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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色靡醉(63)+番外

不管那个杀人凶手是哪个“瑞斯”,那句“我来了,等我”只能有一个意思。

加快脚步,他从后门走出去绕过落地窗,来到后花园,树丛后面有什么动了一下,一声细微的声响,轻轻晃动的叶片在黑夜里发出颤音。

第55章 变奏

他往前走了几步,黑夜为曼哈顿更添妩媚,这妩媚的夜色同时也伴随着更多的未知和危险,巫维浅的脚步一接近,树丛里就有什么颤动起来,另一种喘息声在夜色里逐渐清晰。

男人和女人的喘息,交错着成为最原始的音律,知道有其他人的到来,但这没有让他们停止这项愉快的运动,树丛里的抖动声和碰撞声更加剧烈,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呻吟。

显而易见,这不是他要找的东西,他也完全没兴趣知道树丛里的两个男女分别是哪位男星和女星,他刚才看到的黑影绝不是这两个人。

走下阶梯是一个喷泉,水瀑洒落,喷泉周围的灯光照出地上的影子,拉长的阴影突然朝他接近,他蓦然停步。

“维尔特……”背后迟疑的叫声,是他熟悉的嗓音。

夜色中一袭红色的丝绒裙,精致的小脸被金栗色卷发衬托的更为可爱,巫维浅摇头,听到大厅里有人在叫他,但他没有理会,只是摸了摸她的发卷,“找我有事?”

这句话刺伤了薇薇安,她委屈的看着他,“我来见你,你就只有这句话吗?”

看到他挑眉,她叹了口气,用成**人该有的表情,她对他笑了笑,“别怪我跟着你,你知道我始终是不放心的,尤其是在那个男人接近你之后,伍德就在不远的地方,我是顺路过来看你,家里的人都知道,这总行了吧?”

在他开口之前她已经把所有理由说完,不让他提出任何异议,随即才换了副脸色,“其实我很早就到了,我一直让伍德利关注你周围的一切,很有发现,你想知道吗?”

不等他回答,她绕着喷泉走了几步,小手伸进水池里,晶亮的水光从她的指尖落下,“那个男人身边不止你一个,我还看到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就在刚才,他是和她一起进来的,她就走在他身后,你不想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吗?”

她在替他不甘心,替他感到愤怒,一句句话说出来,蔚蓝的眼睛逐渐转成蓝紫,咬牙切齿的说着这一切,柔嫩的嗓音变得尖利。

站到喷泉后面,打厅里寻找他的人从这个角度很难发现他,巫维浅站在黑暗里,“薇薇安,我和他都不是孩子,我不能约束他去接近谁,不去接近谁。”

“维尔特!?”她惊讶不已,气愤的双手颤抖,“你选择看他,而不是我,你甚至这么放纵他!他有什么好?他是个男人!这个爱吗?你真的爱他?!爱难道不是占有?你竟然对他的放纵无动于衷?你怎么能容忍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这不是你!你以前对感情从不会这样!”

尖锐的质问得到冷漠的回答,“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她突然被抱起来,站在喷泉边缘,身后的凉意一阵阵从脊椎蔓延上去,她看到一种从未见过的不确定和动摇,出现在那双黑色的眼睛里,“他不是以前的任何一个,他不是女人。”

在夜风里微凉的语声,有种难解的憎恶,她不能确定他是在反感对那样的黎凯烈抱有别样情感的自己,还是在嫌恶那个无法安定,时刻都在试图让人为他沉沦的黎凯烈。

“维尔特……”她伸出手臂环绕他的脖子,抱紧他,小脸紧紧的皱在一起,心里为他感到疼痛起来,“如果那么不愉快,为什么不离开呢?你没有必要帮他做任何事,光是最近的凶杀案,瓦罗克得到那些人就够你麻烦的了。”

他拍拍她的肩膀把她放下,“你还担心我会不知道该怎么做?”黑色的眼眸,在黑夜的照耀下,本来就是种冷酷的颜色。

即使是比一般人活的时间久,终究还是无法避免的拥有人类的感情,把自己当成与众不同的怪物,结果他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别再照看我了,薇薇安,我不是你儿子,你也不是我的女儿。”对薇薇安异常的依赖,他最后说出了这句话,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黑暗中伍德利悄然出现,薇薇安愣在原地,最后带着苦笑随他一起消失在夜色里。

她其实从没离开过,无论是在酒吧还正常营业的时候,还是后来,她的家里人,巴托里财团,完全约束不了她的行动自由,她离开是为了更好的调查黎凯烈,只是,才刚开始,就让她发现这样的事,所以她无法忍耐,特地来告诉他。

维尔特会怎么做?这个问题她想知道答案,巫维浅自己也想知道。

站在阴暗处,他透过窗户看宴会厅里的灯光辉煌,视线里没有黎凯烈。

巫维浅突然离开,留在大厅里的客人们把刚才那段小提琴当作最新鲜的谈资,话题没有离开过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短短时间内就引起舆论热潮的男人,因为那份诡异的相似感,武田弘一和麦凯金都没有说出当年的事,这让不少人更加好奇他们是从什么地方发掘到这样的人。

他正要走回去,“别回头。”一把尖锐的东西突然顶在后背上。

“想要什么?”巫维浅没有动,身后是个女人的声音,凭感觉,在他背后的不是枪械,而是最锋利的匕首,锋刃透过衣料传递进来的那种冷意,他一点都不陌生。

“你不就是最有价值的东西吗?”背后的女声令他有种熟悉感,还没来得及去想,那个女人知道巫维浅不好对付,不给他任何时间,匕首刺穿他的背部。

脑脑海中闪过什么,巫维浅眸色一冷,在匕首的冲力下往前走了几步,转身骤然反击,仍旧有力的手指捏紧女人的咽喉,他的背后在流血,他的眼神却像刺穿他的刀锋,犀利,冰冷。

“你……”鹰一般的眸子狠狠看着她,潮湿冰冷的寒意,连同凶器传来的痛楚,在脑袋里爆炸开来,这一次不光是疼痛,还有其他的东西,随着痛楚一起侵入。

“刀上有抹一点药物,抱歉啦,谁叫你太珍贵了呢。”她笑着看他,捏在咽喉上的手正在变得无力,药效发作了。

当巫维浅终于倒在地上,她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人我已经到手了,你要的东西会就在约定的地方。”

喧哗妩媚的夜色依旧,谁也没有发觉后花园的角落里发生的事,地上的血迹被泥土掩埋,当酒会进行到尾声,没有任何人再见到巫维浅,而黎凯烈也没有人再看到。

几个小时后,巫维浅从疼痛里醒来,药效过去了,他的头还在剧痛中,背后的伤口反而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受过太多次伤的关系,对皮肉伤,他的忍耐力超出常人。

他被放置在医用的解剖床上,不同的是手脚两侧有固定安置,银色的金属让他觉得寒冷,身上的衣物被取走,他全身赤裸,视线里,那个女人穿着白色的外袍,涂着红色唇膏的嘴唇扬起笑意的弧度。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我为你的伤口做了一点临时处理。”挽起自己的头发,她带上橡胶手套,“对了,我叫莫妮卡,很高兴见到你,维尔特先生,我听过很多你的传说,没想到你比传说中漂亮的多,我喜欢研究漂亮的事物。”

她拿着手术刀,在她周围有许多医用工具,似乎是在为即将到来的那一刻感到兴奋,她走近他,穿着高跟鞋的脚步声敲打在地面上,急促的接近。

常人在这种情况下不是惶恐就是勉强装作镇定,至少也会问一句对方的意图,但眼前的这个人,眼神却如此怪异,怪的让她有种错觉,好像她才是躺在那里即将成为试验品的人,而他才是那个施行者。

“你在看什么?别忘了你自己的处境,你那是什么眼神?”为了掩饰心里的怪异感,她急躁的拿起手术刀猛的划下,血水顺着刀片从眼前的胸膛上流向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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