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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色靡醉(192)+番外

约森笑着取出一个东西,“有了它,利欧只能乖乖跟着我走,我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被关进笼子里,插上电极做实验,就像动物那样对待,他也一句话都不敢说。”

“知道这是什么吗?”得意的笑声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莫妮卡虽然死了,但是任务总算完成了一半,他没能给你装上第二个芯片,还好,第一个一直在起作用,它已经和你的心脏融为一体,那个微型芯片比什么都小,它一直在你的身体里。”

巫维浅一把撕开衬衣,在他的胸口有个十字形疤痕,其他伤口的痕迹都在变浅,只有它没有褪下,似乎还越来越明显,难道就是芯片的影响?他当初失去意识,莫妮卡竟然已经在他心脏装上了一个芯片?!

“只要我按下这个钮,你就算不死,也会被它折磨的生不如死,它会实时采集你的血样数据,供我们研究。”像把玩什么玩具那样转动手里的装置,约森志得意满的微笑。

“当我告诉了他这件事,连试验的胆量都没有,他就跟着我回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奇迹利欧?也不过这种程度而已。”

得意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巫维浅充耳不闻,脸上血色尽失,从苍白到血红,直到发青,青寒如铁的脸色,仿佛失去了最后一丝温度,浑身冰冷。

原来,这就是黎凯烈不反抗的理由。

为了不伤害到他,让自己落到这种地步……

“你这个蠢货!谁要你救我?蠢到自己跳下陷阱,你以为我会高兴吗?!我看到你这幅样子会开心?!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给我醒来!”怒吼声引起铁栏震荡,巫维浅抓着铁笼里的黎凯烈,连心都在颤抖。

月色幽冷,铁笼里的人似乎是被他的暴怒和狂吼震醒,月光下有个阴影动了动,睁开双眼,“我是在做梦吗,我竟然看见我亲爱的维在为我掉眼泪……”

慢慢伸出手,黎凯烈用结着血块的手指擦向他的脸颊,“真难得,你为我担心到这种程度?虽然我很高兴……可是我还没死呢,输赢……不是还没定?”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角潮湿了,巫维浅狠狠咬牙,“笨蛋,这是汗,不是眼泪!”他抓住他的手,黎凯烈有力的回握住他。

“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我看到你来都要喜极而泣了,你怎么会不高兴……”用另一只手捧住他的脸,黎凯烈凑近铁栅,挑眉笑了笑,“让我吻你一下好不好?不然我怕没力气再坚持下去。”

“要补充能量?一个吻怎么够。”巫维浅靠近他,看到他憔悴的脸色,“随便你吻多久,不过千万别在这里断气。”尽管黎凯烈表现的若无其事,他还是从他的神情里察觉到困兽般的狰狞和桀骜狂躁的怒焰。

无论多少吻都没问题,只要黎凯烈还活着。

他们还没有输。

隔着铁栅栏,贴上对方的嘴唇,交叠着传递彼此的温度,黎凯烈没问他为什么现在才来,看到巫维浅安然无恙就够了,现在他只想吸取他的力量。

贴近之后就发现黎凯烈身上有很多针头的痕迹,从铁笼里伸出的手虽然极力抱住他,但感觉得到微微的轻颤,黎凯烈已经无以为继,巫维浅叹息了一声,轻轻拉住他的手环在自己的颈上,抱住他的腰部,就这么从铁栅之间的空隙里,给他最浓烈的吻。

即使隔着铁栅,也仍旧不能阻挡住他们传递出去的感情,仿佛连清冷的月光都要被融化成挥洒银辉的水流,默默流淌,无声无息,却又让人无法忽略。

从没有看过两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吻成这样,约森阴沉着脸看着他们,在肯特·克劳迪的阻止下没有走上去破坏,烛台上的蜡烛在风中光影晃动,将铁笼边那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一吻过后,黎凯烈抚着巫维浅的头发,“有没有想我?”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蠢事,否则我情愿换一个情人。”他没有理睬他的话,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充满警告和没有完全褪下的怒火和担忧。

“不管你换哪个,他们的外貌和身体不管哪点一定都没有我那么合你心意,还换什么?最好的就在你眼前,只要解决了挡在我们之间的障碍,随便你怎么冲我发火都可以。”黎凯烈抬起眼,两个人的视线一起转到肯特·克劳迪的身上。

第167章 被盗走的东西

啪啪啪,拍手声缓慢响起,这位老人一直用某种欣赏和放任的态度看着他们,“你们之间的感情这么深,很好。”

“原来爷爷要的就是这个,他们感情越深,我们的计划才能更好的施行。”约森起先无法理解肯特·克劳迪的用意,现在彻底明白了,阴沉的笑容变得诡秘,“维尔特先生,就当是你运气不好吧,爱上这个人。”

他们站在房间的一角,爷孙二人,博德侯在一旁,知道他们话里的意思,叹了口气,也开始用怜悯的眼光看着巫维浅和黎凯烈。

肯特·克劳迪从沙发上站起来,微笑的甚至很慈祥,就像普通的长辈在教训晚辈,“解决障碍,说的容易,利欧,你很有能力,但是太相信自己的能力,这虽然是你的长处,但也是弱点。”

他一转脸看着巫维浅,“维尔特先生,我已经让博德给他注射了某种东西,看起来还不够,现在只欠缺一点点助力,你能帮我们这个忙吗?”

他的态度平和,目光却蕴藏着诡异,就好像在说,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在巫维浅的盯视下,博德取出医用的针筒,拿出了一瓶光泽怪异的药水,在光下它竟然泛出灰绿色的光点,黎凯烈看到它,脸色马上变了。

被人关押在铁笼里,已经忍耐的很久了,照理来说醒来之后他一定会爆发,这时候却犹豫了一下开口,“维,现在好像正要朝着你担心的情况发展,如果我们当时分手,现在就不会有这种情况,如果我说我后悔了,还来得及吗?”

巫维浅倏地转头看向他,目光如刀,“你在说什么?”

“我说,就把刚才那一吻,当作分手的纪念怎么样?”即使在铁笼内,身上有伤神情疲惫,黎凯烈依旧用他略显危险和轻佻的微笑表达出他的意愿,“刚才的话我收回,你不用留在这里帮我对付克劳迪了。”

“你的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巫维浅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前一刻说的话,几分钟不到就改变主意?你在怕什么?”移动视线,他盯上博德手里的药水。

“我要你走,就是现在!”粗哑的回答,黎凯烈甚至用力把他推开。

判若两人的反应更加引起巫维浅的怀疑,他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开,扔下黎凯烈?“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它会伤害你?还是会引起什么反应?你告诉我!”

他抓住他的手,紧到五指勒紧黎凯烈的手腕,深黑色眸子冷光灼灼,“我已经来了,还想叫我离开?当初说要爱我的人是你,事到如今你别想耍什么花样让我离开!”

“不想让你看到我失去理智的样子!这么说够明白了没有!”黎凯烈不能平心静气的和他说,那种药剂是什么他非常清楚。

博德弹了弹针管,液体在里面流动,“这东西会让人失去常性,丑态百出,心情却是出奇的解放,就像把人变成野兽一样,不过不要误会,它不是毒品,是从利欧的父亲纳伦先生那里取得的基因样本制造出来的药剂,只针对他一个人。”

“别看他现在精神的很,都是这种药物的帮助,其实,他应该很喜欢它才对。”约森在旁边补充说明,“看到地上那个魔法阵没有?啊,抱歉,因为是用血画的,所以你可能没看清楚,就在那里——”

约森指引着巫维浅的视线,被云层遮掩,圆月的光芒暗淡,铁笼里的魔法阵却反射出暗红的光泽,巫维浅终于知道尘埃里的另一种味道是什么了,那是干涸的血迹,他一直关注着黎凯烈竟然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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