少年的身体才刚刚显出高挑的影子,舒展着四肢划过水面的时候尤为赏心悦目。

我不会游泳,只能孤单地坐在泳池边边喝饮料边踢水玩,而莱恩就在我面前像条游鱼一样划来划去,有时候也会上岸来晒太阳,我往往就这样看上一下午。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另外一个人——安妮·博尔特。

小安妮是附近农场主的女儿,才刚刚有点女人的样子,有一头红色的长卷发,脸上长着一点雀斑,十分的活泼可爱。她有时候会替她的父亲来送食材给我们,我没有玩伴,久而久之就和她熟悉起来。年少时的莱恩,比现在对我还要冷漠百倍,所以我看到他从来只有噤若寒蝉的份,相比起来,我和小安妮更有话聊,也更亲近。每次莱恩看到我和小安妮在一起,总会用那种看脏东西的眼神看我们,如果我们不小心发出笑声,他就会用那双美丽而没有生气的眼睛扫过来,不用说话,我们就会吓得离他远远的。

我发现自己对莱恩有超出兄弟感情的欲望,也是在那年夏天。

回到梦境,我看到自己在泳池边醒来,可能是发现莱恩不见了,我有些失落,但很快起身离开。我记得那天下午我约了小安妮一起去她家的果园里玩,而我已经错过了约定的时间。梦是没有逻辑的,因为我很快看到了莱恩和赤裸的安妮滚在一起,就在我眼前做·爱,而我惊恐地捂着脸尖叫,想要冲上去撕烂那张少女因快感而绯红的面容。可事实是,我没有尖叫,也没有撕烂安妮的脸,我只是静静地透过门缝,窥探到了这一幕。

到现在我还清楚的记得当时的震惊,那个一向高傲冷酷的莱恩,竟然会就那样袒露自己的胸膛,用自己的性·器恶狠狠地进出一名农家女的身体。我感到恶心和羞耻,但又克制不住地将视线集中在他的身上。他白皙而紧实的肌肤,他优美的颈项,他因为情欲而烧红的眼角眉梢,一切都让我移不开双眼。少年时的莱恩,美得就像一幅画,而他做·爱时的姿态,更是名家也难以描摹的美丽。

我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安妮发出一声像是濒死的喊叫,而莱恩也停下猛烈的撞击微微呼出口气,我才惊慌的回过神来。觉得下身有些异样,然后我惊惧地摸到自己两腿间的热度。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勃起,而对象竟然是高潮中的继兄。那种翻天覆地的绝望和恐惧,从心脏发出的无力感,都深深烙刻在我的脑海。

虽然那时我还不够大,但我也已经知道那是不正常的,甚至是有悖伦常的。

我那会儿惶恐不安,自己是变态的认知,让我还不够沉稳的心智收到了不小的打击。我记得我躲在床底想了很久,才渐渐接受这个事实。晚餐时莱恩坐在我的对面,我一如往常将头低得很低,像马上要碰触到餐盘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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